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著又細又黏的吻。
逐步侵略過每一小塊土地。
留下烙印。
周遭好像升了溫,才會叫她越來越熱。
賀明漓覺得他好過分。
她根本控製不住想發聲,喉間癢得厲害,偏偏又被死死封住。
那種被絕對掌控的感覺令人無力。
她難受地蹙彎黛眉,忍著陣陣漣漪掠過、顫栗拂過。
幾乎是繃至極致。
濕熱的吻始終不停,她覺得所有的土地都已經被淌過一遍,可他依舊沒有停下。
癢意蔓延至了全身。
瘦弱的身軀在他有力的掌中顯得那般易碎。
她所有破碎的哽咽都被抵在喉間。
……
仿佛是下午那場潮水的延續,失控得翻出懸崖。
水聲汩汩。
她快要將唇咬破。
他輕下力道,輕吻在她頰邊。
濃重的喘息,在平複道道波瀾。
過了很久,等一切都平複以後,他才緩緩鬆開手。
室內歸於寂靜。
他們都在冷靜。
在接吻之外,賀明漓難以想象他做更進一步的事情的樣子。
但是今天,得以窺見三分。
他滿是欲色的模樣,叫人沉淪。
她感受著他身上的變化,感覺明顯到她無法忽視,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冷靜平息。
賀明漓的指尖動了動,像小倉鼠一樣抓住了隻他的手指。
想問,但是忍住了。
總不能那麼……直、直接。
他吻住她的唇,渡來一個吻,嗓音啞至叫人心尖輕顫,“睡吧。”
賀明漓根本睡不著。她心慌意亂的,腦子亂糟糟,隱隱回想起他剛才問的問題。
會不舒服,是因為在意。
如果不是男女之情,又怎麼會去在意他的男女之事。
剛才那道防線跨過以後,她也該好好想想,哪裡還能當做無事發生。
她心裡那麼鬨,又怎麼能睡得著。
也不知月升至何處,賀明漓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鼻尖全是他的氣息,他圈著她,他們緊偎在一處。
卻空前的有種安心的感覺。
……
可能是壞事做了太久,睡前那陣感覺一直覺得很熟悉。
而這一覺仿佛一晃而過,轉瞬即逝,睡醒的時候,熟悉的感覺依舊將她抵著,很明顯,也很熱。
沒清醒時,她還以為她還沒睡著。
清醒過後才意識到眼前是個什麼情況。
賀明漓微怔,發惱,咬緊了唇。他——
察覺到她醒了,半醒的人隨意地親了下她發間。
睡意退得很快,她小聲吐槽:“流氓。”
他不太樂意接受這
個稱呼,澄清道:“傅太太,我們是領了證的,不管做什麼都合法合理合規,所以不是流氓。”
即使還閉著眼,也不影響他思路清晰,條理清楚。
她聽得懂,就算做什麼更過分的事,也沒有什麼。
更何況他也沒有做。
見她反應這麼大,他淡淡地拂過,“正常生理反應,不要這麼震驚。”
賀明漓紅了整片麵頰。她也不想這麼震驚,如果不是你抵著的人是我的話。
她慢慢平靜下來,輕撇下嘴,準備起床。
卻被他撈回,依舊牢牢控在懷裡,“工作日不是都起不來麼?怎麼一到周末就這麼精神?”
好像很有道理。
剛才隻不過是因為某處的反應而被一下子驚醒,不然她可能還會再賴床。
動彈不得,賀明漓索性不再掙紮,想跟著再睡會。
昨天之後,他們一下子親昵了不少。好像不管有什麼肢體接觸都正常,不必顧忌。自然而然的,也就多了很多成年人之間的肢體接觸。
賀明漓腦子裡轉動著,扒拉著小算盤與他算著賬:“這是我開的房間,你怎麼沒有在自己的房間睡?”
明明一人開了一個房間,他倒好,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房間一般。
傅清聿提了提唇,“怎麼,是對什麼不滿,才想起來算賬。”
默了兩秒。
賀明漓自己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是對什麼不滿。又不能是對他單起反應卻不做完整件事的不滿。
每年總會有那麼三百六十天不想跟傅清聿說話。
好好一個傅清聿,為什麼會長了張嘴。
見狀,他氣定神閒地彎唇,伸手將人剝出來,撈著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