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什麼,提醒下他:“你今天還說要節製。”
他就在眼前,身體將她的空間變得逼仄。
傅清聿不置可否:“昨晚節製過了,總不能天天節製。”
賀明漓難以置信,“你那叫天天?”
他眸底染了笑,將她的手放在腰間,啞聲道:“下次一定。”
賀明漓:“……”
這兩個字果然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而她到現在一想到媽媽腦補的事情還有對他的提醒,耳尖就忍不住發燙。
一轉眼,他的生日快到了。
在被他含住唇時,賀明漓含糊不清道:“傅清聿,今年我一定給你挑一個很棒很棒的禮物。”
他對她這麼好,這一年送的東西不計其數,她當然也要回報一一。
他的動作明顯一頓。
輕眯起眼看她,看著她唇上的口紅都被親沒,唇瓣露出了原本的色彩,眼神裡是明顯的意亂情迷。他眸底如同落了一團墨,怎麼化都化不開的濃墨,抬手撫上她唇角,將一點口紅痕抹去,“去年還是那麼精心準備的禮物,今年就不見了?”
“你準備怎麼敷衍我?得到了人,就不用珍惜了是吧?”他不緊不慢地落下聲。
賀明漓澄清
:“沒有,哪有敷衍?我會好好挑的。”
“去年缺席的欣喜,今年我想補上,在那天真正感受一遍。”他親吻著她的耳垂,頸窩,濕濕漉漉的吻像春雨一樣潮濕,如在給她下蠱,“可以嗎?”
她被親得微微仰頸,想避開,“唔……”
很難的。
她欲哭無淚。
賀明漓不滿地踢了踢他。去年收得這麼好不知道高興,今年倒是還想要。
他接著她的踢,一點意見都無,但要求一點兒也沒降低,將人摟過來,重新摟進懷中,不再說彆的事情,專心接吻。
摩挲著她的手背,輕聲反問:“今天嶽父問你喜不喜歡我的時候,你怎麼答?”
這哪裡是問,分明是算賬。
“賀小姐還挺害羞。”他輕一提唇。
可她卻從其中聽出了危險,可惜她不占理,隻能虛虛一笑,試圖蒙混過去,“不太好說嘛。”
“喜歡我,有什麼不好說?”他並不吃這一套,手已經解開了她胸前的扣。
“一不承認,一想拖延婚禮。賀小姐,數罪並罰。”傅清聿的嗓音輕輕落下,重量卻不似那麼輕,聽得人已經提前在發顫。她試圖抓住他的手掌阻攔一一,可惜力量全然不成正比,在爭執之中,一顆扣子被扯下,滾落在地,發出連聲的墜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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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領證已經領了數月,但好似直到這段時間他們才真正進入了新婚燕爾期。不是那麼若即若離,總隔著層虛無縹緲的霧,不甚分明地曖昧不清,而是真實確切地能觸碰到對方。
隻不過,另一邊,就比不得他們那麼“和諧”。
從周拂瀾和桓錦那晚上鬨崩之後,他便沒有再出現在她麵前。周氏派來的人撤走,他們原先的動作也全部停止,援助中止。
桓氏處於一個很緊繃的時期,這根弦動也動不得,隨時要崩,也隨時會斷。
桓錦自己導致的後果,她自然不會說什麼,一切秩序還依照往常那般走。
現在賀明漓的GF那邊由容隱接手托起,她也算少了一塊擔心的心病,隻需要專心處理公司內部的事情即可。
原先被壓製住的與她對立的那派,一見形勢,失去了掣肘,不免再度開始興風作浪地搞事。總體而言,她手邊的助力不算多。
最近的應酬少不了,在一次用餐中,桓錦倒是意外地聽見周圍的兩個女人提到了他。
主要是在說周家那邊的事,據說已經開始在給他相看婚事。
明明相隔甚遠,但他的消息還是自動鑽到了她的耳中。
或許以前也沒少有人提到周家,隻是她不曾留意罷了。而現在會分去一分注意力,是因為誰,可想而知。
桓錦將飲至一半的杯中酒繼續飲儘,些微的停頓微小到無人發覺。
不提重新遇到的事情,就說分手時,她本也想過了。既然分手了,那自然是各自會有各自的新生活,終有一日,結婚生子也是正常。
不管他是誰,都沒有區彆。
現在不過是叫她知道了一點本以為不會知道的消息而已。
旁邊的人沒想到她這麼乾脆,誇了一句:“桓小姐好酒量。”
桓錦扯了扯唇。
這幾l日裡,周拂瀾回了京城一趟。
他的心情始終算不上好。從那晚上被她氣得不輕以後,就沒有好過。
跟在他身邊的人如履薄冰,總覺得下一秒小公子就要大發雷霆。
周拂瀾根本想不明白,他還沒同她生氣,她的火氣憑什麼比他還大。她現在深陷困局,他都施手搭救了,她不僅不領情不去懊悔反思自己的錯誤,還直接拒絕:)
他都快把那天晚上說的話反反複複地想上上百遍,眉頭還是擰作一團,臉上烏雲密布。
思來想去,還是隻有一個原因,一定是在生氣他欺騙她,隱瞞他的身份。他叫她養了這麼久,總感覺是在騙她錢。
雖然在小周總眼裡,那些錢不算什麼,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是行為上的問題。
他自己快要說服了自己。
直至今晚,他出現在了她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