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消息傳回大梁,朝堂震驚了(1 / 2)

吳起等人守在城外,屏住呼吸,靜等消息,預料中的戰鬥與求救並沒有發生。

約一炷香的功夫後,進入河西城中的十人小隊完好無損地歸隊。

為首的魏武卒回複道:“回稟將軍,河西城趙軍已經儘數撤離,並沒有發現趙軍的蹤跡。”

吳起皺眉,片刻後決定道:“進城!”

魏武卒人浩浩蕩蕩進入河西城中,發現整座河西城,空空蕩蕩,顯得異常荒涼。

河西城不說是座大城,但到底還是一座有六七萬人的城邑,就算遭遇戰禍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其他人呢?

吳起直奔入河西城中的縣衙,發現門口吊著幾具男性屍體。

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河西城的官署。

對此吳起並沒有意外之色,臉色平靜無波。

打仗死人,對他而言實在是稀鬆平常。

就算是他攻下趙國城邑,要是城中有趙國官員不配合的話,他也會殺雞儆猴。

吳起走進縣衙中,發現裡麵還有很多趙軍活動的痕跡。

身邊有其他的將領大聲喊道:“縣衙中可有人?出來回話。”

他的聲音在偌大的縣衙中回蕩著,沒有任何回應。

那將領正欲張口再喊,卻被一旁吳起攔下:“不要白費力氣了,不會有人回你,都去搜一搜。”

身邊的眾人開始四處翻弄。

縣衙後的水缸上木蓋微動,露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朝外打量。

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但是他的輕微的動作被已是先天境吳起所捕捉。

吳起走到水缸旁邊。

其他部下也意識到了水缸中可能有問題,紛紛圍了上來。

在吳起的注視下,有將領猛得將水缸上的木蓋掀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水缸中藏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後者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安。

吳起麾下一把就他揪了出來:“你到底是誰,在這兒鬼鬼祟祟。”

“軍爺……小人,小人是這裡的廚子……”

吳起問道:“河西城中的人呢?”

“男人都被趙軍抓走了。”男子惶恐地說道:“河西城中的現在都隻剩下老弱病殘和婦人。”

趙軍竟然將河西城中的壯年勞動力全部擄走了?

有將領想要確認,該用恐嚇的語氣喝道:“那你呢,你怎麼沒有被帶走?”

“軍爺冤枉。”男子皺巴巴的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是跛子。他們見我腿腳不便,才沒有把我帶走,我要是能好好走路,他們肯定也把我擄到河對岸去了。”

“將軍大人,這是不是說明趙軍被我們打怕了,撈一筆便走了?”有下屬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吳起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我倒是覺得趙軍並沒有放棄要占據穎郡的目的。若真是要退兵的話,他們應該會選擇屠城搶掠,那才是撈一筆就走的心態。”

“隻擄走了青壯年男子,說明他們反而是想要積聚力量,要重整軍備。現在經過晉陰一戰之後,趙軍對我們已經心生警惕,李幕善守,我們想要再這般建立奇功沒那麼容易了。”

“將軍,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如果不出我所料,現在趙軍已經退回河東,正在整頓大軍。”吳起走到縣衙的位置上,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先派斥候,調查一二,等探明敵軍具體動向,我再做決定。”

“是,將軍。”身旁禁軍出生的將領立馬答應了下來。

吳起接著說道:“眼下晉陰一戰的軍功還是沒有兌現,今天就趁機發放掉吧。”

身邊的將領一個個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晉陰一戰,他們以少勝多,打得極為出色。

得到的軍功幾乎可以讓全軍都升一級,一些頭目甚至可以連升三級。

等到的願石、功法、銀兩都有不少。

讓他們怎麼能不激動?

他們這些士卒都是在刀口上舔血過生活,隻注重於當下。

要是吳起遲遲不兌現軍功的話,他們倒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心中肯定會有些牢騷不滿。

體現在戰場上,戰鬥力會損失幾成則不好說了。

實際上,不管趙軍在不在河西,吳起都會在今天論功行賞,計算軍功。

軍功遲遲不兌現,士氣衰退倒還不致命,要是下麵人心中對實現的軍功製產生了質疑,那才麻煩。

關於這點,早在今日的出發的時候,他已經早跟趙弘明溝通過。

等稍後一點時間,他做好準備,趙弘明便會親押糧草和兵餉來此論功行賞。

……

同一時刻,遠在五百裡之外的大梁。

魏國皇宮,乾清宮。

建安皇帝趙傭煦得到了趙國李幕不宣而戰,打算偷襲攻打穎郡的消息。

“蘆宗輝他是想乾什麼,是想造反嗎?還有蒲元清,作為穎郡郡尉,竟不在穎郡守護城池,一直與蘆宗輝走在一起,又是想要乾嘛?啊!”

他一臉陰沉看向跪在地上的一排魏國大臣,大發雷霆。

建安皇帝趙傭煦通過皇城司已經知曉,最近一段時間,身為東軍的大將並沒有積極布防,而是一直“磨洋工”,遲遲不發兵。

從軍中的暗子傳回的消息來看,蘆宗輝是想借李幕發兵的契機,打他給武王十萬兵甲的消息。

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簡直是豈有此理。

“臣等無能,未能替陛下分憂,還望陛下恕罪。”中書右丞蕭伯齡跪在地上,率先請罪。

緊隨他之後,中書左丞洪道文、兵部尚書兼少保於和正、工部尚書陳謀等全都跪在地上齊呼:“臣等無能,未能替陛下分憂,還望陛下恕罪。”

建安皇帝趙傭煦聽到這個更是怒火中燒,怒聲道:“恕罪,恕罪,除了讓朕恕罪,你們還能如何?”

被怒火衝上頭的趙傭煦就像是一頭野獸,失去了部分理智。

“當初你們建議朕,讓三邊之地的武學勢力滿兩年即可自留願石,現在倒好,這些邊境翅膀硬了,難道是想要朕重蹈周王室的覆轍嗎?你們這些逆臣。”

就算沒有武道力量的威壓,建安皇帝的怒意也讓乾清宮的氣氛變得格外壓抑、沉悶。

在座的大臣們都清楚地記得,這條詔令乃是建安皇帝同意後才對外發布。

隻是大家沒有想到東路發展有些超過他們的預期。

現在東路因為這條詔令而減弱了朝廷的力量,建安皇帝顯然不想承擔這樣的過錯。

“都是臣等的罪過,還請陛下責罰,”

蕭伯齡與洪道文等臣子跟隨建安皇帝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性,乃是一個好麵子的,但同時也是知道眼前這個皇帝懂得事情輕重緩急,心中有一杆秤。

若是自己有責任,他們隻要給一個台階的話,老實認錯,建安皇帝就會把這事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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