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升溫 乖,解開它。(1 / 2)

今朝且渡 芒厘 12883 字 10個月前

他剛從外麵回來, 一身嚴謹。

白色的襯衫上筆直平順,無一道折痕,領帶打得很好, 儼然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模樣。

——如果不是此刻壓在她身上, 襯衫逐漸泛起褶皺, 他又扣著她的手,要她解開領帶的話。

逢夕被他握住的指尖在顫抖,她的呼吸也有些不穩。

“如果不會呢?”她仰目望他。

眸光很清澈。

好像在希冀會得到什麼寬容的答案一般。

他微微笑著:“不會就多給你一點時間,讓你慢慢解。”

逢夕:“……”

她就知道, 不管會與不會,這本來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她有些惱怒地瞪向他。

他在她的脖子上磨蹭了下,呼吸輕輕噴灑在上麵,帶起一小陣熱意。

她推了推他,“真的要嗎?”

他巋然不動, “解開它, 乖,待會還有彆的要解。”

她怔愣住, 臉頰更紅。

還能是解什麼?

他是個很有耐心的獵手。

即使她知道他有多等不及, 他也依然可以停下一切腳步, 耐心地凝視著她動作。

其實並不難解。

她再磨蹭,他也不催, 但是終會解開的。

她還是有些猶豫。

臨到陣前, 隻想退縮。

之前隻是彆的, 都能到那種程度,她難以想象要是真的來,會是什麼樣的景況。

她現在對他的某種折磨的能力心裡已經稍稍有底。

剛才在花園與他胡鬨完,她回來睡了一覺才算恢複力氣與清明。要是真槍實彈地上陣, 那她得……?

他細細地吻著她,給她時間,“彆怕。”

他將她已經解開的領帶扯開,扣子也鬆開兩粒,領口微敞著。

至於彆的,倒是不著急解。

他的眼神漸漸沉下。

逢夕感覺得出,那是危險的氣息。

宋卿時很耐心,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帶著他的女孩進入一片新的海域。

而他是掌舵的船長。

整艘輪船,都控在他的手中,浪潮是由他來斬。

一切漸漸亂了套。

他今晚很溫柔,是比在花園時一開始的力度要退去至少八個度的溫柔。

她的眸光逐漸失去焦點,她被親得發暈。

宋卿時喉口很啞,從她身上抽離片刻,拉開床邊櫃子的抽屜。

逢夕迷蒙之際跟著看過去。

在看見他從裡麵拿出了什麼東西後,她難以置信地控訴:“你……”

他提前準備這個做什麼?竟然、竟然已經放在床頭。

危險早就已經布好,而她還毫無察覺地與他每日一道睡在這張床上。危險就在旁邊,她卻全然不知,還與他相擁而眠睡得那麼安心。

逢夕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隻是淡淡撩起眼,拿完東西複又回來,重新貼近距離。

他說:“成年人的一點準備罷了。”

逢夕對他的厚顏無恥表示難以置信。

他竟然這麼坦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的是什麼多光明磊落的事情!

——成年人的一點準備?

他形容得倒是好聽。將那麼隱秘的事情描述得這麼坦蕩。

他的嘴角勾起弧度,重新吻下來。

琉璃色的瞳孔中瀉出震驚,那般單純地看著他,會叫他更想狠狠碾軋、揉碎。

叫他很想親自為她展現,撕碎偽裝的溫柔,叫惡劣的本質露出。

他想告訴她,他並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君子。他早就想占有她,想對她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那些事情在他的腦子裡早已不知實踐過多少回,他也早就想將所有想做的事情都一一施加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不堪承受,看著她泫然欲泣,看著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再俯首親去她的淚珠。他想告訴她,他沒有多清心寡欲,更沒有多坐懷不亂,他其實很重欲,而且欲望的對象全都是她。

他閉上眼,斂去眸中深色。

原來,他在她麵前並沒有多坦然,他有這麼多她所不知的秘密。

他低低一笑。

但是沒有關係,她以後總會知道的。

比如現在,從他的動作之中,從他們的動作之中。

他拽著她蹚進洶湧的浪潮。

看著她一遍又一遍的震驚。

尤其是竭誠之際,她下意識便轉身欲走。

可是這時候她早已失去拒絕的權限。

時候已晚,箭羽待發。

逢夕嗚咽著,被他握住腳腕拉回。她的一雙眸中水霧盈盈,抗拒地輕輕搖著頭。

“彆怕,相信我。”他將她所有的悸然全部咽下。

浪潮一波一波地在湧。

直到擠壓至臨界點。

徹底噴發。

風暴在他的主導中大肆翻卷,又是於他的掌控中,落下帷幕。

……

結束了嗎?

她也以為。

她被他扶起來喂了一杯水。

她困得暈蒙蒙地半睜著眼。

他那件潔白的襯衫早就不見了。

他喂她喝水的時候,她的餘光瞥見他的手臂,結實的肌肉好像在提醒著她這隻手臂剛才的力量。

是怎樣圈摟住她,又是怎樣掌舵破浪。

逢夕收回視線,喝完一大杯水,她才覺得乾涸的嗓子得到了潤意,重新恢複生機。

她有些無力地往他身上靠去,想像往常一樣埋入他的懷裡睡覺。

——她本應該對這個危險的物種敬而遠之,但習慣性與依賴性,加上現下太過疲憊,頭腦已經停止轉動,才導致的她在剛結束這場風暴之後,還會自投羅網。

他單手摟過她,將她壓向自己。

這樣近的距離,方便她感知一些,他想讓她感知的東西。

逢夕猝然睜眸。

她看向他,眼中寫滿震驚。

就跟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般,一下子往後退去。

可是已經遲了。

他輕吻著她唇角,指尖撫過她鬢邊微濕的頭發。那是剛才的汗水,甚至還沒有乾——剛落下的浪潮還沒有徹底止息,可新的浪潮已經蓄勢待發。

她聲音有些啞,即使喝水潤過喉,也止不住的啞意:“宋卿時——”

“寶寶。”他聲音散漫,“隻是一次,不夠。”

她微微瞪大眼。

她幾乎全身的氣力都被他磨乾。

他卻跟她說這隻是一次,一次不夠。

而且,明明是這樣過分的事情,他用很輕的嗓音道出,卻示出幾分弱感。

她快要拿他沒有辦法,既然逃不開,那便迎而上。她緊緊環住他的脖子,試圖勸服他:“不要了,好累。”

他的手落在她腰間,一下一下地揉著,打著轉。

像是在做無聲的思考。

她閉了閉眼,不太願意地想。

——思考要不要放過她?

但她想錯了。

宋卿時想的是,一次便成了這樣,委屈又可憐地要結束,以後……該怎麼辦。

“換個稱呼。”

她等了幾秒,竟等來這句。

逢夕頓了下。

換什麼?

總不可能是老公。

他們之間還沒有手續,也沒有任何程序要求,她沒必要認個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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