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控製一點。”陳平安將對方推開,隨後主動與對方拉開了幾步距離,“你們兩個剛剛做的事情雖然一樣,但你們兩個卻截然不同。”
“這一點很容易解釋,那就是你們的出發點不一樣,司空獵之所以羞辱那些人,完全是因為他看不起這些人,將這些人視為螻蟻,甚至有一種想要用他人來增加自己虛榮感的意思,這種通過羞辱他人來過去虛榮感與成就感,並將所有人視為螻蟻的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但你不一樣,你之所以訓斥這些人的出發點是因為你看不過眼,你認為這些人慫,你認為這些人在麵對羞辱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動手。先不提你這一想做法是對是錯,最起碼你的認為的道理是正確的,大方向是正確的。”
“你發自內心的認為有權有勢之人不應該欺淩弱小,你也發自內心的認為當弱小被有權有勢之人欺淩的時候,應該主動反擊,這是正確的。”
“你錯的地方隻有沒有替他們考慮,或者說你沒有考慮到他們的處境,亦或者是你心中想的道理,太過天真,也太過極端。”
陳平安一口氣將自己內心之中的看法全都說了出來。隻不過他剛剛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對於唐十九來說卻顯得有些太過深奧。
於是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唐十九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之中,不斷在內心反複咀嚼這些話。
見此,陳平安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他能夠看出唐十九是一個真誠正直的人,所以他一定能夠想通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以及那些畫質中所蘊含的道理。
“我好像明白了。”良久,唐十九逐漸想通了一切,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因為我跟司空烈的出發點不一樣,以及我們兩個的世界觀不一樣,湊巧我的世界觀是正確的,所以我與他不是一樣的人。”
“沒錯,你說的很對,所以你沒有必要崩潰,因為你是一個好人,雖然你做錯了事。”陳平安見對方用這麼久才想通這些道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