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披著玄色鬥篷的人從家丁中走出,解開鬥篷,露出本來麵目,正是陳公子。
這下,眾人瞠目結舌,死的人突然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大眾視野,如果不是陳家夫婦陪著,怕要以為是詐屍了。
“我兒子沒死,是我讓他陪著盈盈演了一場戲。”
陳夫人這才把來龍去脈的講清楚,原來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搜查鄭家,找出苗心娟的屍/體。
鄭員外郎得知自己被誆了,如瘋狗一般破口大罵,但沒罵兩句就被押走了。
這件事,陳禦史家向大理寺賠了幾番不是,苗心盈無罪釋放,重新隨陳夫人回府上當差。而鄭員外郎也因草菅人命終得懲治。
結案後,三駙馬深藏功與名,依舊在公主府過著悠哉悠哉的生活。
南宮雲裳拿櫻桃逗她,“你是怎麼找到屍/體的?”
陶初一盯著櫻桃,想要搶,可下一刻就被拿遠了,幾次下來,她氣乎乎的轉過身去,坐在地上縮成一個球。
“初一乖,告訴姐姐,你告訴我,我就給你吃櫻桃。”
南宮雲裳耐心的哄著,樂此不疲。
“樹開的最好。”
南宮雲裳愣了一下,暗自琢磨,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樹下的土可以特意填瓷實,且覆蓋陳土作掩飾。可那棵海棠樹確實是院子裡開的最好的,屍/體埋在樹下,滋養了海棠樹。
去搜查的人隻關注底下的土,卻忘記看上麵的樹。
“我們初一可真是聰明極了。”
南宮雲裳有種撿到寶貝的欣然,撫摸著陶初一的腦袋瓜兒,把櫻桃遞到她嘴邊。
陶初一吃到甜甜的櫻桃,很快又開心了,撲過來抱住南宮雲裳的細腰,歡快的像隻小狗。
南宮雲裳摸摸她的頭,“快去吃櫻桃,抱我做什麼?”
“姐姐比櫻桃香。”
“你呀。”
南宮雲裳索性摟住她的大腦袋,騰出一隻手來喂櫻桃。
沒過幾日,陳禦史府上送來喜帖,稱陳公子要娶親。
公主府的人看了帖子,發現上邊的名字,陳公子之後緊接著便是苗心盈。
很快,陳府破例不遵門第觀,明媒正娶平民的消息傳遍了都城。當時幫助辦案的人,人手一張喜帖。
大喜之日,陳府門前鞭炮齊鳴,門檻兒都快被踏破了。陳禦史親自在門口迎接賓客,一直未曾停歇。
公主府的馬車抵達時,不隻陳禦史,連同所有作客的官員全都聚到門口迎接。
“參見公主殿下!見過駙馬!”
南宮雲裳被陶初一抱下馬車,理好衣襟,“免禮,今日陳禦史府上才是主角,本宮可不能喧賓奪主。”
“殿下能來,實乃蓬蓽生輝。”
陳禦史趕緊親自引著她們二人前往喜堂。
除去高堂座兒,她們坐的最為靠前,往前可將喜堂布置一覽無餘,往後皆是滿堂
賓客。
高朋滿座,美酒飄香,在眾人的賀喜聲中,吉時已到,兩位新人相攜進堂。高堂、司儀各就各位。
眼見二人拜堂,眾人起哄,新郎官臉上笑意滿滿,南宮雲裳終於明白陳家為何儘心竭力幫助苗心盈圓這個謊了。
“原來是兩情相悅。”
南宮雲裳剛要舉杯,就發現方才手邊的酒杯不見了。再一瞧,兩隻酒杯都在陶初一手上。
“誒!”
不多會兒功夫,陶初一就喝的兩頰紅紅,喝完左手上的,喝右手上的,案上的酒全見她一個人喝了。
“甜的,姐姐,櫻桃味兒,嘿嘿……”
陶初一開始抱著酒壺傻樂。
南宮雲裳替自己揉了揉太陽穴,順便瞪向身後的櫻紅等人。
“不知道勸著點?”
櫻紅:“……奴婢也沒注意到。”
最後這個小酒鬼還是得她來哄。
南宮雲裳把酒杯酒壺都拿走,讓人端上醒酒茶,連哄帶騙給陶初一灌下去了。
“初一是不是醉了?”
陶寺卿聽見動靜,從人群中退出來,往這邊走。
“沒什麼,初一喝多了,本宮帶她回府歇息,陶寺卿不必擔憂。”
宴席尚未結束,原本還要等新郎挨桌敬酒。然而陶初一等不得了,再待下去怕是要耍酒瘋。
南宮雲裳以駙馬不勝酒力為由,把人帶離陳府。
晚間撲麵的清風讓陶初一稍微清醒些,即便如此,上馬車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橫在車板上不肯進去,任誰推誰勸都不動。
“初一乖,快進來,初一。”
好說歹說不聽勸,南宮雲裳沉聲,“不進來就永遠彆進來了。”
不知道聽沒聽懂,陶初一滋溜一下鑽進馬車裡,自覺枕在人家腿上揪住其袖口的穗子玩耍。
“姐姐,陪我玩。”
南宮雲裳鬆口氣,“回府。”
馬車經過小道,稍微有些顛簸,陶初一不樂意了,在車裡打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