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 58 章 滿殿黃金(雙更合一)……(2 / 2)

女配她一心禮佛 元餘 14650 字 9個月前

恰恰正好是這殿中的人此前說起的事,然不同的是。

萬眾矚目之下,溫月聲眼眸冷淡:“遂,今日呈遞其幕後主謀,及其黨羽在內的所有證據。”

“還請皇上定奪。”

主謀、及其黨羽!

且還有證據!

一時間,滿殿皆靜。

幾乎是在她開口的瞬間,所有的人皆是不可思議地朝她看了去。

包括今日一開始,就站出來彈劾她的那禦史台的官員。

此人倒並非是恒廣王陣營之人,今日彈劾溫月聲,也並非出於其他,就是因為他覺得溫月聲此事做得不妥。

便是朝中官員主審案件之時,也需得要回稟了皇帝之後方才做出決斷,溫月聲無官職在身,若說的話,唯有一個郡主的身份。

她開了這個頭,日後若人人皆效仿之,豈非是要亂了套。

然當溫月聲真正站在了這個殿上時,那禦史台官員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她的容貌或者是其他。

而是她所佩戴的殿前金腰牌。

持殿前金腰牌者,可先斬後奏。

那官員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然此刻腦子裡已顧不得什麼先斬後奏的事情了,全都是溫月聲所言的事。

她一句冷淡不帶情緒的話,卻令得整個朝堂之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郡主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先前在禦史台彈劾之後,就出來攪亂局勢的官員,此刻說話時,聲音都隱隱帶了些顫抖。

“孫明遠昨日已經被郡主斬殺,其背後的主謀,郡主是從何得知的?又如何能夠證明,這個主謀為真?或者說是郡主呈遞的證據是真的?”

這官員問出的話,也是在場之人最為好奇的問題。

之前不少人還覺得溫月聲斬殺孫明遠的事不做好,可這會她驟然說知曉了主謀是誰,反倒是叫人更加吃驚了。

恒廣王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無視著那邊徐國公遞過來的眼神,隻沉聲道:“人都已經死了,如今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溫月聲聞言,抬眸掃向了他。

她眸中沒什麼情緒,隻那雙眼眸,黝黑得仿佛能夠一眼看穿了人的心。

她冷聲道:“若說能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必然不會是我。”

“該是王爺才對。”

此言一出,滿場死寂。

就連一開始質疑溫月聲的官員,此刻都是大張著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殿上不少官員更是悄悄傳遞了下眼神。

誰都沒想到!溫月聲竟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這話裡的意思,說的便是那恒廣王就是孫明遠背後之人!

這殿內很多人連臉色都變了。

倒不是說溫月聲所言有誤,或者是純粹的構陷和誣賴。

這朝內的聰明人不少,對於某些暗地裡的操作,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尤其是如今朝中爭儲日益白熱化,但凡是牽涉其中的人,皆難以明哲保身。

是以某些事情,許多人心知肚明。

可,知曉是一回事,在場的人,哪怕是有些人已經明確地站到了其他王爺那邊,與恒廣王已經是對立了的狀態下,也沒有人會這般直白並且在所有人毫無準備的時候,將此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出來啊!

溫月聲此舉,讓那些一向愛給自己冠以直言不諱的禦史台官員都懵了。

至於恒廣王,在反應過來之後,更是怒不可遏,暴聲道:“溫月聲,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孫明遠已死,還是你親自下令殺的,你連帶著什麼證據都沒有,便敢在這邊大放厥詞?”

恒廣王冷笑:“怎麼,你當這裡還是昨日的大理寺?是你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嗎?”

他驟然發怒,表情猙獰,看著溫月聲的眼神,冷冽如刀一般。

不少官員看著,皆是心中一寒。

這位恒廣王,智謀與才能暫且不提,隻在一事之上,無人能敵。

那就是手段極狠,且近乎於心狠手辣。

這些年來,凡是開罪過他的官員,皆是下場淒涼。

而他拉攏未果的人,也遭到了其瘋狂的針對和殘害。

他對待朝臣,就好似對待他後院裡養著的狗,覺得狗有用的時候,就扔幾塊肉,逗弄一二。

而一旦這狗不聽話,或者是出現了任何違逆他的舉動,那麼接下來遭到的,就是他的一頓毒打。

他甚至還會當著其他狗的麵,將不聽話的狗,抽皮剝骨。

用這般殘忍的手段告訴所有人,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是皇帝的長子,背後還有太後和徐國公府,開國勳貴中,如今隻餘下了鎮國公府和徐國公府,都顯赫非常。

