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頓時臉色一喜。
她身上佩戴的香囊中藏有黑衣社特殊調配的藥物,散發出的香氣蘊含著毒性。
不過這種毒並非是那種迅速發作的劇毒,而是那種積累的慢性毒。
一般累計超過七日,積累在身體中的毒素就會猛烈發作,讓中毒者的身體短短數日之內變得虛弱,最後氣血衰敗,感染重疾而死。
她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會與其他四位美人一起來服侍趙弘明,有很多接觸的機會。
這毒藥正好適合,能殺人無形之中。
到時候眼前這位武王感染風寒或者受驚而死,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隻要武王一死,這穎郡又會亂上一陣,對李幕將軍他們發兵攻城也能起到不小的助益。
現在趙弘明提及要讓她靠近,她還真巴不得。
能和趙弘明多呆上一會兒,就能讓趙弘明身體積累更多的毒性,讓毒物發作的更猛烈一些。
一念至此,美婦人淺淺一笑,扭動著腰肢走到趙弘明的麵前。
她一雙嫵媚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向趙弘明,懦懦道:“殿下。”
此時,美婦人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熟女的味道。
任何男人見了怕都會產生想曹丕的衝動。
不過趙弘明知道這個美婦人暗藏禍心,並沒有被她的美色衝昏頭腦,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打算將計就計地,高興地說道:“來,坐到本王的腿上。”
美婦人咬了咬嘴唇,露出幾分欲拒還迎的姿態,拿捏著趙弘明的心理。
過了幾息後,見火候差不多,她才低著頭,羞澀的坐在了趙弘明的腿上。
趙弘明並沒有客氣,摟著她的腰肢,深吸一口氣道:“今天你身上戴了什麼,怎麼這般好聞?”
“回殿下,奴婢今天戴了一個香囊。”美婦人將掛在身上香囊解下道:“殿下,你看。”
說話之間,美婦人還將香囊湊近趙弘明的鼻尖,讓他仔細聞一聞。
趙弘明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將香囊放在鼻間,深吸了一口,露出陶醉的表情。
“這味道真是沁人心脾。你,可真是好心機,憑借此物成功的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美婦人斜倒在趙弘明的懷中,柔情似水道:“殿下,奴婢什麼都可以為殿下做,還望殿下給奴婢伺候你的機會。”
“現在本王事物繁多,還不行。”趙弘明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花瓣,笑著說道:“等過些時日,定不放過你。”
美婦人顯然沒有理解趙弘明的一語雙關,還以為他要好好與其大戰三百回合。
她柔軟如綿道:“望殿下到時候輕一點,奴婢怕是吃不消。”
門外,高延士喊道:“殿下?”
“何事?”
“該早膳了。”
趙弘明捏住美婦人的下巴,似有深意地說道:“下去吧。”
美婦人從趙弘明的腿上站起,賜了一個萬福道:“奴婢告退。”
“等一下。你的香囊。”
趙弘明將身旁的香囊拋了過去,美婦人很是敏捷的地抓住了香囊。
“謝殿下。”美婦人盈盈一禮,然後退出了房間。
等美婦人走後,趙弘明的臉色迅速冷了下來:“沒想到還是個武夫。”
剛才那一下,他發現這個美婦人是有些武學功底,隻是藏得比較深。
他手一攝,一張白紙飛掠到他的手中。
趙弘明拿著白紙,張開了右手,從中倒出一些不知名的藥材和黑色顆粒物。
這是剛才,乘著與美婦人聊天的機會,從香囊中拿出來的部分填充物。
趙弘明將藥材用紙折成方片狀,喊道:“高延士。”
“奴才在。”高延士低著頭走到趙弘明的身邊。
趙弘明將折好的方片物交給高延士說道:“讓下麵的人查一查,這是個什麼毒,記得不要驚動太多人。”
高延士雙手接住肅然道:“奴才知道了。”
……
魏國穎郡與趙國邊境相接壤的是一片丘陵地帶,一條河流蜿蜒從中而過。
“籲……”
一個不知名的山坡上出現了五人五馬,看他們的打扮都是趙國人。
其中一人騎在馬背上,指著不遠處說道:“將軍,過了這條河,前麵就是穎郡的地界了。這條河是穎河的支流,看起來很寬,其實不深。末將去試過,最深處也差不多剛沒過膝蓋。一些輜重或許有點麻煩,但人馬都可以過。”
“隻要過了這條河,再前行二十裡就是穎郡河西城。”
五人當中,穿著一身寶鎧的中年男子手執馬鞭,雙腿一夾馬腹,驅使馬兒朝前走了兩步。
他盯著遠方,目光炯炯有神,宛如雄鷹一般銳利:“有沒觀察過此地的水文,夏季河水是否會漲?下雨天河水又會漲多少?”
“這……”被問到的男子低頭,慚愧道:“末將不知,等今天回去我馬上就去讓人查清楚。”
“你再好好查查,從這兒到河陰路況如何,是否有穎郡的武夫巡邏守?若有的話,看如何避免。”
“是。”
五人當中另外一個滿臉腮胡的男子朝前走了兩步問道:“將軍,你真打算等武王一薨就偷襲穎郡嗎?”
身穿寶鎧的男子道:“從鹿陵城中知道的消息來看,他們多以為我會在秋後用兵,既然這樣的話,我不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正好大軍也募集的差不多了,就差個時機而已。”
“但我們就這樣不宣而戰,有點不合乎道義啊。”
身穿寶鎧的男子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道:“你們誰過去查探情報時,帶幾個趙兵過去,然後將他們殺在穎郡境內,這道義就有了。”
身後四人馬上反應過來,將軍這是要栽贓嫁禍。
“如今禮樂崩壞,天下能者居之,不必在乎過去的那些條條框框。”
其餘四人紛紛拱手道:“末將受教。”
……
傍晚時分,高延士從王府外匆匆趕了回來,進了趙弘明特彆設計的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