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掃戰場,浩然宗長老抵達(1 / 2)

“是誰?”

戰場上,蘆宗輝站在一具無頭屍體麵前,暴跳如雷。

他轉頭視線在身邊殘部逐一掃過,眼神好像要生吞活人一般,他咬牙切齒道:“你們誰看到了,是誰殺的朱參軍?”

身邊的舊部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人應答。

蘆宗輝他一把揪住身邊最近士卒,怒吼道:“你告訴我,是誰?”

士卒臉色慘白,慌道:“不知道,小的不知道啊……”

“真他媽的廢物!”

啪!

蘆宗輝一巴掌扇過去。

這士卒本就受傷,哪裡經得住先天武夫這樣的一巴掌。

他直接昏死了過去,生死不知。

蘆宗輝將這個普通士卒就像丟垃圾似的隨手丟棄。

在場士卒無不噤若寒蟬。

蘆宗輝環視眾人,不由的心在怒火中燒。

朱韋是他在東軍中為數不多心腹之一,協助他處理文書、給他出謀劃策。

現在就這般死了,他如何不能發怒?

“將軍,朱參軍的死必然是武王麾下做的,與我們無關?”

蘆宗輝劈臉罵道:“這廢話我要你說嗎?”

他離開的時候,朱韋還活著,而那個時候趙軍已經開始撤軍。

不可能是趙軍動的手,是誰殺的朱韋顯而易見。

不遠處,魏武卒踩著固定的步調開始回撤,井然有序。

蘆宗輝臉色鐵青。

這一次他帶來的一萬大軍,經過這麼一折騰,隻剩下四千之數了。

損失了過半。

其中大部分都是拜這支軍隊所賜。

朱韋受傷後也在混亂中被他們取走了首級。

“吳起,很好啊。”蘆宗輝冷笑著:“今天算是我技不如人,吃你一個悶虧。”

“既然你這麼厲害的話,那麼剩下的戰事你可要好好表現。”

這次他答應武王趙弘明隻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根本就沒有真心實意打算要跟他共同對抗趙軍。

現在武王有了這麼一支勁旅,有了很大的底氣。

若是要正麵逼著他讓出穎郡的利益是不可能了。

那麼隻能用其他的辦法。

趙軍就是可借用的力量。

若是做的好,以後若與魏國鬨翻了,也可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戰場另外一邊。

趙弘明走上前,盯著朱韋的頭顱。

他記得吳起應該是不認識東軍的朱韋。

戰場上那麼多屍體,那麼多頭顱,偏偏隻帶東軍中朱韋一個,分明是吳起有意而為之。

趙弘明不是愚鈍之人,不由地看向了高延士。

後者低著頭,手攏在袖子中,兩眼盯著地麵,沉默不言。

見他這樣子,趙弘明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經猜出個大概。

前不久這人還在他麵前大放厥詞,沒想到這麼快就命喪黃泉,真是世事無常啊。

吳起見趙弘明沉默不語,急忙跪下:“殿下恕罪,給殿下惹麻煩。”

“哈哈哈,吳將軍何罪之有?”趙弘明上前將其扶起:“不過就是個地方軍官而已,殺就殺了。”

吳起心領神會:“謝殿下。”

趙弘明朝前走了兩步,放眼望去,戰場上的混亂不堪,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

而距他不遠處,五百駕戰車都被收攏在了一起。

其中過半都還是完好無損,後麵訓練一番,可再投入戰場使用。

算是他本場的戰役最大的收獲。

趙弘明說道:“接下來,吳將軍打算如何?”

“自當乘勝追擊。”

帶領三萬魏武卒擊敗趙國十八萬大軍之後,現在的他對魏武卒的整體實力已經心中有數。

吳起抱拳回道:“河西城是一座孤城,難以堅守。現在趙軍大敗後,人心浮動,想要守住河西城更是艱難,所以等我軍修整之後,即可攻打河西,將趙國士卒一個不剩的驅逐出去。”

趙弘明看了吳起一眼,說道:“吳將軍此戰的目標就隻有這麼一點嗎?”

吳起抬頭,目光閃動道:“殿下想如何?”

趙弘明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吳將軍,不用本王說,你也知道魏武卒中實行的軍功製有一個很大的弊端。”

這個軍功製乃是他參與的製定,背後的弊端,吳起自然知道,但還是卑躬道:“殿下請賜教。”

“此戰之後,魏武卒已經嘗到戰爭的美味,後麵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倒逼著你開戰。”趙弘明嘴唇開闔說道:“也就是說此法一旦執行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哪怕你想安於現狀都是罪過啊。”

聞言,吳起沉默。

世上沒有哪一條律法能夠儘善儘美,毫無弊端,隻能是兩者相較取其輕。

魏武卒實現的軍功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提升軍隊的戰鬥力,但後遺症也正如趙弘明所說。

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魏武卒必須不斷對外擴展才能維持軍功的兌現,這點想必將軍你比我更加清楚。”

趙弘明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趙軍想占據我穎郡,為何我不可以將占據他們的河東郡,吳將軍以為呢?”

以前在魏武卒戰力不明的情況下,他心中的預期就是能抵擋李幕的大軍即可。

而現在魏武卒的戰鬥力如此之凶猛,竟可與十八萬大軍相當,那他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防禦了。

吳起察言觀色,想到自家殿下已經是武膽境武夫,而魏武卒表現又是極為出色,自然會有其他想法。

他肅聲道:“寇可往我亦可往。”

趙弘明道:“好。本王等將軍的好消息,後勤之事,你也不用擔心,本王會讓張義儘量配合你。”

“是,殿下。”

趙弘明吩咐道:“高延士,擺駕回城。”

“起駕。”

……

河東城。

經過多日的準備,全二寶已經休整好,打算離開河東城,然後前往邯鄲,投靠朋友。

牽著自己買來的一個驢,腰上掛著從魏營中帶過來的長刀,走在河東城的大街上。

街上的人比前幾天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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