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晚上,就連白天他也都儘可能地在家裡陪她、照顧她。在家待久了會無聊的,但是有他在就不會覺得乏味。
──來的這輛車果然是他的。
逢夕遙遙看著,也等著它停。
車停下後,司機也下了車,去開後座的門,給柏助搭了把手。
逢夕挑了下眉,喝這麼多?
宋卿時確實有點上頭了。剛才一路上都閉著眼。直到車子停下,狹長的眼眸才睜開來。
柏助扶著他下車,而他一眼就看見了在不遠處站著等他的妻子。
宋卿時按了按柏助的手,示意自己可以,“你們先回去吧。”
柏助也看見逢夕了,和逢夕打了個招呼,但還是不放心:“我扶您上去?”
畢竟一個喝醉,一個是孕婦。太太月份也大了,得小心。
宋卿時擺擺手,“不用,沒醉到那個份上。回吧。”
他大步朝他的妻子走去,抱住她,在她頸間蹭了下,“怎麼下來了?”
柏助看了會,和司機對視一眼,依言上車回去了。
他的聲音有點低悶,像是在撒嬌。
逢夕也跟哄小孩一樣說著話:“來接你。”
“是想我了嗎?”
逢夕輕點著頭。
他彎了彎唇,顯然被哄得極為熨帖。
就這樣站在那,同她抱了好一會,才準備回家。
在電梯裡,他摟著她的腰,還是有點黏人。
逢夕不由問說:“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呀。”
“他們非要灌,沒注意,真喝了不少。”主要是之前他推了不少回,這群人心裡憋著壞呢。
宋卿時遞過手,給她聞袖子,再給她聞領口。
酒味比較多。
逢夕不解其意。
可能是因為喝多了,他的麵上也有幾分清澈的無辜:“剛才有個女人非往我身上靠,可能染了點味道。但是我讓人把她拉出去了,什麼都沒做,老婆。”
逢夕偏過頭,沒想到還真被薑暮雨給說中了。
但是她也說中了。
宋卿時皺了下眉,因為酒精導致的反應與思考的能力急劇下降,他沒有平時那般精明敏銳,真以為她生氣了,他有幾分急,附過來在她頸邊蹭著,啞聲說:“真的沒做什麼,老婆,我守身如玉,壓根沒理她們。我是你的,隻是你的。”
他握著她的手想親。
尤其,她剛洗完澡,身上很香,混合著降低了他的控製力,他感覺他的火在往上竄。
等要出電梯的時候,逢夕已經快受不住他磨人。她推推他,聲音軟糯:“到家啦。”
宋卿時親著她,“你生氣了嗎?不要生氣。”
“沒有生氣。”
“你一定是憋在了心裡氣。老婆,下回我不跟他們玩了,一點味道都不會沾,我保證。”
喝醉酒的宋卿時好像更難哄了。
逢夕凝他兩秒,主動咬了下他的唇,“真的沒生氣,但我們要回家啦。”
宋卿時與她對視著,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睛裡分辨出她話語的真假。好半晌,才終於被她說動,扶著她一塊回了家。
可是一到家,門剛一關上,他剛才克製壓抑著的所有就都泄露了出來。他抱著她親,扶著她的臉頰,親得用力。
逢夕輕輕嗚咽了聲。
──她就知道。
本來就是一身的火,又出去被那群蠢家夥點了一道。他自然不可能接他們的人,但是那身火燎得厲害,回家後還是要燒。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剛才在外麵真忍住了。不然回到家後哪會這麼……?
她的背後是很軟的沙發墊,是抱枕,一點也不累,真正累的、真正的功夫全都費在了他的身上。
逢夕應接得辛苦。
而他的眼底,如簇火星。
“寶寶,疼疼它。”他嗓音啞得厲害,困住人親,拉著她的手肆意地走。
他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逢夕也要被他磨瘋。
他真的是知道該怎麼撩她的。
偏偏折騰一通,過分的是他,享受的是他,他還要來一句:“老婆,我在外麵真沒亂來,你信我。”
逢夕:“……”
她就沒有不信過,也沒有說過不信。隻有這個喝醉酒的人,一直在反反複複地澄清。澄清著澄清著……她的便宜也都被他占完了。
生怕他還要重來一波,逢夕點頭如搗蒜:“我信,我信,我老公怎麼可能會看上彆的女人呢?我老公肯定不會的,我信。”
宋卿時若有所思地凝她兩秒,好似終於滿意地點了下頭。
“那你獎勵下我?”
“宋卿時,你……”逢夕咬著唇,想瞪他,但是他垂下眼,根本接收不到。
他濕黏的吻又貼了上來。又輕又柔地淺酌細吻,幾乎要將人磨死。他還知道護著她肚子,但是卻還是那麼壞。
到最後,她有些難耐地嗚咽著,輕嚀著,攥緊他的襯衣,眼前有一道小小的白光在噴張。
今夜,我們接吻。
我們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