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之下,武王府的匾額熠熠生輝。
門前,眾多無頭的武夫屍體整齊的擺放在一起,顯得格外詭異而又滲人。
郡守陳聖海冷著臉,快步走到了王府門口,身後的武夫們立刻跟上,不敢說話。
魏國趙氏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對於周邊的掌控力越來越弱。
他們因此而有了機會。
但從之前的經曆的來看,建安皇帝還能夠鎮壓武學勢力的叛亂,趙氏的實力還沒有徹底的衰落,對下麵依舊有幾分掌控。
冒然起事不是明智之舉。
現在他們要做的事就是韜光養晦,用趙氏的資源來壯大己身,以待用時。
這是陳家莊所有人的共識。
這次行刺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陳家莊這麼順利,想要禍水東引,進而坐收漁翁之利。
動手的人對王府裡麵的巡邏路線了如指掌,處理起來無比的乾淨利落。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這些武學勢力中出了一個叛徒。
不然的話,沒有辦法解釋這點。
在陳聖海這麼琢磨的時候,鹿陵其他得到消息的武學勢力紛紛趕了過來。
眾人到了武王府的門口,隻見滿地的無頭屍體,皆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竟然有人將他們派過來的武夫都殺了一個乾淨。
此時,屍體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紅得發黑的血漿順著台階一點點朝下滴落。
空氣中混著令人作嘔的腥氣。
陳聖海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逐一掃過,霍然冷笑道:“我隻不過是打算囚禁武王,而有人卻想借此擴大化,給我扣屎盆子,好的很啊。”
趕過來的武夫聽到陳聖話這樣的話,全都微微一愣。
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陳聖海話裡的意思。
可是他們這次也是聽到下麵的人通稟,他們才後知後覺跑過來的。
現在經過陳聖海這麼一說,他們都懷疑這是陳聖海乾的好事,借此削弱他們家的實力。
但轉念一想,這裡麵死的也有陳家莊的人。
就算陳聖海再狠,為了削弱其他武學勢力的實力,把自家弟子也砍了。
都削弱了,不就跟沒削弱一樣麼?
眾人抱拳說道:“郡守,此事絕不是我等所為。我們也是剛剛也是得知此事,立刻趕了過來。”
陳聖海並沒有相信這些人的一麵之詞,質問道:“說起來,能夠得知我們在王府中的巡邏點分布,也就參與的的諸位。對方對王府裡的防守分布了如指掌,你們都說沒有你們參與,我信嗎?”
聽到陳聖海的話語,眾人的表情一滯,仔細想的話,還真不無可能。
有人看下了左右,下意識地拉開了與其他人的距離,以示清白:“郡守,我可以對天發誓,倘若我血鬥幫做了這樣的事,我們血鬥幫上下三百幫眾都不得好死。”
“我也可以發誓,倘若我雲天門做了這樣的事,門內弟子也都不得好死。”
“俺也一樣……”
在人帶頭之下,其餘的人也紛紛發誓來證明自己。
“郡守,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還不能冒然下結論。要是冒冒然指責,隻會讓大家寒心。”
見這麼多人信誓旦旦的模樣,不似作偽,陳聖海的目光閃爍:“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是郡內這些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