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說著,直指他的長劍揮出。
劍光逼近,昭景煜側閃躲過,但劍招緊追不舍,他無法,拔劍出鞘,以劍身擋開,“長溪,你總不能再弑夫一次吧?”
“長溪,我不想跟你打。”
“褚長溪——”
褚長溪因蠱毒內力跟不上,儘管使出全力,仍不是主角對手,最終手中劍被打落,他被束手壓在岸邊廊亭的紅漆木柱上,“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傷他。”
“我不傷他,”昭景煜心口砰砰跳,湊近他張合的唇瓣快速親了一口,迎上他冰冷的目光,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僅弑夫,你還拋夫棄子,啊不對,暫時還沒有子。”
係統,【……,我先下線一會。】
“以後你若喜歡孩子,我們可從宗室認養一個在身邊,可好?”
褚長溪,“……”
遠處衛七垂下眼,緊繃的眉目慢慢疏展。
身側昭景燁卻看不下去,走過去,憤恨不滿道,“你放開長溪,有什麼衝我來。”
昭景煜麵色冷了一瞬,察覺到長溪因他靠近,許是體內蠱作怪,便開始反抗,匆忙空出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含在齒間,貼上褚長溪唇度過去。
藥丸入口即化,片刻,褚長溪眼睛疲累一般闔上,整個人也無力倒在昭景煜身上。
“你給他吃了什麼?”昭景燁上前欲拉褚長溪,手未碰到,就被昭景煜抬腳踹開。
他這兩年被囚,已武功儘失,這一腳直接讓他倒地不起。
昭景煜將懷中人抱起,站在遠處的葉楓忙揮手,一輛馬車被牽來,昭景煜將人放進馬車,溫柔在他額上印下一吻,才退出去。
等他走遠,褚長溪才睜開眼睛,【膽子大了。】
係統,【你給他的信心啊,你表現的那麼在意他。】
褚長溪,【……】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無事,就快離開了。】
係統一聽,突然又害怕了,【萬一宿主離開後,劇情線又崩怎麼辦?現在這光一直不穩呢。】
褚長溪,【放心,會穩的。】
係統聽宿主聲音似胸有成竹,便也不再擔憂,樂嗬嗬將外麵畫麵甩出給宿主看。
昭景燁正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抹青衫抱著白衣公子走遠,現在一個人又緩步走來。
“你要做什麼?”
直到此刻他心底才生出恐懼,以前他這個弟弟一切的忍讓都是因為褚長溪,為了褚長溪連皇位都願以身死拱手讓他,如今知道他給長溪下蠱,會如何待他?他不敢想。
他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腳步,那身青衫在夜色裡像裹了黑霧,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直向他索命。
曾經高高在上,無法無天,對誰都不屑一顧,榮寵至極的寵妃之子,也不禁開始對這個在他腳下討過食物的人害怕起來,微微顫抖著往後挪,“昭景煜,你知道了吧,我是給長溪種蠱了,所以我若出事,長溪也會的,你想可想好了?”
黑霧裹身的人,靜靜站在他眼前,被燈火拉長身影,周邊一片寂靜,他隻是輕蔑地扯扯嘴角,“三哥,你嘴裡可真是沒一句實話。”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清楚?”昭景煜緩緩蹲下,見他唇邊被自己那一腳踹得溢出點點血跡,總覺得太淡了,他搖搖頭,向旁邊伸出一隻手,葉楓立刻會意,放上去一把匕首。
隻聽“噗嗤”一聲,匕首沒入地上人的腰腹,有血順著手腕滴滴答答往地上流,很快,昭景燁喉間湧上血,一口噴出。
終於豔了。
昭景煜臉上噴濺了血,俊朗容顏前一刻還在跟人調笑討乖,這一刻凶狠嗜血如鬼魅,“還不說實話?”
“你讓我說什麼?你瘋了吧?你不顧及我,也該想想長溪。”昭景燁疼的麵目扭曲,捂著傷口,不可置信看他。
但麵前人已不易再被他蠱惑,隻淡聲道,“這點疼就受不住了?”
“你放心,現在不殺你,需得等把長溪身上蠱解了,才能動手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此蠱可解?”昭景燁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頓時驚愕看他,幾乎忘了喊疼。
昭景煜頓時鬆口氣般的笑了,“原也不敢確定,直到昭九辰堅定不移跟孤說蠱已成熟,已不可解,孤來晚了。”
“孤就想,這話是你親口告訴他的,許為自保,就像當初你跟孤信口雌黃一般,應該會有幾分不可信吧。”
所以他才會表現出如此凶惡之狀,果然把他嚇的忍不住露出恐懼,如果蠱真不可解,他實在不必害怕,有長溪在前,昭景煜斷不敢動他的。
可他偏偏害怕了。
昭景煜招手,葉楓趕緊把早已等候多時的幾位太醫拎過來,給地上人治傷。
“其實孤也能猜到,”昭景煜接過巾帕漫不經心垂眸擦手上血跡,“那蠱失傳多年,明說有反噬不明,孤不信,若不可解,你敢隨隨便便就往自己身上種。”
昭景燁靠在柱子上,愣住很久,才釋然得笑了,“你贏了。”
“其實,你不詐我,我也準備給長溪解了此蠱了。”這才是他真正說漏嘴的根本原因。
此蠱影響太大,昭景燁真心愛褚長溪的,怎麼還會繼續以此蠱迫害他。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