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目光死死盯向呂騰空。
呂騰空忍著憤怒焦急,實話實說喝道:“一把琴。”
眾多江湖中人一陣沸騰,一把琴、那就真的很可能是天魔琴了。
“一把琴?”韓遜怒極,雙目充血,充滿殺意道:“那是我兒的頭顱。”
頓時,眾多人驚訝,盯向韓遜。
呂騰空也是如此,臉色一變,驚口否認:“不可能,我們押送的明明是一把琴。”
“嗬嗬。”韓遜咬牙切齒,忍住立馬動手的欲望,冷冷道:“將盒子拿來。”
聲音落下,一人抱著個盒子走了出來。
韓遜雙手顫抖地打開盒子,還給眾人看了一眼。
立馬,原本還所懷疑的人,都相信了。
韓遜的兒子,也是有些名氣的。
他的人頭,此時就被處理的很好,沒有一點味道,被固定在那盒子中。
死不瞑目。
韓遜的兒子都死了,那肯定不是他拿到了天魔琴,又反過來嫁禍於呂騰空了。
一雙雙眼睛又盯向了呂騰空。
呂騰空神色震驚,難以置信。
可是看著那頭顱,還有想起中途是自己兒子獨自送鏢,最後才與他們彙合。
他就沒法反駁了。
不過他還是咬牙道:“此事我絕不知情,我接鏢的時候,就是一把琴。
現在變成了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更何況,如果我要害你兒子,又怎會送上門?”
說著,心中更是憤怒、焦急和擔憂。
一手不斷輸送著真氣給西門一娘。
“還敢狡辯,我兒子的頭就是你們送的,無論如何,你們都脫不了乾係。
今天,我要讓你們為平兒陪葬。”韓遜殺意毫不減弱的喝道。
說著,就要動手。
“咦、鏢盒內的那個六隻手印是什麼?”忽然,有人驚聲道。
立馬,引起一陣陣驚呼。
“是啊,是有個六隻手印!”
“是不是凶手留下的?這明顯不是呂騰空夫妻做的。”
“我也覺得是,應該是凶手留下的。”
“會不會跟六指山莊六指先生有關?”
······
一道道議論聲響起,所有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鏢盒內部。
韓遜皺眉看去,也第一時間想到了六指。
心中一震,驚疑不定。
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喪子之痛,還是讓他殺意沸騰,瞪向呂騰空。
不管如何,先殺了呂騰空肯定沒錯。
正準備動手,忽然、一道身影帶起一連串的殘影,瞬息之間出現在他和呂騰空的中間。
立即,吸引了眾多目光。
韓遜雙目一凜,又忍下了動手欲望。
“是神侯府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
“真的是追命!神侯府插手了,也是、天魔琴有可能出世,神侯府插手再正常不過。”
“那就是追命!好年輕,年紀輕輕就是宗師強者,神侯府還有三個,真是恐怖。”
“這場風波可能要平息了,點蒼派雖然麵子強大,但這事明顯不是呂騰空所為,韓遜也要給神侯府麵子。”
·······
一道道驚呼響起,眾多目光或好奇、或敬畏、或善意、或厭惡的看著那突然出現的身影。
四麵八方,一雙雙目光也泛起了波動。
因為宗師強者、正式插手了。
“在下神侯府追命,見過各位。”
那一襲藍色衣袍的年輕身影雙手一抱拳,麵帶和煦微笑,對著四麵八方說道。
隨後,看向韓遜,正色道:“韓前輩、各位點蒼派的前輩,在下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追命神捕客氣。”韓遜等人抱拳回禮。
對方是宗師強者,不管心裡歡不歡迎,他們也都不能失禮。
“韓前輩,此事定是大有蹊蹺,很可能是幕後人故意如此,好激怒你,與呂前輩相殺,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還請前輩三思。”追命神色認真的說道,言語舉止都非常客氣。
一點也沒有宗師強者的高傲架子。
所以雖然韓遜不想聽追命的話,但也給麵子的沉聲道:“追命神捕,此事是不簡單,但呂騰空押送鏢盒,他會察覺不到異樣?
這件事肯定與他有關,今日、我要與他不死不休,為我平兒陪葬。”
說著,殺意騰騰的瞪向呂騰空。
呂騰空此時卻沒有心思理會彆的,努力輸送著真氣,為西門一娘續命。
追命有些頭疼,說道理怎麼就說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