是以,朝中臣子對他,皆是懼怕的。

然今日,溫月聲卻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撕掉了他的偽裝。

恒廣王盛怒之下,亦是連徐國公這個做舅父的都勸阻不住,需得要退讓一二。

然他此刻麵對的溫月聲,卻是連個表情都沒有。

今日之事,至如今,已經像是一場荒謬的鬨劇。

然詭異的是,皇帝就端坐在了殿上,看著恒廣王同溫月聲對峙,那雙眼眸深沉非常,卻未有開口。

皇帝不開口,其餘的官員也不敢有所動作,隻目光複雜地看向溫月聲。

卻見溫月聲冷聲道:“來人。”

她話音落下,便有方才在宮外就已經得了令的宮人,抬著幾個碩大的箱子,魚貫而入。

這幾箱東西極沉,放在了殿中,就擺在了溫月聲的麵前,而她則是神色冷淡,隻道:“開箱。”

當著所有官員的麵,那箱子被打開的瞬間,整個太和殿內都安靜了。

這殿內零零總總,共計十來個箱子,而裡麵裝著的,竟是……

大批的黃金。

這麼多的黃金驟然一起出現時,所造成的反響是極大的。

幾乎是裝在場之人,皆是被這場麵震懾住,久久難以反應過來。

“這、這……”便是朝中官員,也極少見得這麼多的黃金。

渭陽王微眯了眯眼,道:“思寧,你昨晚挖礦去了?”

不從金礦裡采集,如何能得到這麼多的黃金?

溫月聲卻道:“這些箱子,是從孫明遠的一處私宅內找到的。”

殿內驟然安靜下來。

從昨日到今天,隻說孫明遠貪墨,卻並不知曉其究竟貪墨幾何。

今日看到這般多的黃金之後,許多人皆是變了臉色。

這何止是貪墨,簡直是要從朝廷內生刮下來一塊肉。

然這還未完,溫月聲已麵無表情地道:“除此外,另有良田無數,私宅眾多,宅內有各色美人,並珍寶無數。”

“可這些東西,皆是孫明遠貪墨所得,又跟他背後的主謀有何等關係?”有官員問道。

然其真正想說的是,這些與恒廣王有什麼關係?

“自是因為,這些東西,皆是為他人所準備的。”溫月聲道。

此言一出,滿場皆靜。

有些個熟悉恒廣王的人,皆知悉,恒廣王手底下有許多的私宅,且極愛美人。

雖總會有些不好的傳言流出,譬如恒廣王後宅內的美人,隔三差五就少了些。

但傳言隻是傳言,這些話無法佐證,更是沒有人會將其送到了皇帝的耳邊。

而今,溫月聲卻將這麼多的黃金,搬到了太和殿。

殿外陰沉的光,灑落在了那一箱箱整齊的黃金上,反射出粼粼冷光,晃得殿內的人眼眸生疼。

恒廣王靜看了許久,那張臉上的表情始終都很是陰沉,終是笑了瞬,冷聲道:“孫明遠已死,如今他這些東西的用途如何,都是你在此隨意杜撰。”

“還是說,你昨晚睡下之後,孫明遠給你托夢來了?”

莫說是僅有這些證物,就算是今日孫明遠人還活著,恒廣王都有的是辦法讓他閉嘴。

溫月聲以為,憑借著幾箱金子,就能夠輕易扳倒他?

然他話音將落,就聽溫月聲道:“孫明遠這人,十惡不赦,劣跡斑斑。”

她自進入這殿內後,第一次抬眼看向了他。

那雙眼睛裡麵,不帶任何的情緒,隻有極深的涼。

“但他唯有一點好。”溫月聲將手中的東西遞出。

旁邊的高泉慌忙伸出手,還未接過,就聽溫月聲道:“那便是所有與他有過往來的人,皆是被他記在了賬冊之上。”

滿殿死寂。

孫明遠若還活著,以他犯下的事,加上其處在了隨時都會被處死的情況之下,他所說的話,未必能信。

但證物不一樣。

尤其,是每一筆,都細細登記在冊,全部都能夠查到了往來的賬冊。

是以,當那賬冊出現的時候,這殿上的無數人皆是屏氣凝神,不敢言語。

溫月聲從何處得來的賬冊,他們皆是不得而知,而這賬冊內記載了什麼,大家更是想都不敢想,隻知道這東西呈上去了之後,殿上皇帝的麵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恒廣王麵上已帶上了些猙獰之色,死死地盯著溫月聲,隻到了這個時候,哪怕他氣勢再如何的強盛,也沒在那賬冊麵前開口說話。

靜默許久,場麵僵硬,眼見殿上的皇帝翻動著賬冊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那徐國公到底忍耐不住,上前道:

“啟稟皇上,孫明遠已死,這般證物,極大可能是他為逃脫罪責,杜撰編造所得,其目的在於栽贓陷害,並不可信……”

然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溫月聲道:“孫明遠的話不可信。”

“那大理寺寺丞的話可能信?與他勾結的除孔伸、蔣順之、楊煜之外的其餘多位官員的話,可能信?”

“他們親筆簽署的認罪書,徐國公以為,可否能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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