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再次一擊必亡(二合一)……(2 / 2)

女配她一心禮佛 元餘 14563 字 9個月前

他從未見過這般場麵……

滔天燃起的爆裂火光,將這個戰場映照得如同身處在了橘紅色的盛景之中。

畫麵極具衝擊力。

幾十個拖拽著那投石車跑來跑去的刀營眾將,近乎是無往不利,在底下的戰場之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火痕。

所到之處,管他什麼驍勇善戰的將士,還是無往不利的重騎兵。

全都得死!

他身側的那劉奕也是看呆了。

他看了好半晌,訥訥地道:“郡主手底下的人就是不同尋常啊……”

“這都是揣了一兜子什麼東西?”

陸紅櫻站在了一旁,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飛鏢、烈酒、鉤鎖……哦,好像入刀營的每個將士,身上都要背至少三把大刀。”

“劉將軍有興趣嗎?”

劉奕:……

這可真是!

即便他此刻沒有身處在了戰場之上,就這麼看著,他都能夠感覺得到那些昊周將士的焦頭爛額。

在此之前,還有人嘲弄溫月聲,說她要將投石車砸碎的事情荒謬呢。

眼下好生看看,究竟是溫月聲荒謬,還是那些被爆燃的投石車追著的肉體凡胎更好笑。

和大徽這邊的震撼不同,昊周因為這幾輛爆烈的投石車,折損了許多的將士。

整個陣型被打亂,將士從主動出擊,變成了疲於奔命,那四輛巨大的投石車,就跟行走的大殺器一樣,在戰場上不斷盤旋肆虐。

散亂的昊周陣型,亦是給了大徽將士可乘之機。

溫月聲所帶來的大徽將士,可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蝦兵蟹將,那些人衝入了被擊散的昊周陣營之中,手起刀落,收割了不少昊周將士的性命。

豐源萬萬沒想到,這用於強攻的投石車,竟是成為了他手底下悍將的催命符。

中間那個巨大的精鐵投石車還在,還有在混亂之中,被昊周將士好不容易保護下來的最後一輛木製投石車。

但那投石車雖是保住了,可是損傷得最為嚴重的一輛,投石當是不成了,若是落在了刀營手中,少不得又要變成燃燒的投石車。

底下的將士來問該怎麼辦,豐源身側的將領怒不可遏:“棄車!扔掉!”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留著這些投石車,不就是往大徽將士的手中送東西嗎!?

好在這亂戰之中,昊周將士調整的速度很快。

另有一個巨大的精鐵投石車,哪怕是被潑了烈酒,也不可能如同木製的那般隨意爆裂開來。

豐源底下的幾個勇將指揮得宜,略略穩住了些許的局麵。

但這投石車所造成的傷亡難以估計,還是給昊周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極大損失。

豐源在斬殺了又一名大徽將士之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的目光越過了那些著黑色軍服、黑色甲胄的刀營將士,最終落在了人群裡手持長刀的溫月聲身上。

他自然是記得此前之前,泰蘭所吩咐的事。

在他跟大徽的數次戰役裡,唯有這一次傷亡最多,最為慘重。

甚至還叫豐溪丟掉了性命。

想也知道,這些事情,隻怕都跟這個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豐源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忽而高聲道:“豐家軍何在!?”

他口中的豐家軍,亦是他今日所率領的這支軍隊裡的精銳,也是十幾年以來,一直跟隨著他討伐大徽的勇將。

他一聲呼喚,便有數千人應和。

人群之中,驟然彙聚了無數的高大將士。

這些將士,幾乎每一個都有著豐三那樣壯碩的體格,是肉眼都能夠看得出來的凶悍。

在混亂的戰場之上,也有著最強悍的能力。

如今集結在了一起,天然地就帶著一種強悍的震懾力。

大徽那邊迎戰的將領,在看見豐源竟是集結了豐家軍時,神色都變了。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豐源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他那雙陰沉暴怒的眸,落在了身型單薄的溫月聲的身上,一字一頓地道:“殺儘所有大徽將士。”

“本將要將大徽主將千刀萬剮,以慰我兒豐溪在天之靈!”

那些將士當即高聲道:“殺!”

