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們嘩啦一下都跪下了,大氣不敢喘,也不敢抬頭,默不作聲。
陶初一輕聲再問一遍,“還有兩個人去哪了?”
她的問題,沒有敢回答,知道更不能說。
沉了沉,陶初一直接點名,“楓舞,你來說。”
楓舞緩緩抬頭,眼圈都紅了,好像被人欺負狠了似的。
這樣子對付男人或許管用,對付她可以說是半點作用沒有,除非是姐姐這樣看著她。
想著,陶初一腦海裡都開始浮現南宮雲裳楚楚動人的畫麵了。
“回娘娘,奴婢不知。”
楓舞輕咬下唇,故作可憐道。
陶初一瞬間回神,“你不知,難道本宮知道嗎?楓舞姑娘,你可知初雲律例?包庇者同罪。”
這下,楓舞更加慌神兒。人在混亂中往往會做出最錯誤的選擇,俗話講就是蠢鈍如豬。
“娘娘不問其他人,隻問奴婢,是,是因為陛下青睞奴婢嗎?”
楓舞突然回擊道,還帶了幾分恃寵生嬌的意思。
也不知道侍的是誰的寵。
陶初一靠在椅背上,擺擺手。當即,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將楓舞拖下去了。
在園子正中擺放好木凳與木板,很快,門外就響起慘叫聲。
“杖責二十就好,教教規矩。”
“是!”
隱隱的啜泣聲伴隨著越來越小的慘叫求饒,皇後善妒的名聲算是坐實了。
不愧是薛禦史進獻來的人,誰養的隨誰,像他一樣討厭。
片刻功夫後,侍衛才拖著楓舞回來,將她丟在地上。
楓舞如爛泥似的趴倒在地,額頭滿是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陶初一再問,“現在你來回答,你知道她們去哪裡了嗎?”
楓舞頂不住了,剛要開口,就聽陛下駕到,很快將即將和盤托出的話咽了下去,轉而瞅著南宮雲裳的方向哀求。
“陛下!陛下救救奴婢,皇後娘娘要打死奴婢啊!”
南宮雲裳坐在主位上,沒看陶初一,也沒管楓舞,隻顧維持帝王威嚴。
半晌,她終於看見地上還趴著個人。
“這是怎麼了?”
楓舞努力往禦前爬,爬了兩下就被櫻紅一腳踹回原地。
“要說就說,接近陛下有何企圖?”
櫻紅美目一挑,“難不成想行刺?”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奴婢斷不敢行刺陛下,隻是有冤要訴。”
南宮雲裳沉吟一番,“有話直說,就在原地說。”
楓舞無法隻能趴在原處,哀婉的控訴陶初一如何欺辱她。
“娘娘就算再嫉妒奴婢,也不該如此針對。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娘娘難道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有南宮雲裳在,楓舞自覺有了依靠,連聲音都不顫抖了。
南宮雲裳大致明白前因後果,
忽而問道,“你說皇後嫉妒朕寵愛你?”
“是。”
楓舞還維持著可憐模樣,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下來了。
南宮雲裳又問,“朕可曾寵愛你?”
這下把楓舞愣住了,陛下允許她們進宮後,尚未來得及到伶樂閣賞舞,她們之間也不過匆匆一瞥。
“既然不曾寵愛,皇後為什麼要嫉妒你?”
楓舞啞口無言,幾次想要反駁,都張不開嘴。
南宮雲裳轉向陶初一,“所以皇後為什麼要罰她?”
聞言,陶初一就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臣妾本來是欣賞楓舞姑娘的舞,特來伶樂閣賞舞,誰知楓舞姑娘誣陷臣妾妒忌,還出言無狀。臣妾為了立規矩才小施懲戒,畢竟以下犯上是可以賜死的。”
南宮雲裳點頭,“皇後所言有理。”
陶初一順勢又添一句,“臣妾還發現舞姬少了兩個,至今都沒有見著她們。臣妾擔心她們出了什麼事,傳出去對陛下聲譽有損,還以為陛下暴/戾,才召人進宮,就給弄死了呢。”
“既如此,還不派人尋找。”
南宮雲裳像是根本不知道此事一樣,“楓舞應該知道吧,你不要怕,告訴朕,朕回頭重重有賞。衝撞皇後是你的不是,不過看在朕的麵子上,皇後不會再追究你了。”
話裡話外都顯得陛下是向著楓舞的,且要從皇後手裡保下她,以後還可能給予補償。
楓舞轉悲為喜,猶猶豫豫的把那二人出賣了。
眾人按照楓舞所言,前往廢棄的冷宮。那裡守衛少,人也少,也就幾個失寵的太妃還住在那。冷清的可怕,特彆是到了晚上會有夜貓子叫,活下來的太妃也基本神誌不清了。
可正因為人少,空出許多房間。房間無人打掃,布滿灰塵蜘蛛網,根本不能住人,卻可以成為偷/情的最佳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