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南宮雲裳才鬆手,拉著她進殿用膳。
“看我,你都回來了,我還患得患失的。”
陶初一心裡不是滋味兒L,兩人交握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南宮雲裳讓櫻紅傳膳,不一會兒功夫飯菜擺滿方桌。
“有你愛吃的鬆鼠桂魚,紅燒肉,烤鴨,還有爽口小菜和點心。多吃點。”
在櫻紅檢驗過所有菜肴後,南宮雲裳緊著陶初一夾菜,全都是她愛吃的。
陶初一沒有說彆的,隻埋頭吃飯。姐姐給夾什麼,她吃什麼。
看她吃的香,南宮雲裳心情大好,所有陰鬱一掃而空。
她不能再忍受陶初一不在身邊的日子,一天都難挨。她都無法確定,如若今年沒有尋到初一,自己會怎樣。
南宮雲裳今日很反常,好像是沉寂一年的思念突然爆發了,晚膳過後便纏著陶初一,情難自製,頻頻向其索取,想要初一填滿這一年以來的缺失。
帷幔掩蓋春色,陶初一儘心儘力服侍著,想要給她最好的感受。
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如此放縱自身的姐姐,與她纏綿個把時辰,還在纏著她不放。
“姐姐,再不睡,你明天該起不來床了。”
早朝還上不上?若是不上,她可就真成妖後了。
從不曾缺席早朝的女帝陛下,此刻全然不顧,滿目柔情中唯有一人。
“不管,我還要你。”
姐姐是不是對她撒嬌了?
陶初一愣神片刻,再不管什麼妖後名聲,重新投入其中。
果不其然,次日南宮雲裳沒起來。陶初一也沒喊她,隻讓櫻紅去傳話,早朝暫停一日,奏本送去內閣。
趁著南宮雲裳還沒醒,陶初一賴在她身側,食指小心翼翼的描繪其眉眼。
姐姐真美,都是她的。
“我再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對不起,不要再擔心了,好不好?”
陶初一輕聲呢喃,不知道熟睡的人聽沒聽到。
說聽到了吧,南宮雲裳沒有睜眼。說沒聽到吧,她微蹙的眉間似乎舒展開了。
兩人賴在榻上,陶初一漸漸睡意蒙矓,抱著南宮雲裳睡了個回籠覺。
最後,南宮雲裳是被壓醒的,仿佛胸口有千斤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人家都說,如果自家養貓了,那有可能是貓上了床榻,把主人當窩了。
南宮雲裳掙紮著,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渾圓的腦袋瓜兒L。她愣了片刻,看清楚壓著自己的小貓了,不僅拿自己當枕頭,還時不時的流口水!
她是很有潔癖的……
南宮雲裳想側身,可腰肢都被那人摟的死緊,根本動彈不得。她想拽過被角墊在下麵擋住陶初一嘴,但那人的腦袋瓜兒L沉的很,且挨她極緊,完全墊不進去。
早朝時間已過,她昨晚就料到了。
盯著跟前的腦袋瓜兒L,南宮雲裳重重的歎聲氣,陶初一的腦袋
瓜兒L也隨之起伏。
換氣有些困難,所以喘/息加大,胸口起伏劇烈,故而腦袋瓜兒L跟著上/上/下/下。
這回確實能確定人是真實存在的,這沉重的愛令人難以忽視。
“初一,初一?”
南宮雲裳試圖叫醒,喚了好幾聲,對方半點反應沒有,無奈隻能等著。
直至日上三竿,陶初一才悠悠轉醒。她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裡姐姐生她的氣,把她趕出門外,晚飯她隻有包子吃。雖然是普通的包子,可是還挺香。
“陶,初,一!”
“我在!”
她立馬支棱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而後明白了情況,討好的笑笑,擦乾淨自己的口水。
“姐姐早,姐姐餓不餓,渴不渴?有沒有不舒服?”
背對著她穿衣服的南宮雲裳閉上眼睛,“聒噪。”
陶初一當即閉嘴,過河拆橋都沒有這麼快。
南宮雲裳更衣梳洗,很快遮蓋住昨夜瘋狂的證據。
同一時間,陶寺卿入宮回稟,稱在施小姐去過的道觀中搜出不少紙符。通過對比,圖紋不是多一撇就是多一捺,還有一橫一豎一點。總之都和普通符紙不一樣。
陶初一親自出馬,將這些多的筆畫拚拚湊湊,組成一句話。
“皇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