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蟲還是不願意穿鞋子,對他不滿意的東西異常固執,樓笙見他赤著腳,明知不會怎樣,還是會心軟,會心疼。
“焱爪獸,哥哥回去就給你抓幾隻,溪溪等一等哥哥。”
眉間垂落的黑發遮住他眼底的情緒,他山一般的氣勢唯獨對褚長溪能矮進塵土裡,他動作熟練又溫柔,像是曾做過千萬次。
小少爺被如此伺候著,暫時啞了火。
把兩隻腳都擦完,樓笙抬頭,就看見他心愛的小雄蟲就坐在他眼前,金發燦燦,神情懶散,不再有攻擊性,看著柔軟又乖巧,他目光微微頓了頓,心尖處酸軟的厲害,“溪溪,這些年過的好嗎?”
小少爺晃著腳,“挺好的,所以,你乾嘛讓我在這受苦?”
“不會讓溪溪受苦的,哥哥不舍得。”
樓笙起身坐在他身邊,雙臂一伸就將小雄蟲抱進懷裡坐著,像以前無數次那般,讓他舒服的窩在他胸膛處,略略生硬地揉他金發哄,“哥哥不是跟溪溪說過,等我坐上將軍的位置,就去接你嗎?”
雌蟲天生力量強悍於雄蟲,樓笙不讓著他,褚長溪是半點掙脫不開,隻好在他懷裡轉過身,藍眼睛瞪著他,“可我也沒答應你啊,我已經結婚了。”
“和詹言哥哥結婚了。”
樓笙瞳孔驟縮。
心臟攥住疼,比他一身未處理的傷還要疼,他以為隻要身體傷疼,多少能掩蓋心口的疼,看來不是。
克菲爾家族的小少爺和詹言少將大婚前幾日,樓笙曆儘萬難才終於得見一麵,他滿身血腥怕他害怕,用黑衣裹緊,才敢去問他,“溪溪為什麼不等哥哥了?”
小雄蟲眉目微揚,似在嘲諷,偏偏又單純地像是不理解他為何來找他,“我沒說要等你啊。”
就像現在,褚長溪依舊對他說“我沒答應你啊”。
那他們之間算什麼呢?
哥哥在你心裡算什麼呢?
樓笙心口疼的難以喘息,但麵上未有絲毫表露,他盯著褚長溪看了一會兒,平靜又堅定的說,“可是溪溪——”
“現在已經是哥哥的俘虜了。”
小少爺,“……”
“你—”褚長溪怔了一下,似沒想到對他百依百順,把他放在心尖處哄的雌蟲,竟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他們離得很近,姿勢曖昧,說話間樓笙的吐息帶著清冽的冷噴在他臉上,褚長溪能清晰地看見這個疼愛他的雌蟲眼底的愛意變得瘋魔,他開口依舊克製著柔聲細語,
“溪溪忘了詹言吧,如果忘不了,哥哥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溪溪知道吧?帝國大敗,整個皇室岌岌可危,再無能力和聯邦相抗。”
強取豪奪嗎?如果隻有這樣才能把溪溪留在身邊,那就這樣吧,樓笙垂眸,不落在褚長溪身上的目光,又淡又冷。
上一世,因他疏忽失去了他心愛的小雄蟲,這一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手。
“你有病吧?”小少爺長這麼大還沒被誰威脅過,他冷冷的盯著樓笙,忽然抓起他抱著他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這個世界的雌蟲不僅作戰有“蟲化”狀態,自然狀態下還有防禦機能,一般來說小雄蟲尖細的牙齒刺不破他皮膚,還能被他身體自然的防禦給崩斷。
但褚長溪沒有,他咬到一嘴巴血。
係統,【主角反壓製了自己的防禦。】
樓笙一動不動由著他咬,小少爺嘗到血腥味,嫌棄的放開,唇邊染上一點豔紅,他眉眼微彎,忽然笑了,漂亮的麵孔,光彩奪目,“樓笙,等詹言哥哥來了,一定會殺了你!”
樓笙無動於衷,隻輕柔地用袖子給他擦唇邊的血跡,“好,哥哥等著。”
“他不行,我也會殺了你的!”
“嗯,溪溪牙齒疼不疼?”
“樓笙,你真是有病。”小少爺已經有氣無力。
樓笙看著他笑了,他不常笑,還是他的小雄蟲趴他懷裡,硬扯他臉皮,他才學會。
“溪溪,要喝水嗎?”
燈光明亮,褚長溪仰臉看他時,光線刺眼,他又低頭,恰好看見那隻被他咬的鮮血淋漓的手腕,小少爺語氣恨恨的,“下次我用刀!”
“需要哥哥給你拿來嗎?”
小少爺,“……”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哥哥嘴巴這麼能說?”漂亮的小少爺神情懨懨,不再像之前那麼尖利,他似乎知道他已反抗不了麵前強大的雌蟲。
他改變了策略,他伸手揪住樓笙的衣襟,長睫下底下,海水波動,他笑起來,又甜又軟,“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謝謝,太忙啦,對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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