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疑問,陶初一隻管眨巴眼睛,故作神秘,就是不解答。
到最後,見南宮雲裳實在記不起來,她才拉住人家的手說,“好在今年還是趕上了,等明年,我定陪姐姐好好準備生辰宴。”
聽到這,南宮雲裳愣了一下,終於記起來今日是七月初七,她的生辰。
“我都忘了,過不過的也不打緊。”
“那可不行。”
說著,她往南宮雲裳碗裡多放兩塊牛肉。
“我在呢,定要為姐姐慶祝生辰,彆人不記得沒關係,姐姐自己記不住也沒關係,我幫姐姐記得。”
其他步驟省略了,這長壽麵可不能省,起碼圖個好彩頭。
簡簡單單一碗麵,南宮雲裳卻覺得比過去一年裡的山珍海味可口。原來是陪她吃飯的人回來了,食欲也跟著恢複。
自重逢後,陶初一時時刻刻都跟在南宮雲裳身側,形影不離。而南宮雲裳也正有此意,片刻都不想讓她離開視線。
啟程後,二人同乘馬車,也旁若無人的親昵,蜜裡調油似的,羨煞旁人。
紫珊策馬來到櫻紅身邊,想要膩乎,被櫻紅無情擋開。
“還在外麵呢。”
櫻紅彆過頭去,故作鎮靜。
紫珊隻得罷手,哀怨的望向馬車內。還得是駙馬,哦不,現在應該改口叫皇後娘娘了。
馬車內,陶初一環抱著南宮雲裳不撒手,好像一放手,人就不見了似的。
太粘人了。
南宮雲裳戳了戳她的臉,沒有什麼肉,手感不好,暗自下決心回去定要把人養胖些。
“好啦,你能不能鬆開我?”
馬車裡空間很大,能放下榻子和桌案,如同小屋,可她們倆膩在一起,空出好大的地方。
陶初一委委屈屈道,“不放。”
她想抱著姐姐,姐姐那麼好,她想時時刻刻都抱著。
南宮雲裳無奈,隻好隨她去了。
才出江南,趕路進入一個小鎮子,天色已經暗了。附近沒有客棧,紫珊隻好去和人家交涉,到當地住戶家裡暫住一晚。
好巧不巧,她直接找到鎮長家裡,隻說她們是省親路過,要回都城故而半路投宿。
鎮長很熱情的招待她們,家裡沒有多餘的人,隻有鎮長和其夫人,空房還是挺多的,足夠她們住下。
安置妥當後,陶初一卻意外的沒有鬨南宮雲裳,好像過分安靜了。
“怎麼了?”
倒是南宮雲裳主動輕撫她的麵頰。
陶初一搖搖頭,“沒什麼。”
這是她對於陌生環境的警惕性,也不一定就有問題,隻是她習慣了警覺。
但,這個地方似乎是有點問題。
“姐姐,你看,門上好像掛著花環。”
南宮雲裳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真的有花環,她們進來時都沒有注意到。
“好像有香味兒
。”
是供奉神像的那種香。
兩人對個眼色,雙雙出門,尋著味道去了香味兒最重的房間。原本以為是佛堂,誰知推開門一看,裡麵供奉的泥人兒像很陌生。
這是哪路菩薩?
饒是見多識廣,二人也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麼神像。
這時,鎮長夫人正巧路過,插了句嘴,“這是花神,可靈驗了,兩位姑娘要是有心願可以對花神許願。如果去花神廟參拜,會更加靈驗。”
陶初一對花神很感興趣,問了許多問題。在鎮長夫人的回答中,她們得知,花神是近半年盛行起來的。
傳言,半年前,鎮子裡突然死家畜,然後又死人,誰也查不出是怎麼回事。花神降臨了,從此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於是,百姓們集資修建花神廟,家家戶戶供奉花神像。
聞言,南宮雲裳蹙眉不展,這個花神一定有問題。
兩人回到屋子裡,依舊氣氛凝重。
“我想,有人想要效仿當年的南疆秘術,繼續為禍民間,掀起禍事。”
陶初一正色道,“怕是與那位三公子脫不開關係。”
南宮雲裳點頭,“你之前說要去淮南。”
“對,不過,我現在不想去了。”
三公子行蹤敗露,必然要換地方。他們的目標是姐姐,也就會隨著她們北移。根本不需要她們去找。
之所以在暗處作怪,是他們羽翼尚未豐滿。其實引蛇出洞很簡單,讓他們自以為羽翼豐滿就可以了。
次日一早,大隊人馬啟程離開,半路卻遇上花神的隊伍遊街。鎮子上的百姓夾道兩側叩拜,布滿鮮花的轎攆堂而皇之的從街市正中抬過。前後隨行數十名著白衣的男女,肩上都戴著鮮花,而轎攆上的女子身著鮮花衣裙,頭戴花環,如神明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