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時深深看她一眼,又咬了她一口,才迫著自己從她身上退開,進去取了個盒子出來。
他擺在她的麵前,示意她拆。
逢夕撫了下被解開盤扣的地方,乜他一眼,走過去打開盒子。
她今天這一身確實合適她,風情更顯。宋卿時喉結輕滾,淡淡地倚在一旁看著。
安放在裡麵的確實是件旗袍。逢夕的指尖落在上麵,可是她為什麼覺得不太對呢?
她蹙著眉尖將它取出,一展開,很容易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哪裡是什麼……
誰家好旗袍長這樣的嘛。
各個細節處尤其誇張,已經不止是顯身材,而是“隻顯身材”。
逢夕幾乎是立時便將它疊起來重新放回去,動作飛快,將盒子重新蓋上,準備回房間。
宋卿時淡笑:“說好的喜歡呢?”
“誰跟你說好了。”
“嘖。”他不滿,“怎麼還帶出爾反爾的。合著剛才全是哄我的,一轉眼就不認賬。”
雖是不滿,可那話語裡吊兒郎當的味道,又痞又勾人。
逢夕隱隱意識到什麼,她咬緊了唇,腳步加快。
“誰跟你認不認的。”她嘀嘀咕咕,“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好看。”
“逢夕小姐,說反話可是要被懲罰的。”
她雖未回頭,卻感覺得到聲音在逼近她。危險的警鐘同時敲響,警鈴大作。
逢夕捏緊手。她並沒有說反話,也不該被懲罰。
而她剛走到臥室門前,手還未握上門把,他已經緊跟而至,甚至手裡還拿著那件旗袍。他從她身後摟住她,炙熱的呼吸亦是噴灑在她耳後:“穿給我看看,嗯?”
是誘哄,是引誘,還帶了點兒威脅的意味。
一匹野狼,已經挖好陷阱,就在她的身後等待著她。
逢夕拉住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意圖製止這一切。
他可當真是算好了……旗袍展這天,她的姨媽剛走了個乾淨。
而在此之前,他也正好是憋了七八日。
她緊緊抿著唇,明明已經經曆過無數次,但還是無法控製的緊張,心跳如擂鼓,咚咚作響,指尖輕顫。
她還不應,宋卿時自己幫她做了主,他幫她換。
“我很用心設計,也很用心地讓人做。阿夭不要辜負我,好不好?”他一麵哄著,一麵褪去她身上那件他早已想脫下許久的衣服。
一整晚,都在挑戰著他。
而接下來的半夜,一經拉開序幕,便再難收場。
她自己看不見,她穿上這一件旗袍,是有多美。
每一寸,都叫人不忍染指觸碰。
而他就是那個摧毀一切的劊子手。
她的皓腕被他單手牢牢掌控,他甚至還是衣衫整齊,而她已經淩亂。
……
想去浴室洗個澡的時候,逢夕已經沒了太多的力氣。
觀展、參加晚宴,整套流程下來都比不得剛剛的仗來得累。
至於剛剛那件嶄新的旗袍,更是早已不知成了何番模樣。
逢夕感覺穿上它的自己是被精心烹飪、擺盤的一道佳肴,等著他拆解、等著他食用。
而剛才明明已經響過結束的號角,但是後腳浴室裡就再度響起動靜。
“宋卿時?”她憤憤地咬住他肩頭,借著他的力量在站立。
瘋了,他今晚簡直太瘋了。
像是一頭莽獸。
逢夕原來還想著要去挑幾件旗袍回來,而現在,這個想法煙消雲散。早知道旗袍對他的攻擊力這麼大,她今天連會不會碰都會謹慎決定。
他輕輕吮著她,原是還想忍耐,要麼壓下,要麼到外麵去。但是不經意間,竟還是滑了進去。
他們兩人同時一頓。
可他輕輕的喘息,如在她耳畔燎原,燃儘她所有的理智。
有了開頭的錯誤,後麵的失控也就更加輕易。
……
翌日,北城電視台的人早上給逢夕發的信息,臨近夜晚才等到回複。
他們沒有多想,隻當是她日常事情堆積太多,忙碌也是正常。
近幾月,他們好幾次開會都是專門為的她要做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位真的值得令人敬佩,之前她的戰場是在國外,而後來說轉移就轉移,直接攻向了國內相關專業領域的紀錄片。
恐怕,之後能與她聯係的,已經不再僅僅是北城的電視台。
是以,她的忙碌可以想見。
逢夕靠在靠枕上,緩解著腰酸,垂著眼看手機,輕抿著唇,看起來好像一隻憋著氣的河豚。
宋卿時倚在廚房邊看了會。
——他被她勒令要與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卻還是沒有忍住偏開頭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