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姐姐身上有淡淡的花香,不過濃,剛剛好。
聞到味道,陶初一開心的笑了,竟抱住人家的胳膊不撒手。
“公主殿下最香!比香料香!”
南宮雲裳一把將她推開,愣是給她推個後滾翻。
“登徒子。”
傻了還這般好色,若是不傻還得了?
待陶初一把自己翻過個兒來,南宮雲裳已經離開。屋子裡空無一人,她開始不高興。
仙女姐姐又丟下她了。
陶初一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一會兒爬房梁,一會兒上窗台,沒有安生的時候。
一個不小心碰掉了牆上的字畫,她趕忙下來撿,好不容易拾起來了,轉身撞上案台,茶杯啪啦一聲掉地上碎了,濺的字畫都是水漬。
顧不上茶杯,陶初一慌裡慌張擦字畫,沒想到力氣太大,字畫刺啦一下撕了。
陶初一傻了眼,坐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她呆呆的抬頭,望見牆上還有兩幅字畫,想著應該可以摘下來拚上。於是,她登梯爬高,打碎兩個花瓶,取下兩幅字畫,無一例外都毀了。
等南宮雲裳回來,就見滿屋狼藉,一地的瓷瓶碎片和大灘水漬。再往陶初一那瞧,其身前有許多碎紙,走近了細瞧,都是字畫碎片,牆壁上已然空無一物。
“陶初一!”
公主府裡響徹南宮雲裳的尖叫聲。
轉眼間到了傍晚,陶初一在主屋門外跪有將近一個時辰。她時不時的撓撓後腦勺,摳摳耳朵,沒有一刻消停。
櫻紅送茶時,看見她弱小可憐無助的一小團,不由輕歎。她們優雅溫婉的公主殿下,自從遇上這個克星,形象愈發不保。
陶初一跪板正了,揚聲道,“公主殿下,我錯啦。”
稍沉片刻,屋子裡傳出清冷的聲音,“錯哪了?”
陶初一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說什麼,抬頭去看溪嬋和櫻紅。那倆人一個勁兒朝她使眼色,甚至都用口型無聲的和她串通一氣了。
“我,我不該砸了花瓶和茶壺,不該撕大張紙。”
屋外三人屏息以待,沉了又沉,終於等來南宮雲裳發話。
“繼續跪一個時辰再進來。”
有了盼頭,陶初一又開心了,規規矩矩跪好,掰手指頭數數。
次日清晨,陶寺卿連忙帶著證據證詞趕到公主府。
南宮雲裳才起身,陶初一則是剛醒,梳洗後被趕鴨子上架帶去正廳。
昨晚她可是三更天才睡,睡不醒,根本睡不醒。
在她連聲嗬欠中,陶寺卿呈上畫像與證詞。
畫像上畫有一名清俊的年輕男子,冠發高束,有種書生氣息,手持一把折扇,衣著倒是簡單。
“畫像上,是由證人描述,畫師描出的嫌疑人容貌。”
陶寺卿再提證詞,“失蹤人家屬中,有一婦人,稱自家女兒日前結識了一位公子。兩人相處融洽,互生情愫。”
後來那位公子還專門上女子家中拜訪,甚至都談婚論嫁了。女子家中隻有一位母親,父親早逝,人丁淡薄。女子母親對這位未來女婿很滿意,雖然窮些,到底門當戶對,還想著改日回男子老家去拜訪其父母。
結果,等男子提出回老家見父母時,女子母親正好染了風寒,不宜遠行。於是女子就自己跟著男子前往,此後再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