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殺夫正道十二(2 / 2)

湮贐之反抱更緊,直言道,“不放。”

“……”

掙紮或抗拒似乎隻能自取其辱。

黑白衣擺掠過石階,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湮贐之很有閒情逸致。快跨過殿門時,似乎覺察到什麼,突然腳步停下,轉頭望向霧蒙蒙的雨中深處。

片刻後,他唇角微揚,神情陰戾又玩味。

原本沉靜下來的眼眸,再次血氣翻騰,壓抑的躁動與血腥。

百年前的少君,如今的魔尊大人。

他一直有誰也不放在眼裡的實力。

褚長溪心道:他下界無敵,怎麼玩?

係統急得團團轉,【快快快,找出另一位任務對象。】

回到寢殿,湮贐之喝退所有侍從,徑直走向床榻,才將懷中人放下。

“沒臟,”從頭到腳好一番打量,湮贐之笑道,“長溪即便是臟也隻能臟在本尊手裡。”

褚長溪看他像看瘋子。

發冠未束,如墨長發散落在雪白衣衫上,眸中淺淡如冰,明明很冷,可專注看誰都教人心動。

他本該靜立雲端,湮贐之也曾奉他如神明。可終究真心錯付,他把他拉下神壇。

心中隱痛,卻又無比痛快。

窗外大雨,霧氣撲進室內,帶入幾分濕寒。

想到某位雨中來客——

“長溪可知自己現在什麼身份?”湮贐之單手解領口衣襟,俯身逼近,“如何伺候主人,可學會了?”

外衫褪下,裡衣顏色豔紅。

褚長溪目光微凝,冷聲道,“現在白日。”

“白日如何?”湮贐之雙手撐在床榻,將人圈在懷中,“食髓知味,仙人滋味太好。”

“……”

雖然因為下雨,室內光線昏暗,但時辰還未到午時。

係統被驚到,【才多久?又來?】

褚長溪,【……給彆人看的。】

【給人看活春宮?什麼癖好啊!】

褚長溪,【………】

見他沉默,湮贐之用力吻上他的唇,一股子狠勁,“你是我的。”

誰敢覬覦,誰就得死。

殿中白日也點滿紅燭。

湮贐之流了汗,汗水順著肩頸滑下,花火花紅鮮豔欲滴,糜豔至極。

“如此一來,是誰伺候誰……”

“你……滾。”

“現在滾可不行。”

七情花毒沒有固定毒發時辰,隻需被人挑起情|欲,便可發作,毒發便不能停。

雨濺石階的聲響不知何時停了。

紗帳隱隱綽綽,泄出破碎的清冷聲線。

“湮、贐、之……夠了。”

“喚我夫君。”

“……閉嘴。”

“嗬……那就不夠。”

*

湮贐之走後,褚長溪第一次主動戳係統。

【怎麼了?】

褚長溪,“得讓他知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係統,【宿主是指哪方麵?】

“情花毒。”

係統直樂嗬,【怎麼了?吃不消了?】

褚長溪語氣平靜,“這毒無解,果然瘋的沒救了。”

【不然世界主角怎會換人?】

所以,換成誰了?

他們都在等的那人幾日後才出現,對方沒那麼蠢,明顯的天羅地網往裡踏。

魔界不僅魔淵門封印出現異動,連邪魔生滅源地的萬魔窟大抵也是因為湮贐之從中走出而出現古怪現象。

“那裡若現世,人界大概就完了。”

湮贐之似乎也是意識到嚴重性,才會匆匆離開。

這個世界天道的製約,在平衡。

湮贐之淪為世界規則對立麵,必須有人救世,真正殺了他。

【他死了,我們任務就失敗了。】

“所以,我們任務出現悖論了。”褚長溪說。

他的兩個任務對象,必須一生一死,這世界才能穩定,但誰死了,任務都算失敗。

係統崩潰了,【那怎麼辦?】

褚長溪搖頭,“不知道,先找出那位是誰吧。”

*

魔尊宮殿中一夕之間被栽種不少人間花卉,也用了特殊法力,維持它們吐豔欲燃。

褚長溪端坐窗台,他被禁錮靈力,無法修行,便靜靜翻看手中的一本書,白衣玉冠,隔著紅霞萬頃,成片的花海,他神情不動,更顯清俊冷漠。

匆匆離去的魔尊,不知為何又去而複返。

係統:【奇怪,記錄顯示湮贐之還在議事堂啊。】

褚長溪聞言看過去。

來人紅衣外麵罩了黑色鬥篷,低著頭,整張臉隱在陰影下,隻能看到下巴和略顯淺淡的唇。帽簷下倒是落出不少白發,周身也隱隱帶著魔尊大人慣有的血氣森森。

手指一樣的蒼白無血色,腕上係著熟悉的紅繩,悠悠落下,一步一步邁過重重禁製。

隔一段距離,他落下鬥篷,抬眸望了過來。

明明同樣的身形神情,可隻一眼就讓褚長溪明白,此人非湮贐之。

褚長溪:【是妖君宣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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