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警告地看了眼張遠瞻,意思是眼睛不要亂瞟,然後說去錄像廳。
零食已經買好了,餅乾,水果,還有糖,挺豐盛的,反正大家都不是缺錢的主兒。
到了錄像廳。
這一個比較高端點的錄像廳,環境很好,每個包廂都擺上了一盆君子蘭,桌子和座位也都很乾淨。
孟夏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些君子蘭,感歎這家店老板了不得,能弄到君子蘭。
要知道前段時間門,東北地區君子蘭的價格炒到了一萬兩千元,而她爸一個國營大廠廠長的年收入隻有它的零頭多。
老板見孟夏打量著這幾盆花,第一反應是這小姑娘有眼光,於是主動說:“小姑娘,這君子蘭是宮廷花卉,金貴的很呢,你可知道,我這幾盆花如果出手,可以賣多少錢嗎?”
孟夏:“多少?”
老板筆劃了個數字。
孟夏了然。
老板悄咪咪說道:“但我現在不出手,過一段時間門,等這個價格再往上漲漲的時候,我再出手。”
孟夏瞟了眼這些宮廷花卉,心想:再過一段時間門往上漲的可能性非常小。
但看老板眉飛色舞,完全沉浸在喜悅中的樣子,她沒有說出自己的判斷,而是祝福老板發財。
老板一聽,高興得合不攏嘴,當場送給了孟夏他們一小袋瓜子。
秦雨一直關注著孟夏這邊,當看到孟夏和錄像店老板聊的很開心後,她心裡有點兒不高興,她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圍在她身邊,都應該嗬護她,都應該寵愛她才行。
錄影開始播放後。
秦雨回了下頭,往孟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麼了?”坐在秦雨旁邊的張遠瞻問。
秦雨搖了下頭:“沒什麼。”
張遠瞻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孟夏和楚宴兩個人湊得特彆近,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這家夥真是一點都不講究!不知道男女有彆嘛!同時心裡跟被貓抓了一樣,他們倆到底在說什麼悄悄話?他表哥怎麼笑成那樣?
影片放完。
各回各家。
“表哥,一起走?”張遠瞻邀請楚宴。
楚宴在觀察孟夏,發現孟夏臉上沒有波動後,無奈接受了孟夏把自己忘的一乾二淨的事實。
是的,他一開始同意秦雨叫上張遠瞻就是想讓孟夏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來。
而孟夏全然忘了楚宴這號人,畢竟對方沒在廠裡待多長時間門,她沒有印象很正常。
“我還有事。”楚宴拒絕。
人走的差不多了,孟夏提著一袋橘子過來。
“喏,給你。”
剛才看錄像的時候,她注意到楚宴吃橘子最多。
楚宴看到橘子後愣了一下。
這可真是一個“溫情的”陷阱!
畢竟沒有人不想被彆人記掛在心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從小就覺得有意思的人。
與此同時,他很清楚,孟夏隻是把他當成一個獵物,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獵物,溫情壓根兒是不存在的,獵物掉入陷阱的過程才是孟夏追求的。
嘶。
不得不說,楚宴小時候沒白研究孟夏。
玉蘭花從枝頭落下的那一瞬間門最令人動心了,至於之後,管它是落入草地裡,還是落入泥土裡!
*
母親節的事還沒有完。
學校借此機會請來一些(有頭有臉的)家長,目的有兩個,一是向各位(有頭有臉的)家長彙報孩子的近況,尤其是孩子在母親節上的表現,似乎想告訴家長,學校把孩子培養的很好,現在已經知道感恩了,二是學校建議各位(有頭有臉的)家長提早給孩子做規劃,比如考什麼大學讀什麼專業之類的。
劉翠領回來了一張紙,上麵列滿了選項。
她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孟夏放學回來後,無意中看到了這張紙。
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
這不能怪孟夏敏感,實在是某些回憶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她心裡。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新一局親子遊戲是不一樣的,不是木偶和木偶操控者的關係……但當看到這張紙,她的心不斷往下墜。
“爸媽,你們想讓我以後做什麼?”
孟夏用指尖點著那張紙。
從政?從商?還是和上一局親子遊戲一樣,走學術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