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第三個火葬場(2 / 2)

漸漸地,尊長也開了顏,僻冷月宮逐漸熱鬨起來。

再後來,陰蘿實在舍不得跟尊長疏遠,便主動要求拜祂為師尊,帝君微怔,但說了一句。

好,吾都依從你。

陰蘿覺得那茸茸金真該感謝她,要不是她水滴石穿把她師尊的孤寡性子磨得又溫又潤,彆說是到祂身邊做婢女了,她連月宮最末的一塊腳磚都邁不過去!

所以重來一次,麵對這個又冷又刺又古板迂腐的美人師尊,陰蘿暗想——

我難道還得再刷一次好感度?

好感度這詞兒也是陰蘿從彈幕學會的,據說他們那邊有一些係統文,可以檢測到攻略對象的好感度,從而精準輔助上位。

此時她在美人師尊的心裡,好感度大約是為0

%吧?

當陰蘿聽到祂那一句胡鬨,立即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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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這好感度蛇蛇我還不刷了呢!

讓那根雜草從零開始攻略她師尊吧!不是要渡情劫嗎,我讓你們好好渡!

神主回應,“尊者說的是,卻禍必定嚴加管束。”

諸神暗想,神主包庇小帝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嚴加管束恐怕是不痛不癢地禁足吧?顯然,征聖帝君也清楚兄妹倆的貓膩,但祂身為尊長,卻不能不依不饒,淡淡應了一聲。

祂拂開麵上的紅砂,背影轉身就要消失。

衣擺被壓住了。

誨問台死一般的靜寂。

諸天大尊長垂下一雙淡月銀水眸,就看見祂的尾擺處,踩了一隻金鏽覆蓋的女足。

陰蘿笑吟吟地拱手,“恭送尊者,尊者所言,陰蘿必當感恩在懷,時時反省。”

她嘴上認著錯,但她的腳沒有半分移開的意思。

征聖帝君被陰蘿陷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難堪境界,祂久在月宮,幾乎不與女仙同庭,這一襲羅浮月照衣同樣不染纖塵,不近女色,哪裡想到今日會被一個不足兩百歲的小神道踩在腳下蹂/躪。

那雪紗層層疊疊,如同雪海沙漠,要將她的腳尖淹沒其中。

“刺啦——”

羅浮月照衣被一道法刃從中無情割開,征聖帝君決然離開神台。

眾神屏住的呼吸稍稍鬆暢,他們還真怕這祖宗太奶奶跟諸天大尊長乾上!

征聖帝君自從第八次解體返還神洲之後,性情愈發孤僻守節,他們尋常也難見一麵,況且極祖之威,他們更不敢冒犯,也隻有這一頭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蛇姬,天不怕地不怕,敢公然將帝君未來的弟子拍成一灘肉泥!

此時陰蘿裸赤雙足著地,她嫌臟,又不想飄起來,便任性恣意踩在了蔣鬆庭的烏金衣擺上,嘴裡還說,“義子哥哥,多謝你體貼。”

蔣鬆庭:“……”

昆吾天尊輕斥了一句,“蘿兒,不可欺辱庭兒!他如今也是你需要敬重的兄長!”

但夫妻倆同樣是不痛不癢,並未重罰陰蘿,頗有一種要慣壞她到底的寵溺。

西池天後還在西池白花旁,為回歸的帝姬女兒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慶功宴,經過誨問台一事,老神靈不敢耽誤,都是提前入了池庭,為陰蘿頌功。

陰蘿放眼望去,逮不出一隻年幼的崽仔。

蛇蛇大受震撼。

她的年輕神緣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

她的快活神生還有什麼期望!!!

她看向蔣鬆庭,笑容甜軟,但語氣森寒,“讓義子哥哥送個宴帖,很難嗎?”

陰蘿覺得是這貨在搗鬼。

蔣鬆庭心知她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回答,“赤望第六帝子也是今日大婚,四方帝廷大部分年輕的帝姬帝子少君少姬,都去了契山祝賀。”

陰蘿:???

