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第二個火葬場(2 / 2)

蛇蛇看著那倆大茫然的雞頭:“……”

謝謝你,兒子,你爹我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小侍衛又說,“四隻翰雞大胸脯往昌樂河的畫舫去了,我讓阿三阿四阿五盯著了。”

阿三阿四阿五原本都有自己非常鮮明風騷的名字,但自從他們圍觀了老薛兄弟的一天苦逼日常後,以及知曉住在府上的那位,現在連國家都被攻了下來,可想而知做新天子男寵的苦難程度,他們堅決要跟他們的過去風騷劃清界限,降低在小王姬麵前的存在感,於是就一律給自己取了代號。

陰蘿詫異,“國喪期間,昌樂河還做生意?”

那裡可是青樓一條河啊,元舅舅帶她見識過了幾回。

小侍衛就默默瞅她,你國喪期間,還從你那小爹的房裡走出來呢。

蛇蛇當沒看見,轉身換了妝容跟裝束,欲要夜探昌樂河

,她倒想看看江雙穗這一位神秘貴人,會不會是她在神洲的熟人呢?

昌樂河沒有往日迎來送往的熱鬨,停在河中心的畫舫熄了彩燈,換了紅綢,素靜得彆有一番氛圍,陰蘿坐在小船前頭,拿著一封花彩拜帖,而小侍衛則是撐著杆兒,有一下沒一下劃著水,很是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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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辛勞了一天還得帶爹夜逛青樓吃花酒,誰懂他的痛?!

等到小船靠上畫舫,欄杆內立即走出幾名女子,即便身穿素服,也是妖嬈多情,她們扔了扔帕子,媚眼如絲,“好俊的兩位公子哪,今晚的姐妹們可是有福氣了。”

薛玄曦義正詞嚴,“你們不要亂說,我敢亂來,我爹會打斷我的腿的,爹,你說是吧?”

他轉向陰蘿。

畫舫女子們:“???”

這是來了個有病的吧?

畫舫老鴇見來了這麼一對兒,高的穿著質樸,表情冷淡到一副快要絕育的樣子,矮的唇紅齒白,卻是一身華衣,眼波灼灼流轉,當場有了計較,想要請來最搶手的銷魂窟,卻不料那高個兒一本正經地道,“我爹喜歡胸大的男子,大概有四個雄雞胸脯那麼闊,你們有嗎?”

老鴇:“???”

這是砸場子來的吧?!

老鴇頓時沒好氣,“客官,我們是豔喜閣,不是小倌館,這裡哪裡有什麼男妓呢。若您們想要胸大腰細的,我們姑娘個個都是傲人的。”

陰蘿踩了小侍衛一腳,揚起笑唇,“那就都來吧。”

“都、都來?”

老鴇吃了一驚,“您這身子,吃不吃得消的啊?”

小侍衛適時幫腔,“怎麼,你瞧不起我爹?她年紀輕輕就當了爹,肯定有她的道理。”

陰蘿:!!!

果然,她看上的白眼頭牌,定有過人之處!

老鴇:!!!

有道理!是她見識淺短了!

老鴇登時熱情笑開了一張風韻猶存的臉兒,招呼道,“前廳正玩著金玉良緣呢,兩位公子可有興趣,討一討彩頭?”

這熱鬨怎麼能不湊呢?陰蘿一口叫好,拖著小侍衛去了。

老鴇扭著水蛇小腰,慢慢跟在她們後頭。

此時的前廳坐著各色的姑娘,陰蘿還瞅見了一個黑褐皮的大美人,麵上戴著一副金翎珠簾,胯擺得很美,身姿婀娜妖嬈。饒是陰蘿是個吃少年男子葷的,也忍不住蠢蠢欲動。

但她被小侍衛拽了回去,他低聲地說,“爹,這裡有豔鬼,你可要保護好兒子的貞潔啊。”

“……”

陰蘿白了他一眼。

倆人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們頗為熱鬨招呼,“好好好,這就湊齊七人了,各位姐姐們,咱們開始邂逅一段金玉良緣吧。”

金玉良緣分為兩段,一段是真心話,一段是結良緣,後者則是抽出紙條上的一道命令,要男女同做懲罰。

陰蘿寫了紙條懲罰,抽空去看小侍衛的。

他龍飛鳳

舞,洋洋灑灑。

她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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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發出了感歎,“這也太狠了吧。”

老鴇也不由得點頭,然後她收到了陰蘿的懲罰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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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果然一個屋子裡隻有一個爹。

陰蘿自然是要跟黑皮美人姐姐貼貼的,煩人的是,之前跟見了她就跟鼠兒見著貓的家夥,跟在她的屁股後頭,她挪一寸他也挪一寸,就差沒掛她腰上了,她嫌棄推他的臉,“彆壞我好事兒!”

小侍衛震驚道,“爹,你難道忘記了還在家裡的,懷了好幾胎的——”

陰蘿捂住他的嘴。

快閉嘴吧你個臭兒子!!!

又有一名碧青紗衣的女子坐到薛玄曦的身邊,剛伸出手要點在他肩膀上,曦哥立馬一個臥倒,表情孤苦無依,交織著淒風冷雨,“爹!好痛!我腿斷了!”

女子:“???”

不是。

青樓的儘頭是訛人嗎?!

