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能突然發生轉化,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那她和池牧舟怎麼不行呢?
賀明漓咬緊了唇,她單手轉動了下手機,想給他發個信息,卻又拖延著。
溫緹偏眸看著她,眼看著她的神情從迷惘到不解,到疑惑再到一點頓悟,最後再是徹底
的恍然,搖了搖頭,笑著又給自己的酒杯添滿酒。
笨蛋傅清聿,笨蛋賀小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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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口一問,轉了話題:“對了,你怎麼是一個人來的,傅清聿去哪了?”
賀明漓還在想著事情,聞言,都沒有經過大腦便隨口一答:“寧城。”
“噢,去那乾嘛。”溫緹喝了口酒,“這地方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
她兀自想了想,“哦,對了,之前和傅家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桓家是不是就在寧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賀明漓忽然轉過頭看向她。
琉璃色的眼眸輕一眨,眸色有些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緹被她看得愣了下,“怎、怎麼了?”
賀明漓又自己搖搖頭,“沒有。”
傅家和桓家的事情早就結束了,她在多想些什麼。
他會和桓小姐有交集不過隻是因為兩家聯姻一事,聯姻一結束,他與桓小姐自然再無瓜葛。寧城那麼大,桓家隻是其一。
再者說,他與桓小姐,又哪裡比得上他與她自小一起長大來得熟悉。
疑惑霎時起,疑惑自行消。
溫緹和她聊起她那個酒店的事情。
賀明漓道:“我準備以自己的資金入股。”
將這些年所掙到的全都投進去。將其原本是賀氏的項目,轉變為自己的項目。
這也是這次和賀家吵架以後突然來的想法。上次已經開始上手,卻險些瀕臨放棄,還是給她提了個醒,她想讓整個項目完全由自己掌控。
以後不管能走得多遠,就全都是她的了。
溫緹愣了下,麵色有些嚴肅起來,“小漓,這樣做風險很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失敗的話,那可是滿盤皆輸……”
等於是將她手頭所有的資金全都虧進去,說是一拳直接將她打倒也不為過。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賀明漓朝她一笑,“但我是真的想做。”
而且她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雖然不少東西都是對於原始體係的一個創新與變革,不走前人的路,這條新的路上會有叫人深陷的泥沼還是一踩就爆的地雷——誰也未可知,風險很大,一點也不穩當,但是人不能總去走老路,總要有開創新路的人。
她覺得就算失敗了,後果她也可以承受,大不了就是資金鏈斷裂,一切從頭再來。
人應當有無畏的勇氣,與勇往直前的決心。
她賀明漓好像,從來不缺這個勇氣。
溫緹對這個小妹妹都起了欽佩之心,與她碰了下杯:“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賀明漓莞爾彎唇。
從久思樓回來,已經是淩晨兩點。
賀明漓點開手機,看了眼微信,他依舊是沒有發過消息。
而她原本是挺疑惑和迷茫,但是現在卻是心裡有數了很多。知道他可能是在吃醋的原因後,一下子就不慌了很多。
他
現在應該已經睡了。要不,等明天看看,他不發的話她也會給他發的。
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賀明漓越想越覺得稀奇——他怎麼會吃醋呢?
真是難以想象。
換作以前跟她說傅清聿會吃醋,她無論如何也是不信的。
她記得上次被他問如果是池牧舟同她提出結婚合作的話她會怎麼做,她當時被睡意捆綁,混沌間隻是隨口拎了個答案出來:“沒有如果。”
——這並不是她胡謅,隻是確實沒有如果。
她沒有想過會和池牧舟有友情之外的男女之情。沒有這個假設,自然不會發生像她與他之間的這些事情,所以就是“沒有如果”。
隻是不知道,他當時聽到這個答案後是怎麼想的?
賀明漓洗漱完準備休息的時候,時間更加晚了。
她蓋著煙粉色的被子,往旁邊空蕩蕩的位置瞧了瞧,嘴角輕動。好像……有點不大習慣。
雖然才這麼幾天,但是她好像已經習慣了身旁有個很大塊的人。
同床而眠一段時間,一下子空下來,反而叫人不習慣。
睡前,她最後玩了會手機,刷了會朋友圈。
卻也在這時,突然跳進一條匿名信息。
——一連發進來幾張照片。
照片上隻有兩個人,麵對麵而坐,手邊有酒杯,看著氛圍,似乎也是繾綣而不太清明。
其中一個,儼然是她剛剛還在想著的某個大塊頭。
至於另一個女人,即使她不認識,上麵也已經貼心地為她做好標識:桓錦。
“桓”這個姓,她不陌生的。
桓錦,想也知道會是誰,無需多問。
賀明漓倒是挺好奇誰會給她發這個照片,但是對方顯然早有準備,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將信息掩藏得極好。
她點開照片放大仔細看了看。
她今天還在想呢,寧城那麼大,又不止一個桓家,他去寧城出差,又不一定是與桓家有關,沒想到一轉眼就被發來了他和桓錦的照片。
賀明漓上次就在好奇桓小姐是長什麼樣的,這回總算是見著了。
確實很漂亮。
寧城桓家精心嬌養出來的女兒,又如何會差。
她退出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