陰蘿不敢

置信,“那個愛掉珠珠的蠢鳥要成婚了?!”

雖然她也在下界,差一點就跟那魔種成婚了,最後還娶了他姐姐做後,可是她沒有經過真正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心性還保持著少女蛇的本真,冷不防聽見那個跟她叼著奶嘴、小時候還被她欺負到哭、長大後處處跟她做對的死對頭有了女人,頓時感覺自己被比了下去。

麵子都被踩得稀巴爛。

義子哥哥暗暗插了她一刀,“不僅如此,他原先是要跟你成婚的。”

陰蘿嘭的一聲捏碎了酒爵。

天尊義子乘勝追擊,插了她第二刀,“不過合契前夜,他跟你的小婢女丹參跑了。”

?!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陰蘿轟然掀翻了麵前的琉璃幾,氣浪沸天,“還,有,呢?”

蔣鬆庭思考片刻,濃眉略帶一絲惡意,高聳入鬢,“他們私奔前,你親自相送,說小女子有成人之美,你要大方成全他們。”

陰蘿:“???!!!”

那個穿書的!自以為是!還善心泛濫的小賤貨!!!

感情你頂著我這個囂張不可一世的軀體,給我最看不起的家夥跪舔去了吧?你倒是好,仗著我的尊位,竟低下頭顱,把他們一個個舔爽了,自己還高興得不行,就沒見過這麼賤皮子的!

蛇蛇還寧願自己被惡魂附身,起碼不會做這些讓她想起來就惡心的事情!

當前的陰蘿鎮恨不得把穿書再度拉回來,剜個千遍萬遍,就問你的腦子是被襪子吃了嗎?!

你附身的可是神姬!是在諸天都有一席之地的神姬!不是卑躬屈膝看人臉色過活的小可憐!你有地位,你有尊貴,你更有傲性跟傲骨,你就這樣讓一個婢女踩著你的背上位?

縱然不喜歡你那死對頭,但你的婢女竟敢背著你勾搭了你的未來道侶,你非但不把她拍死,你還祝福他們天作之合?!

你的膝蓋是泥做的嗎?

難怪陰蘿在一些老神靈的眼裡看到了某種躲閃跟欲言又止,她初初回歸,消化著人王道力,並未過多放在心上。

也難怪那個誨問台的老神官,居然那麼不識眼色,竟然為了一個穿書者而冒犯她這個尊崇無比的帝姬,原來嗬,她用九十九歲壘建的威名,被這個歹毒的穿書者毀得一乾二淨!

現在她鄭陰蘿在諸神眼裡,怕是一個連婢女都能騎在她頭上撒野的無能蠢貨吧?!

“嘭!!!”

陰蘿抬手就抄了義子兄長一巴掌,將他打得歪到一片,偏著臉,落下幾縷墨發。

“你也是個賤貨!”

什麼時候不說,非要挑她最榮光的時刻,不就是想攻訐她的道心嗎?

蔣鬆庭萬般屈辱湧上心頭,但他也知道今非昔比,他麵對的是真正的花蛇帝姬,比那個奪舍的醜玩意兒要難搞一百倍。

他抿了抿嘴角的血絲,神情竭力平淡,“你縱然打死我,他們也會在今日合契,鄭陰蘿,你貴為帝姬又如何?在做女人方麵,你霸道蠻戾,比不上這些個柔情似水的婢女。”

“本帝姬為什麼要跟她們去比?”

出乎意料的,他並未激怒陰蘿。

這花蛇帝姬麵容稚豔,從眉梢眼角流露出了勃勃的野心與占有。

“那個婢女骨頭都沒有幾兩重,算什麼玩意兒?諸天都當是我鄭陰蘿的玩具,哪一件不好玩了,我就摧毀它,就算是帝子赤無傷,他若是給一個婢女送了貞,也沒有資格做我的玩具!”

她又乖戾一笑。

“今日他大喜是罷?少不得血洗喜堂,讓我們神洲的小鳳凰掉一掉小珍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