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的婚禮辦得盛大,沒在酒店也沒在教堂,選的是戶外。
進去以後,他俯首與她私語:“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賀明漓抬眸看他。忽然猜測,他是不是想借著彆人的婚禮,也看看她的想法,為他們的婚禮做下籌備。
是哦,他們的婚禮也臨近了。
她還沒答,他們的親昵倏然被打斷。新郎攜著新娘過來,笑道:“這位就是嫂夫人吧?”
賀明漓的肢體反應比她的大腦動的
要快,已經揚起適宜的笑。她推推他,在外麵呢,這麼親密不好。
傅清聿倒是從容,給他們做著介紹。
賀明漓看著新娘,穿著聖潔的婚紗,與新郎緊牽著手。是會叫人覺得向往的眷侶。
她同他們笑了笑。
參加、見證彆人的婚禮與參與自己的婚禮是不一樣的體驗。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代入自己,好像能有更深的感觸。
尤其是在極致的浪漫之中,能產生很多想法。
這世間有芸芸眾生,能相遇相識,相愛而婚,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
問題是,她看得好像有點不想結了。看出了一點婚前恐懼症。
但是悄悄覷眼旁邊的人,就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們的婚禮還有很多需要敲定的地方,今天參加了彆人的,會給他們提供一些想法。在婚禮結束後返回酒店的路上,他就在與她交流著這些。
以前不是沒參加過婚宴,不論是朋友的,還是單純的生意上的夥伴的,傅清聿從來沒什麼感覺,純粹隻是參加。隻是今天,看到彆人結婚,他想結婚的心竟是強烈到壓不住。
會不自覺地發散去想屆時他與她的婚禮。
心思第一次那麼浮躁。
賀明漓當然能感受得到。
回酒店後,還在電梯,他就已經在親她。礙於場合,隻是克製的接吻,淺嘗輒止。
等進了房間後,才釋放開來。
而明知他現在情緒有些激動,她卻還是故意去惹他。
在他的手搭上她裙子隱秘處的拉鏈時,身體貼合地擁抱上時,她一邊感受著他熾燙的呼吸,一邊在他耳邊故意道:“傅先生,早生貴子呀。”
——她將今日聽見的、彆人給新人的祝福語學了過來。
他們的婚禮不日就要舉辦,她提前敬獻給他這一句。
他的眸光一黯。
今天她聽見的可多了,什麼祝福語都有,偏偏隻拎出來這一句,還是在這種時候拎出來。
她分明是在找死。
在被一身正裝遮掩住的胸膛之下,心跳撞的聲音都快響徹耳畔。
他的虎口捏緊她的下顎,嗓音沉得發啞:“你說什麼?”
——這個問句根本不用他回答。
他隻是在為她的大膽感到不可思議。
她在加速催化他的失控。
“我說,”她甚至都沒有乖乖安靜,還在挑釁般的,輕嗬著氣,“早生貴子呀。”
她的笑意很快就被打破。
很急促且突兀地發出一聲叫。
他沒給她任何準備的就撞了進去,急促與突然是他失控的手筆與映照,撞擊力強烈到能叫整艘巨輪沉底。
哪怕她原先做好了準備,隻能堪稱是三分,現在得的卻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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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日聯係不上桓錦,桓欽直接堵在了周拂瀾家門口要人。
那天晚上,周拂瀾和桓錦提了
結婚後,她也有些醉了,平靜又輕聲地說:“我拿捏不住你的。”
他這話跟炸.彈一樣,換做往常,她肯定要炸。不過今天她身上的刺比平日裡要溫和許多,沒有反射性地激烈回擊。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甚至還有幾分溫柔,看得沒怎麼喝的周拂瀾都感覺自己也有點醉了。
他去親她,像大狗狗一樣在她頸間輕蹭著,呼著熱氣,舔吻著,將她都蹭熱了,“彆想了,我被你拿捏得還不夠死嗎?”
今晚她不過那麼一點風聲,就能將他逼得丟下一切,直接坐了私人飛機就往這邊趕,當場去捉人。
周家的次子,平生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可他不管不顧地衝破一切往裡闖。如果今晚看到的是更過分些的畫麵,他不確定自己現在已經做出了什麼事。
除了她以外,還有誰能叫他這般?
桓錦偏過頭,想躲一下,卻又被他追上來,他一邊吻一邊咬。
聽著這話,她不置可否。
他摸索著,與她十指相扣住,進一步發酵熱度。
呼吸漸漸重了,動靜也大。
他們在這方麵一直很和諧。
不和諧也能被小周總硬生生拗成和諧。
“我想跟你結。以後,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又不會變什麼。我們把事兒L定下來先,”他輕聲呢喃著,“我就不會這麼擔心了。”
並不曾見過她怎麼擔心過他這事兒L,倒都是他在費神憂愁。誰拿捏著誰,還不是肉眼可見麼,有什麼可辯的?
她的長睫顫了下。被他話裡的那絲卑微所觸動。
聽著了,但是沒有回。
周拂瀾也不急。
她沒有直截了當地拒絕就已經超出他的心理預期。
他覺得這事,說不定能成。
大狗狗心情一好,蹭得都更加熱切火熱起來。桓錦像被家裡養過的一條大金毛撲倒,都沒有反抗的力量。
……
他們兩個人單獨在這個房子裡待了三天。同吃同住,近乎形影不離地待著。
與外界切斷接觸的生活,叫他們的這種相處更加顯出了一種病態畸形的親密來。
很荒謬,也很瘋狂,但是桓錦拗不過他。
她的手機也被他收走,美其名曰隻想跟她安靜地在這裡享受下生活,彆受外麵的世界打擾。不讓她碰,他自己也不碰,管他誰找,通通不作理會。
所以她才失聯了三天,失聯到桓欽直接殺上門來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