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女的圍著張安儷嘰嘰喳喳說道:“安儷,你剛才主持的真好,根本看不出來是第一次主持。”
張安儷笑了笑:“主持也沒什麼難的。”
邱曉敏:“……”
有人故意給邱曉敏難堪,說:“安儷啊,你現在有兒有女真好,不像某些人,一個孩子都沒有。”
邱曉敏沉不住氣,反駁道:“沒有孩子怎麼了?我照樣過的有滋有潤,不像你們,伺候男人伺候孩子,全都熬成了黃臉婆。”
遠處默默換衣服的劉翠摸摸自己的臉。
“邱曉敏,你說誰是黃臉婆呢?彆以為你會主持就了不起?我看你就是死鴨子嘴硬,想要孩子但男人不行。”
邱曉敏哼哼了兩聲,但沒說話。
這倒不是因為她沒話反駁,而是因為——說她不行,說她男人可以。
聞剛:“……”
張安儷岔開話題,說道:“我跟我們家秦銳商量了,以後不生了,兩個孩子就夠了,再多就照顧不過來了。”
有人驚訝:“啊,不生了!那你上環了嗎?“
張安儷笑容滿麵道:“沒,我們家秦銳說上環對女人身體不好,所以他去結紮。”
“結紮?!”幾個女的麵麵相覷,“不是說結紮對男的那個啥有影響嗎?”
張安儷給大家科普了一下,重新把話題扯到秦銳身上:“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結紮,那說明是真的愛你。”
所以秦銳是真的愛自己!
所以她嫁對人了!
所以她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大家羨慕地看著張安儷。
劉翠也聽到了張安儷說的那句話,她垂了垂眼簾,把換下來的演出服整理好,準備回家做飯。
這個點,已經很晚了。
這時有人發現了劉翠。
“你前幾天不是問上環的事嗎?安儷可說了,上環不好,你還是讓你男人結紮吧。”說了一半,這人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哎呀,我忘了,你男人可不會為了你……”
後麵的話不用說完大家都清楚。
不是每個人都像張安儷一樣能嫁給秦銳那麼寵媳婦兒的人。
她們同情的看著劉翠。
在她們眼裡,男人的愛/寵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被愛/寵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
張安儷淡淡地看了劉翠一眼。
說實在的,她真看不上劉翠這種女人。
對男人言聽計從,一點兒都沒有主見,要命的是沒文化,還保留著“男人是天”的老一套思想。
唉。
真可憐。
劉翠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沒說什麼。
回到家。
劉翠看著櫃子上堆著的搪瓷盆、碗啥的,疑惑道:這是誰的啊?怎麼放在她家的櫃子裡了?
她進屋一看,發現她男人和閨女一個在剁餡兒,一個在擀皮兒。
“你們乾啥包餃子?”
孟夏抬眼看向劉翠:“媽,今天冬至,要吃餃子的!”
劉翠往門口掛著的日曆上看了一眼。
哦,今天確實是冬至,她閨女說的對,得吃餃子,都怪她這兩天高強度排練,忘了這事了。
她往盆裡看去:“你們包的啥餡兒的?”
孟夏盯著劉翠的臉,眼睛亮晶晶道:“媽,你化妝了誒!真好看!”剛才離得遠,屋子裡光線不好,沒看清楚。
現在離近了,發現她媽這一化妝,精神了好多。
孟林聽自己閨女這麼一說,好奇地往劉翠臉上看去。
這一看,就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劉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解釋了一下:“今天下午化上妝,穿上演出服排練的,我急著回家,就沒卸。”
她想起櫃子上堆著的搪瓷盆碗,問道:“那是誰家的,咋放到咱家櫃子上了?”
孟夏高興地對劉翠說道:“媽,那些都是爸寫稿子贏得的獎勵,還有毛巾、手帕、搪瓷缸子哩!”
她可勁兒地誇著孟林。
劉翠瞪大了眼睛,寶貝似地摸著櫃子上的東西:“都是咱家的?我的媽呀,這得花不少錢吧。”
孟林笑道:“沒花錢。”
他攪拌了一下剁好的餡兒,又說道:“過年回你老家時,我們把盆帶著,就不拿彆的東西了。”
劉翠舍不得:“這多浪費!買點白糖啥的就行了。”
白糖便宜,搪瓷盆貴。
孟林被劉翠這模樣逗笑了:“你不是要跟你那個同鄉的姐妹,叫王什麼——”
孟夏在一旁提示道:“王小文,以及她丈夫,李星河。”
“對,跟王小文和李星河一塊回去。”孟林順著孟夏的話說道,“你這算是衣錦還鄉了,帶的東西不能太寒磣。”
劉翠還是舍不得:“再說,這離過年還有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