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公主被拒絕後,倒是沒有再提嫁給女帝,她不過是慕強,倒不是非誰不可。
南宮雲裳為了安撫她,許諾給她在中原找一門親事,如果她喜歡女子,便在朝堂女官中挑選,總有她滿意的。
“姐姐真的這麼說?”
陶初一放開十五,顯得有些驚訝。總覺得趙玲瓏有些危險。
溪嬋點頭如小雞叨米,“真是這樣的,宮裡宮外都傳開了,西域公主非要在中原招女駙馬。”
她怎麼就盯上中原女子了呢?
陶初一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她接過溪嬋手上的寶劍,寒鋒出竅,橫掃園中百木。
每當她練劍時,棲梧宮的宮女內侍們就都跑出來圍觀,甚至還有彆處的宮人偷跑過來。
“娘娘武功真好,比將軍不差呀。”
溪嬋聽著,也隨之自豪,“那是,我們娘娘,文武雙全。”
陶初一練劍倒也不是為了增強武義,純屬待的無聊,渾身難受,練幾l招解解乏。
當她收劍之時,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暗處看她許久了。
“不知哪位貴客到訪?何不出來一敘。”
此言一出,宮人們都安靜了,齊刷刷盯向院門口。
須臾,走出來幾l個身著異服的人,為首女子明豔光鮮,將身後幾l人的風采都壓了下去。
“好,好劍法。”
女子拍掌叫好,“沒想到在皇宮裡還能看到如此精湛的劍法。不知姑娘姓甚名誰,芳齡幾l許?”
陶初一眯眼打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後宮的陌生麵孔,也就是西域公主了。
思及此處,她扯出一抹笑容。平日裡她未著鳳袍,不戴鳳冠,不知情的見了確實猜不出她是皇後。且西域來的,應該不知道棲梧宮是何人居住。
“尉遲公主。”
“你,你認得我?”
陶初一笑笑,“不是認得,是猜得。”
尉遲公主爽朗的笑道,“我們脾氣相投,我喜歡你,做我駙馬吧。”
陶初一:“……”
這麼快的嗎?
棲梧宮的宮人瞠目結舌,誰也不敢在這時候插話,可是這位西域公主太大膽了,竟然要招她們皇後娘娘當駙馬。
“實不相瞞,我已經有妻子了。”
見她如此,陶初一忽然想逗逗她。
尉遲公主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性子,倒也直爽,與她的皇兄皇姐完全不一樣。
“什麼?你已經成親了?那人是誰?可有本公主身份尊貴?”
確實尊貴無比。
陶初一搖搖頭,“她是初雲最尊貴之人。”
尉遲公主顯然還想再問,卻被內侍一聲“陛下駕到”打斷了。
“參見陛下!”
南宮雲裳越過西域使團,徑直走向陶初一,小聲問道,“她找你麻煩了?”
陶初一笑著搖搖頭,若是讓姐姐知道
西域公主其實是來讓她當駙馬的,怕是誰都不好過。
南宮雲裳轉向尉遲公主,麵容已然冷下來,“不是讓你們帶公主到禦花園轉嗎?誰讓你們轉到棲梧宮的?”
奴婢該死!”
身後宮人跪了一地,尉遲公主待不住了,忙解釋道,“是我讓她們陪我來這的,不怪她們。”
“尉遲公主來這是想做什麼?”
尉遲公主向來心直口快,自來到初雲,麵見聖上,見到的都是南宮雲裳禮貌溫和的一麵,這還是頭一回如此不善。
“我,我想讓她當我的駙馬。”
說完,她就後悔了,初雲陛下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吃人。
完了。
陶初一心想,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見兒的。
南宮雲裳不怒反笑,抓起陶初一的手,“不好意思,這是朕的皇後。”
“啊?”
尉遲公主接連道歉,尷尬的賠笑,逮著機會就走了。
她一走,陶初一也得了空,把南宮雲裳拉進屋裡。
數九寒天,人在外麵站久了受不了,特彆是南宮雲裳身子本就不結實,即便這些年補回來一些,也不敵如此嚴寒。
外麵寒風陣陣,殿中卻也冷若冰霜。倒不是溫度冷,而是空氣冷,
陶初一親自倒了茶,“姐姐和她計較什麼,不過是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小丫頭子。”
想那西域公主今年才十八,在她眼裡就是小孩子。
南宮雲裳微抬鳳眸,“小丫頭?還挺親熱。”
不是,不帶這麼挑理的。
陶初一見哄不好,又坐到人家身側,幫忙捂手。
“好姐姐,誰和她親熱啊,我隻和姐姐親熱。”
然而南宮雲裳臉色還是不好看,招駙馬都招到她後宮來了,改天就把西域的人送走,一個都不留。
寢宮外,櫻紅悄悄關上殿門,和溪嬋交流一個會意的眼神。反正交給皇後娘娘就對了,陛下早晚都能消氣。
她得了片刻空閒,有皇後陪著,陛下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傳她。
“櫻紅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