徐大民聽著徐老太罵得難聽。
以前在鄉下的時候,也經常聽著徐老太這麼罵人。
那時候,徐大民就是單純的認為,這隻是鄉下人亂罵人的話語而已。
但現在,徐大民感覺,這哪是罵周鳳茹,這是分明把他也一起罵。
這罵周鳳茹千人騎萬人睡,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
“周鳳茹這個爛貨,她不安好心,老娘我饒不了她……”徐老太兀自罵罵咧咧。
徐大民聽不下去了,他轉身,衝出門外。
“唉,大民,大民……我的乖孫……你彆走啊……”徐老太連聲叫著。
可惜,徐大民跑出去,根本就不回頭,徐老太也沒辦法追出來。
她隻能躺在病床上,捶著床邊:“哎呀,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喲……”
徐大民從醫院跑出來,一路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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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的罵聲仍舊在腦海邊回想:“周鳳茹這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貨……老娘撕爛她的嘴……”
徐大民隻感覺,左右的行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大家都知道,他的媽是個什麼樣的禍色。
其實,這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一路倉皇失措的跑著,徐大民跑回家。
徐冬生在家中,正陪著周鳳茹說話。
周鳳茹的麵前,堆著一大堆的水果,既有本地這個季節常有的柑橘等,也有比較稀罕的外地水果,甚至連蜂王漿、葡萄糖等營養品都有。
“來,鳳茹,你現在沒胃口吃東西,我兌點蜂王漿給你喝,據說這東西很營養,很補的。”徐冬生對周鳳茹說。
“好。”周鳳茹笑著回答。
徐冬生打開蜂王漿盒子,從裡麵拿出一支蜂王漿。
這種小玻璃瓶裝的蜂王漿,密封得很緊,還得拿盒子裡配帶的那個小小的砂輪片,將瓶子上麵的那一截砂掉,才能喝到裡麵的蜂王漿。
隻有那年頭喝過這玩意的人,才知道為了喝這麼一口蜂王漿,有多麼的不容易。
“大民回來了?”徐冬生看著他,問了一句。又忙著將蜂王漿遞給周鳳茹:“來,將它喝了,有營養,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好。”
“嗯。”徐大民應了一聲,才發現,徐冬生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周鳳茹拿過蜂王漿,隻是聞了聞,就皺起眉:“大哥,我聞不慣這個味……”
“聞不慣,也得吃啊,這吃了,對你對肚子裡的孩子都好。”
“好吧……”周鳳茹緊皺眉頭,強忍著惡心給喝下這一支蜂王漿。
徐大民看著他們兩人說話,有一種自己成了電燈泡的感覺。
一慣,他是這個家的重點人物啊。
一慣,周鳳茹都是圍著他在轉啊。
可現在,他竟像是個透明人。
“媽,我準備回學校了。”徐大民不想再待下去。
“好。”周鳳茹回應說。
見她們沒什麼反應,徐大民不得不提醒道:“媽,我這個月要買學習資料……”
他願意回這個家來,是為了來拿錢的,可不是為了回來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