隻是這小哥的身段實在是好,雪麵淡唇,高挑淩厲,宛如一劍直鋒,跟那些浮軟無力的客人們迥然不同,麵相雖然清秀寡淡了一些,但勝在眉眼有光,也不妨礙姐姐倒貼。

於是陰蘿就聽見了這鬼兒子一通真誠胡扯。

“姑娘你很好,隻是我不配,且聽我細細說來——”

“我大齡未婚,離家帶貓,雙親皆亡,天生克女,沒車沒房,全腿著走,人模狗樣,但是不行,這夜不行,夜夜不行,賺點小錢,吃飯都難,黴運纏身,喝水都嗆,明天有事,天天有事,因為沒娘,所以救爹,保大保小,都保不住。”

刹那間,薛玄曦周圍寸草不生,一個活生生的姑娘都長不出來。

他淡定夾了一塊鬆子百合酥,以宗師高手的氣度結束風月情場。

“爹,嘗嘗。”

他夾到陰蘿嘴邊。

兒子我不近女色心裡隻有我的美宅子所以就跟您混了!

金玉良緣卻開始了。

“咚咚咚——”

那豔美的花魁脫下一支鐲子,扔到那極為軟彈的花鼓上,咚咚咚,彈了第三下,笑著問第三位客人,“汪郎,是要金玉還是要良緣呢?”

哦豁!姓汪!

蛇蛇一下子就不困了,聚精會神看著這一條賤狗。

她在參衛帝廷有一個朋友,叫李知辛,本來玩得不錯的,但這家夥中意了一個人族修士,為他咣咣撞壞腦子,要是她記得不錯,這個姓汪的好像就是被青樓花魁吸光了陽元,差點沒掛在對方的身上吧?

“自然是要良緣的。”

這汪姓修士一臉色授魂與的模樣,那花魁就笑著抽了玉筒裡的紙條,“哎呀,是春宵一度斷魂腸呀。”

眾人紛紛爆發了熱烈的祝賀

,汪姓修士也與有榮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於是他就被花魁扯著腰帶,進入了內側,倆人並不避諱外麵的賓客,流出一陣夜鶯的歌聲。

蛇蛇正要聽仔細呢,練星含曾經冠以大房的薛玄曦又一次展示了宗師氣度。

他伸出那雙白淨冷青,宛若瓷底的俊手,涼涼地折起了陰蘿的耳根,嘴裡咕噥道,“真是個不正經的青樓,帶壞我爹怎麼辦?”

蛇蛇:?

蛇蛇:??

你猜我為什麼要來?!

薛玄曦的手指細長,掌心也薄,但捂起來的時候就像是被他塞進了冰水之下,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見,陰蘿兩指分彆鑽進去,試圖撬開他的束縛。薛玄曦額頭一低,仗著身高優勢,他側過身,就把陰蘿的腦袋含入頸段裡,將她原地固定。

“……”

“救、救命,要,要被吸乾了!!!”

內側爆發了一陣瀕死的呼救,轉瞬沒了聲息,而眾人分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們心生怯意。

那花魁則是姿態雍容走了出來,扶了一扶花冠,“好了,諸位,咱們繼續玩吧。”

下一個中招的是陰蘿。

便聽這位花魁姐姐不懷好意地問道,“既然選了金玉語,那麼,這位小公子第一次遺夢的對象,不知道是誰呢?”

蛇蛇膽大包天,“喔,我哥啊。”

“噗哧——!!!”

小侍衛正擰開自帶的牛皮水囊,才剛潤唇第一口,被嗆得猝不及防,從唇裡射出一枚枸杞,不偏不倚,給射陰蘿的眉心上了,好似一小粒觀音朱砂。

陰蘿被噴得滿臉是水,怒瞪著他,扇了一巴掌過去,“狗賊!受死!!!”

花魁瞧了一眼花鼓,很是遺憾,都是真話,隻能暫且放過陰蘿。

轉了一圈後,輪到了薛玄曦,“不知這位公子,是喜歡年長的,還是年幼的呢?”

薛玄曦歎息,“還是換良緣懲罰吧。”

而此時,男客人已經消失了大半,隻剩下薛玄曦跟陰蘿,花魁饒有興味,“那便量一下旁邊人的胸尺吧。”

小侍衛旁邊不遠處就是那個碧紗女子,陰蘿正等著看好戲呢,耳邊遞來一聲。

“爹,得罪,扣我工錢罷。”

便從她肩後伸出一截銀青劍袖,如同群山低首,圍起一株幼小嫩蘿,小侍衛身上沒有什麼彆的氣味,像雪後的寺廟,寒裡覆蓋在琉璃瓦上的一道清新月光。他虛虛籠罩她,亙古的明月雪也落了下來。

陰蘿撞了撞腰,“兒子,你告訴你爹,你喜歡年長的還是年幼的,爹給你弄來!”

薛玄曦:“……”

這爹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銀青劍袖就道,“非要選擇的話,自然是要年長溫柔的姐姐。小的,又愛哭,又能鬨,又麻煩,我活膩了我。”

?!!!

陰蘿氣鼓鼓的,“你這是歧視我們當爹的。”

銀青劍袖驀地輕笑一聲,攆走她眉間的一粒朱砂,難得哄她,“行,不歧視,我等這個愛哭,愛鬨,愛麻煩的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