場中所有熟悉豐家軍和豐源的將士,俱是神色大變。

溫月聲等人此前一直在京城之中,所以並不知道豐家軍的惡名。

豐源旗下的人,每個都格外殘暴凶悍。

豐家軍入侵邊疆以來,十戰八勝,並且每次戰勝之後,都會屠殺許多的俘虜。

甚至在前幾年的一場戰役之中,對方殺進了珞城底下的一個小鎮,屠殺鎮中百姓萬千,那一戰血流成河,每每想到,幾乎讓所有的大徽將士皆是紅了眼眶。

而豐源本人,本身就是昊周名將之一,雖他已經不年輕,不像是泰蘭、努烈等人一般,並稱為昊周的五大名將。

但其本身武藝極為高強,便是在昊周,也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如今他因為豐溪身死而暴怒,直指溫月聲……

那位在溫月聲他們趕到了之前,就一直在抵禦昊周侵略的大徽將領,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高聲道:

“郡主!小心!”

溫月聲聞聲回頭,在一片狼藉之中,透過了無數的將士,對上了那豐源死氣沉沉的眸。

對方看見她看過來了之後,竟是還獰笑了瞬。

那笑容裡,滿是暴戾和嗜血的味道。

啪嗒!

那熊熊燃燒著的木製投石車,恰好在這個時候燃燒殆儘。

沒有了這燃燒著的凶器遮擋,刀營眾將亦是瞬間棄車,彙聚在了溫月聲的身側。

豐源看著那些刀營將士,譏笑道:“上不得台麵的跳梁小醜罷了。”

他將刀營此前的所為,都歸之於旁門左道,高聲喝道:

“豐家軍聽令!”

“把她!”他手中那把沾染了血跡的大刀,直指遠處的溫月聲:“留給我。”

“其他的人,誅殺殆儘,一個不留!”

“是!”

他一聲令下,那些豐家軍當即策馬狂奔,跟溫月聲身邊的刀營眾將戰到了一塊。

這些人每個都驍勇善戰,在昊周亦是不可多得的猛將,是以他們此前並沒有把刀營將士們放在了眼中。

但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藏匿了一堆的東西,打仗用的都是偏門的刀營,卻跟他們所想象的不太一樣。

論單打獨鬥的能耐,刀營眾將確實不是豐家軍的對手。

可這是戰場之上!

溫月聲所培養出來的刀營將士,有著最為默契的配合,以及……最為簡單直白的殺招。

到溫月聲手底下後,他們幾乎是摒棄掉了所有的招式,所有的打法,都是奔著取人性命去的。

這種凶狠而純粹的殺人手法,跟豐家軍預想的不同。

導致兩邊碰上了之後,刀營非但沒有落入下風,反而還越戰越勇,越戰越強。

豐三在跟這群刀營將士作戰時,心中越發心驚,轉過頭去,想要提醒那豐源。

卻見豐源策馬疾行,斬殺了數個大徽將士,一雙眼眸暴戾嗜血,手中那把可以直接將正常男子給齊齊斬斷的大刀,直指溫月聲。

豐源凶悍,遠勝於這邊所有的人。

豐三是這麼想的,昊周的所有將士也是這麼想著的。

即便是豐溪,其實力也遠不如其父。

更彆說如今豐源還跟溫月聲有著血海深仇。

今日之戰,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過溫月聲。

而在這些個將士的眼中,豐源就好似一座難以跨越的大山一般,盤旋在了頭頂上,給無數人以巨大的壓力。

這般戰無不勝的主將,斷然沒有可能會輸給溫月聲。

所以,當那豐源疾行到了溫月聲身側,這位看起來柔弱單薄的大徽主將,身邊竟是沒有任何一個大徽將領保護時,都沒有人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直到豐源抬起大刀。

他刀鋒閃爍著冷芒,這一擊,用了十成的力,且上來就是直衝著溫月聲的天靈蓋劈去,雷霆萬鈞之際。

溫月聲手中的長刀輕抬,在紛亂的戰場之上,無數人的目光注視底下。

她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雙冷淡的眼眸裡,也不帶情緒。

周圍來往的所有將士能夠看到的,隻有那雙冷淡的如同墨一般的眸。

隨後——

在那雷霆一刀落下之前,她手中的長刀劃破長空,動作快得近乎讓人難以捕捉。

隻能夠看到一道偏光劃過。

哢擦。

那個方才還聲勢浩大的豐源,幾乎是頃刻間,便已經人頭落地!

哐當。

對方的身子滑落,那一把沉重的大刀摔落在了地上,濺起了無數煙塵飛舞。

身側的人,隻看得見溫月聲在對方轟然落地的瞬間,那冷漠的瞳眸。

兩次了。

不論跟前的人是誰,不論是父還是子,不論對方多麼強悍的手段與力量。

均是——

一擊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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