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溪說喜歡他的時候，
霍修覺得不真實，基地裡，作戰隊裡，實驗室，安全區………喜歡褚長溪的人很多。
褚長溪摘下軍帽，眼神冷漠，按住指著他的槍，單手卸了對方的槍身，彈匣掉落的那一刻，他發絲飛揚，引得所有圍觀的人尖叫。
那個在基地冬天的雪地裡，跑著追上霍修問“要不要交往啊”的人，如今在與他說分手了………
———
褚長溪聽霍修冷著臉說不分，也沒有爭執。走到房間門口，門上麵部識彆通過，門打開，褚長溪走進去。他進去沒有帶上門，霍修還是站在門口，先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褚長溪正拉開衝鋒衣拉鏈：“為什麼要進？”
“男朋友。”
“分手了。”
霍修沉默了下，他指尖的煙，不知何時燃到了儘頭，燙到手指。霍修將煙頭攥進掌心，感受著煙火燙傷皮肉。麵對戀人的無情，毫無辦法：“那我可以重新追你嗎？”
褚長溪已經脫了外套，軍裝，正抬高下巴解領口的扣子，聞言，回頭。
房間裡開了小燈，光暈淺淺，能看到他脖頸昂起的弧度，優美的輪廓。
他道：“不可以。”
霍修不說話了，他盯著褚長溪唇上明顯的吻痕，狠下心想：是不是他也要用強………？
褚長溪襯衫扣子已經解到下腹，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小片肌膚：“關上門，長官，我可沒有暴露的癖好。”
“基地裡培育的紅蘋果，隻是小了一些。”
霍修走進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果子，用白手帕包著。末世後，植物都受到了汙染，人類吃的蔬果都要經過特殊培育。
霍修攤開掌心，紅豔的顏色，像結在雪地裡，遞到褚長溪麵前。
“彆轉移話題啊，”褚長溪看了眼，隻是笑，“我現在也並沒有想要吃蘋果。”
毫無辦法……
霍修轉身關上門，自己卻沒出去。他轉過來時，發現褚長溪正盯著他，意思明顯，要他也走。
霍修沉默和他對視，淺淡的光暈隻是模糊暈染的色彩裡，褚長溪眼睫漆黑，顯得眸光很亮，他很高，很瘦，腰帶係在細腰上，一雙長腿踩著軍靴，一步一步走近時，像上了膛的槍口。
能將人擊斃。
霍修鬆開掌心的煙頭，高大的身影紋絲不動。他不止一次在這樣的注視裡心臟跳動的仿佛要停止，想要他的欲望，在身體每一處沸騰叫囂。
他看著走近的人，第一次，溫聲卻挑釁說道：
“你可以把我扔出去。”
褚長溪：“我真的會扔。”
“你有那個能力嗎、？”大長官開始說話不客氣，“我的愛人！”
褚長溪似乎愣了下，將臉慢慢湊上來似乎想要看清麵前人還是不是那個堪稱完美的男朋友。偏頭時，發絲垂落在眉眼間的光影輪廓，像晃動在日光裡，碎落的花影般。
霍修要繳械投降了，聽到褚長溪含著笑意的聲音，呼吸灑在他耳上。
“我知道你想乾什麼。”
“長官，”褚長溪說，“睡一覺不算複合吧？”
霍修想要低頭吻他的動作，僵停在半空。渾身從心口涼到腳。
“………”他沉默很久，眼底很深很深，卻順著愛人的意思，答道，“不算。”
褚長溪目光快速上下掃了一遍大長官的身材。
“你以前……”霍修皺著眉，“不是很滿意嗎？”
褚長溪才20，還年輕，他對人冷臉，下手也狠，總是冷冷酷酷的讓人忽略他還年少。此時眨動的眼睫下，透出胡鬨薄情的個性。他輕輕喊了一聲霍修的名字。
霍修心跳不息：“我真想……”
“想什麼？”
“………弄死你。”
褚長溪的胳膊被大手抓住，直往屋裡的大床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