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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基地最先同意赴約。
隨後,其他基地出於各種考量,也陸續同意前往。
中央基地將會議定在四個月後,留足時間給各大基地趕路。
姚容、方未覺、方邵元等人坐在一起開了一次會,最終決定方未覺稱病不去,方邵元這個少基地長代父前往。
“你和水青的婚禮可能要推遲了。”
方未覺拍拍兒子的肩膀,語氣複雜。
早在兩年前,方邵元和鄭水青就打算要結婚了。但鄭水青父親在一次行動中不幸犧牲,婚期才拖延了下來,原本最近又重新議了兩人的婚事,沒成想又遇到了這種事情。
方邵元灑然一笑,像是沒看出方未覺眼裡的擔憂:“我和水青商量好了,打算就近挑個日子,婚事一切從簡,到時給大家發喜糖。”
鹿非誇張道:“這也太委屈水青姐了!”
“就是,我們第一軍人人愛戴的鄭副將,就那麼被你拐跑了,你要是不好好待她,小鹿第一個饒不了你。”
宋修平也在旁邊搭腔活躍氣氛。
方邵元哭笑不得,順著他們的話道:“是是是,我知道水青有一千個娘家了,不需要你們再來強調。”
鄭水青坐在一旁,抿唇笑了又笑。
眾人也有分寸,笑談幾句就紛紛噤聲。
方未覺繼續念出下麵的安排——
姚容會領著幾個科研人員隨同。
再從第一軍裡抽出兩百人,由鹿非和宋修平率領,充當此行護衛。
轉瞬間,出發日子將近。
姚容他們都收到了方邵元和鄭水青送來的喜糖瓜子。
喜糖不算多,就是討個吉利。
倒是瓜子,非常有西南基地特色,不要錢般裝了滿滿一袋子,握在手裡鼓鼓漲漲的。
也確實不要錢。
生長在野外的瓜子,任何人有需要都可以去摘。
至於省下的辦婚宴的錢,方邵元和鄭水青都拿去置辦物資,送給犧牲軍人的家眷。
姚容趁著這最後一點時間,讓鹿非又喝下一支基因穩定劑,儘可能地將他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等送來的喜糖瓜子被鹿非徹底解決掉,出發的日子就到了。
軍隊出城時,不少在城門附近的百姓都看見了。
“這陣勢好隆重,軍隊是要去哪裡?”
“聽說是要去中央基地開會。”
“咱基地長去?”
“不是。基地長身體不舒服,是少基地長率隊過去的。”
“哎呦,基地長病得厲不厲害啊,咱這些普通人過得那麼好,多虧了有一個明事理的基地長。”
除了關心基地長的,也有在討論這場會議的。
其中不乏聰明人看出了些許端倪。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頭一次去中央基地開會吧。”
“應該是好事。”
“說不準,你看基地長稱病不去,也不知道是真的病了,還是在防備著什麼……”
經過幾年治理,西南基地的幾條主乾道早已被重新清理出來,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直到開出西南基地,時不時遭遇到喪屍攻擊、報廢車子攔路這種情況,車子行進速度才緩慢下來。
“這是火焰基地的勢力範圍吧。”
鹿非又一次扛走攔路的報廢車子,拍落肩膀的灰,回到姚容身邊,小聲嘀咕。
“這個火焰基地的負責人,一看就心術不正。有那個閒功夫投資第九研究所,沒這個閒功夫來發展自己的基地。”
他可清楚記得,在陳博士透露的名單裡,這個火焰基地早就和蕭白狼狽為奸了。
姚容好笑道:“雖然火焰基地長為人風評確實很一般,但單論發展速度,這兩三年來,就是中央基地也沒我們基地快。”
他們這兩三年,可謂是占儘了優勢。
如今已經徹底實現了良性循環,糧食方麵早就能自給自足,甚至還能把多餘的賣給其他缺糧的基地。
鹿非神情一轉,頓時變得無比得瑟:“也對,區區火焰基地,也配和我們基地比?”
連著趕了一個半月路,中央基地主城近在眼前。
西南基地的車子緩緩停下,接受安檢。
早已有人等候在城門口。
一身白色實驗服,臉上掛著眼鏡框,雙手插在衣兜裡,神情冷淡。
過往行人、軍人在看向他時,都不自覺麵露恭敬之色。
他的目光在車隊裡梭巡,落到鹿非身上時,驟然浮現出一絲極具感染力、能化開人內心戒備的溫柔笑意。
“這幾年時間,你成長得很好。”
他說著,聲音溫醇,如清風過林,像是穩重的長輩欣賞優秀的晚輩。
鹿非當場一句“您哪位啊”就想甩出去。
但在他開口之前,胳膊被姚容拽住了。
姚容搖下車窗,看著來人:“怎麼敢勞煩蕭白博士親自迎接我們。”
鹿非:?
聯想到蕭白剛剛看他的眼神,鹿非憤怒了。
那眼神,妥妥就是屠戶看著一頭養得白白胖胖,隨時都可以拖去屠宰場的豬的眼神。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蕭白爺爺,哇塞,蕭白爺爺,我從小就是聽著你的傳奇故事長大的。”鹿非裝出一副十分激動的模樣。
姚容板著臉,假意嗬斥:“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
鹿非腦袋上寫滿問號:“養豬大戶蕭白的傳奇故事啊,難道你們沒有人聽說過嗎。”
蕭白唇角笑意不變:“幾年過去了,你竟還是這般少年心性,果然是塊璞玉。”
鹿非:啊呸呸呸,果然是個老變態!
他現在能直接乾掉老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