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蜷動兩下,半眯著眼睛坐起身。他沒穿上衣,深仄鎖骨和細膩光潤的肩膀都從毛巾被下露著,細白的手臂環著沙發靠枕,一副慵懶迷
離的模樣。
兩人四目相對,
初澄頓時精神了些,
眼睛也倏地睜大。
如果是在之前,大男人光著膀子看也就看了,但是現在為什麼氣氛怪怪的?在人家的家裡,大早上香肩半露的操作,有點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形容是可以的嗎?
初澄愣了兩秒鐘,然後緩慢又尷尬地伸手往上拉了拉被子,蓋到脖腔。
喻司亭的嘴唇動了動:“我敲門了,怕你上班遲到,所以才進來看看。”
初澄:“嗯……沒事。”
嘖,什麼叫沒事啊?他說完這話,懊悔地閉了閉眼。
喻司亭見他不太清醒的樣子,邊往外走邊囑咐:“那你快點起來收拾吧。”
“知道了。”初澄應著聲,扯下薄毯正準備換衣服。
沒想到那個已經要出門的人調轉回來,又看了一眼。
“家裡地暖停了,天氣還涼著,你多少穿點。”喻司亭說話時,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他的腰窩下方,那兩道窄而眇曼的線條之間沒有一絲多餘贅肉,好像一隻手掌就能遮住大部分腰身。
初澄這下是真的腦子宕機,不知道還該不該動手遮一遮胸口。
他乾脆原地站在那兒,解釋說:“我平常穿的,昨天夜裡衣服濕了。”
喻司亭點點頭沒再多言,關門出去了。
待初澄收拾整齊已經來不及吃飯,隨手拿上麵包牛奶就出了門。
喻司亭最晚下到地庫,打開車門坐上去,伸手遞給初澄兩個水煮蛋,那是趁著他穿衣服洗漱的時間煮的。
初澄隔著紙巾,把雞蛋拿在手裡,感覺到掌心滾燙的溫度。
他剝開雞蛋咬一口,五香味,鹹鹹軟軟的,很好吃。向後倚靠,副駕駛椅子上是一直以來專門為他準備的軟枕。
早上六點二十分,兩人踩著鈴聲一起走進班級。
“最近他倆怎麼總是一起來啊?”穆一洋抬頭看見兩道身影進門,踹了踹前桌的椅子,交頭接耳。
“誰啊。”
“副班和大哥唄。”
前排學生看向鹿言:“那你得問他啊。”
“哎!”穆一洋轉換交談對象。
“不是很正常嗎?”鹿言瞥去一眼,語氣理所當然,“他倆為了這個班級夙夜憂歎,操碎了心,抓住一切機會湊到一起也都是為了讓7班更好。你得好好學習,不要辜負老師們的一片苦心。”
鹿言的話把穆一洋聽得發愣,扭頭看向後排辦公桌邊的兩人。
初澄正湊在喻司亭耳邊:“新開的咖啡店要嘗嘗嗎?”
喻司亭低下頭:“我看看。”
初澄把手機遞過去,和他一起滑屏挑選:“我上次喝了這個加濃縮,味道還可以。”
穆一洋聽不見他們的輕聲耳語,隻能自己腦補會是什麼樣的工作探討。
初澄注意到學生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等會兒第一節是我的課吧?把冊拿出來做
36、37頁。”
“好~”學生們接受了任務,
紛紛進入做題狀態。
早自習結束,
第一堂都有課的初澄和喻司亭一道回五樓辦公室拿教材。
清晨的陽光正好,兩人同路而行。初澄踩著腳下的磚紋,看見彼此的影子交疊著投落在西側,不禁抬頭瞧向身邊那張風逸軒昂的臉孔。
初澄仔細想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喻老師已經成為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就算是心裡不舒服想要排解的時候,也會第一個想到他。
但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對方在關心和引領自己,反過來的了解卻太少了。所以初澄想再多靠近這個人一些。
靜思幾l秒,他摸出手機,給喻司亭發去一筆轉賬,預交下個月的租金。
一聲輕震提醒後,對方看著那筆數額,微掀起眼瞼:“還沒到發薪日呢。”
“我有錢,先付不行嗎?”初澄彎起好看的雙眸,溫和笑意直達眼底。
喻司亭被那樣美好的模樣感染,頓住一瞬,再次低頭去看轉賬消息時,突然明白了。
他給的不是租金,而是昨晚的答案。
轉賬被欣然收下。兩人在語數兩間辦公室前分開。
初澄推開語文組的門,迎著窗口的縫隙剛好感受到一陣風吹進來,垂在桌邊的窗簾輕輕搖晃著。
春天的魅力,莫過於萬物生長。
他看向自己的工位,驚喜地發現,那盆不知道會不會開的洋牡丹竟然長出花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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