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機器人項目,是她當初所最需要之物,也是GF酒店的關鍵一環。
他費儘周折地貼近目標、實現她的需求,哪裡是什麼突發善心的資本家,而是預備將整個項目捧到她麵前,用來向她求娶。
他的聘禮,與她的夢想掛鉤。
解決了她在前進的路上最大的一個難題。而且,還不是個尋常人都能解決的難題。
直接給她掃平了不小的障礙。
禮單上麵,有送到GF酒店的第一批機器人的每一個編號。
這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情話符號。
而接下來,還會有二代、二代。它們還會不斷升級改進,源源不斷地輸送到GF酒店,並且會擴張市場,滿足市麵上的相關需求。
在這個行業的專業性和先進性方麵,起岸已經做到了領先。
它幫著GF走出來,GF跟它一起走更遠。
這份聘禮出現的原因僅僅是,那是她想要的東西。
毫無疑問的,賀明漓被取悅到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不點頭。
這份單獨的禮單後麵,還有各色珠寶首飾,翡翠玉石。
簡直是將蜜罐捧到了她麵前,叫她浸於其中,甜得不能再甜。糖衣炮彈一鋪設,焉能有不成之理?
傅清聿陪著封宜和餘婉說完話,朝她走來,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那份禮單上。
賀明漓的指尖捏緊了禮單,看向他:“它們,原來是聘禮。”
他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急?”
她恍然。
怪不得……她就說,她感覺得到他很著急地在趕著進度。所用的時間遠比她設想的要快上許多,叫人感覺就跟他在趕著要去做什麼似的。
原來,是趕著在兩家商議婚事之前將它們做出來,以此為聘。
他們婚事談得本來就晚,若是因為這個的進度跟不上,再添耽擱,那就是晚上加晚。
所以這個項目的完成速度,就連起岸所有經手的員工都覺得歎為觀止。
以此、為聘。
心口的漣漪好像在被拂動。
傅清聿抬手,長指在一整排的機器人編碼上點了點,“明漓,既然收了聘禮,就不能反悔了。”
他像是一個抓住了把柄以此為要挾的惡人,在提醒她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的手指蜷起,輕聲:“本來……也沒有要反悔。”
不知是真的,還是因為反正也無法反悔而改的口。
傅清聿唇角輕提,隨口道:“可以看看後麵單子上的那些小石頭喜不喜歡。”
賀明漓眉心一跳。
小、石、頭?
她就說她養不起傅清聿吧!幾十幾百幾千萬的各色寶石,到了他嘴裡就成了隨隨便便的“小石頭”!
她提些意見:“請你禮貌地叫它們小寶……”
他截斷了話,搶答:“小寶貝?”
賀明漓最後一個“石”字被卡住,紅了整片耳廓。
還好,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她檢查有沒有被關注到的時候,他的手覆住她微燙的耳垂,狀似不解道:“我叫它們,你臉紅什麼。”
賀明漓:“……”
他又故意在勾她。
低低呢喃碎語,更是燙紅了耳尖。
在她忍無可忍地要發火之際,手指感覺到被動作和細微的涼意。
她低頭看,他不動聲色地給她戴上了一枚祖母綠的戒指。
過深過濃的綠色戴在白皙纖細的手指上,像是鋪開的青山畫卷,和各色的寶石是不一樣的味道。
——哄好賀明漓隻需要一秒鐘。
她登時就不氣了。
小石頭就小石頭吧。
一瞬間的福至心靈,叫她想到了什麼。
賀明漓眼眸忽抬。
小石頭。
這個名字很耳熟。
——所以,家裡機器人的名字,是這個由來麼?
她原以為是彆人起的,或者是他隨便起的,卻不想……可能不是。
她周圍的一切,好像並沒有那麼隨意。
在發現從前若有似無的覺得他喜歡她不是自己的錯覺後,越來越多的指向性證據也都在被牽出。
它們都是真實存在。
原來,人在被愛的時候,是會有感覺的呀。
因為對方的愛意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見她看著那枚戒指出了神,傅清聿眉心微蹙,“賀明漓,送它的人是我,你看它做什麼?”
賀明漓:“……”
她老實回答:“我看著它在想你。”
雖然聽著很像假的,但確實是真的。
隻不過,他看上去一點也沒信,淡嗤道:“行,人就在你麵前,你還玩睹物思人。”
賀明漓雙手環住他脖子,同他商量:往他肩上爬去,“傅清聿,你背我好不好?”
他倦懶地耷著眼看她,似乎是想看她還想玩什麼。
“就背一下嘛,老公。”
傅清聿的薄唇很細微地抿起。
以前的賀明漓是笨蛋,不知道正確拿寶石的方法。看中了哪顆什麼寶石鑽石的時候,總是絞儘腦汁用儘解數地說服他。
不知道隻要同他說一句話,他家底都會掏給她。
想要磨他做彆的事情也是同理。
不過,現在她好像終於開了竅。
不再同他刺對刺地剛上二天二夜,隻是軟綿綿的一句話。
他就已經繳械。
在賀明漓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他瞥她一眼:“上來。”
她歡喜不已,往他背上爬去。戴著那枚祖母綠戒指的手抓著他的大衣,玉指青蔥白皙,它被戴得格外好看。
其實距離不遠,從戶外走回室內,也就幾十米。
他步伐沉穩,不見顛簸。
賀明漓趴在他身上,烏發調皮地滑落下來幾縷,貼在了他堅硬的大衣布料上。
忽然,她張口咬上了近在眼前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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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聿腳步一停。
賀明漓就那麼靜靜地咬著,貝齒輕磨,沒有發出太大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