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歡哪個?
其實不管是哪個,都沒有不喜歡。被他喊出來,好像總有不一樣的感覺。都談不上凶和冷淡,相反,輕輕淺淺的,會給人一種有點寵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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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
她嘗試著想象了下,不大能想象出,被他溫柔地喚著“漓漓”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溫緹開車帶久了,她的思想也不自覺地往高速上偏。更不能想象,如果是在床上被他這樣喊,是什麼樣的畫麵……
好像隻是一想,心口就有點酥麻了。
有點受不了。
不過那一幕應該也不可能發生。
賀明漓下意識地抬手捂了下臉。
有點燙燙的。
連她自己都不覺,這是她心虛下的表現。每次一碰見某些“過度”的事情,就想蓋住臉、遮住臉、捂住臉。掩耳盜鈴一樣。
沒等到她回答,他跟了一聲:“嗯?”
賀明漓想,漓漓吧。
——最好還要喊得有感情一點。
賀大小姐一點沒有枉費她在外的驕矜名聲,要求嚴苛。
“咳,都可以,隨你喜歡。”賀小姐極為克製知禮地說。
傅清聿往她那邊分去一眼,又淡淡收走目光,隻是眼神略有深意。
車子飛快駛過霓虹夜景。
賀明漓手撐在車窗上,吹著微風。忽然不知想到什麼,偏頭看了看他。
他穿著身黑色西裝,全身上下依舊嚴謹,同以往並無區彆。唯一可見端倪的是他的領帶,與她身上的裙子是同一色係。
這種有些鮮豔活潑的顏色,換作以前,他不會使用。可是現在,他使用的頻率好似越來越多。因為她喜歡,用的也很多,而他身上的一些配飾、細節,總會在不經意間與她相配。
而現在,他們參加完宴會,正要一起回家。
他身上好像沾染了越來越多日常的氣息,逐漸在變得不再那麼高懸、冰冷。
她不知道以後。
但是起碼她知道,自己很喜歡現在這種生活。
難以否認,賀明漓今天心情很好。到家後,他打了通電話處理些要事,再回來時就看見她站在他的酒櫃前研究著。
他收起手機,抱著手睨她,“在找什麼?”
長身玉立,西裝嚴謹。
“在找哪瓶比較好點。”
傅清聿揚了揚眉。
他私藏的酒實在是多,她認識的酒也不算少,但是這裡還有不少稀缺罕見的,其中不乏一些出產自私人酒莊的。
她正在仔細辨彆,毫不客氣。自然知道能入這裡的肯定都是好的,但還是很認真地在挑一挑。
她以前虛偽地客套過,這人不是說,不用那麼客氣麼。那她就不那麼虛偽了。
傅清聿手指點了點胳膊,看著她挑,冷不丁地來了聲:“你會酒後亂性嗎?”
賀明漓險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
出了問題,後背微僵。
酒後亂性。
重在亂性。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對最後一個字還點了點。
甚至還有幾分閒適。
——可她醉酒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
而且……也不止見過一回了吧。
她靈動的雙眸輕一眨,眸光閃爍著,極為艱難且不確定地說:“不會吧?”
“不會嗎?”男人難掩身上的矜貴意,倚在那邊,神聖不可觸犯的模樣。
尾調輕揚,似乎持有疑慮。
——他在懷疑什麼?
賀明漓也不確定起來。甚至開始努力地回憶起自己上次喝酒,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太規矩”的事情。
好在,他很快便笑了笑,“那就好——”
興許不會吧。
就是不認賬。
傅清聿漫不經心地指點著她:“你右手下麵的那一瓶,應該會合你的口味。”
賀明漓就著他的指點拿出。
“一瓶可能不夠,拿兩瓶吧?旁邊那瓶是一樣的。”
她的手頓了下,背對著他,輕問了聲:“你也一起嗎?”
“嗯,一起喝點。”
如此良夜,尚且還早。
握著酒瓶的手微緊。
賀明漓的思維不可抑製地發散。她在想,她不會,那他呢?
酒、後、亂、性。
櫻色的薄唇輕一抿,那是緊張的表現。可不過一瞬,在她轉身時又消失不見,被遮掩得極好。
他去拿了酒杯過來。
他們就著夜色,在落地窗前喝。
這兩瓶酒確實不錯,隻是入口,她就有點上癮。
看著杯中晃動的酒液,她忽然問他:“傅清聿,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呀?”
他的黑眸凝了她須臾,又撤回去。
很淡地“嗯”了聲。
其實有很多端倪可以見得。
從那次他們一起吃飯,在餐廳裡聽見那些太太的議論,到後麵的一些接觸過程,再到她那次的囈語。他多少都會猜到。
她也應該知道的。傅清聿那麼聰明,哪怕隻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什麼是他不會知道的。
賀明漓彎了彎唇,與他碰了下杯,隨即一飲而儘。
有幾分颯爽利落。
“那她沒能留在起岸,跟我有關係嗎?”
他將那天說給孟芷的原因又道了一遍。能給她一個實習資格已經是破例,按照規則,起岸不會接收非正式途徑進來的人。
她的雙眼亮亮地看著他。
對視上時,他微頓。
雖然說是這麼說,可她總覺得和她是有關係的。
不知想到什麼,賀明漓又有些苦惱地問:“那我可以嗎?”
畢竟那個新機器人的項目,她就是靠的和他的關係說服的他。
她都不知道,她這副模樣有多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