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第三個火葬場(1 / 2)

萎了!

啊啊啊我萎了!

啊啊啊我是條廢蛇啦!!!

陰蘿萬念俱灰。

如果仙朝有頭條,那肯定是——

《雙雙掉馬後我撅了我那九萬歲的迷人老祖宗?!》

《祖孫文學之我重生之後跟最討厭的古板師長麵對麵修玄素之方》

《貼心大廚分享最正宗神州口味比如蛇的美味家常做法》

陰蘿根本沒想到,這張帝師的美人皮囊下,居然會是她的前師尊,征聖帝君!

難怪她總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征聖帝君鎮守羅浮持明宮,身化月宮,為六界諸天的大尊長,還是她哥鄭夙的老師,而在從前,征聖帝君是她侍奉了七百年的師尊!

四舍五入下,她把她哥的老師,還有自己的老師給褻瀆了!

堪稱雙重的欺師辱祖!

她一萬條蛇命都不夠償的啦!

饒是陰蘿是一條膽大包天的小蛇姬,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那豔紫色的蛇尾陡然炸鱗,嘩棱棱地豎起尖銳一麵,本能絞殺著花穗裡掩埋的獵物。

“……鄭陰蘿!”

征聖帝君顯露出了半邊真身,秀美聖潔得不似人身神靈的麵孔微微急促,祂鮮少情緒波動,此時浮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與歡愉。

“你的蛇鱗,蛇鱗爆開了。”

而且還在祂的聖軀裡爆開。

祂難以啟齒。

祂試圖壓下雙眉的驚濤駭浪,但蹙起的眉峰仍舊出賣了祂的狂亂心境,眼睫淋著滾燙的湖水,祂澀疼得難以閉合。

征聖帝君也有些絕望,祂前不久才在神洲,因為那穿書者萬佳欣,跟這個無法無天的鄭世帝姬起了齟齬,雙方陷入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冰麵,哪裡想得轉眼間,祂就被迫跪坐在她的膝側,像水中池蓮一樣綻放。

祂根本不用低頭,也知道這一幕有多荒誕可怕!

“我知道!您彆催我!”

陰蘿比祂更急,更想抽身出去,然而她越是焦躁,尾鱗就不聽話,絞得更緊。

陰蘿的真身從小就陰森龐然,隻是這麼一截龍蛇尾,不過兩臂寬,就把征聖帝君腰身之下的肢體裹得嚴嚴實實,一絲衣角都沒能逃得出來。

它在蠕動!收緊!

它要吞了祂!

那暗處的肌膚被鱗片割傷,逃逸出一抹極淡的腥味,征聖帝君幾乎要捏碎扶手,祂難以忍受。

“怎麼……纏進裡頭去了,你,出來。”

在神洲律法還未崩壞的現下,以眼前的情況,陰蘿要背負的,就是欺師滅祖之罪,天理都難容的那種!

輕一點的,她會在神前思過,廢一半修為,周身行功穴要被釘入二十七枚天地消恩釘,以血肉之軀,架成一座骨籠,從頭部吊起來,任神血滴儘第七七四十九日。

而重一點的,就是永世革除道門跟修行,淪為全神洲唾罵並且追殺的逆徒

雖然陰蘿跟著彈幕,也開拓了不少眼界,比如師尊是仙俠文裡的高危職業。

但在神洲,師徒之戀絕對是違逆天地綱常的!

是要被萬裡誅殺的!

也就是到了後期,江雙穗成就女主之勢,各種法則崩毀,才會出現那雜草妖肆無忌憚宣揚自己是師尊情劫的事情。換成現在,這根雜草妖敢如此覬覦尊長,二十七枚消恩釘就能送她輪回往生!

“您彆說話了!!!”

蛇蛇暴躁得很,伸手捂住師長的臉,她連心底臟話都飆了出去。

“長了一張不能生育的臉,動起來活色生香的,萬道老母的,想要我死啊。”

???

張懸素猝不及防被她捂個正著,偏偏她手骨小,沒能蓋得徹底,於是祂一邊懵著,一邊透過手指縫隙,看著她罵臟話。

祂能感覺到,她受到春事玉林裡的影響,被迫陷入了一種癲狂的境地,在她的心宮四周,都是一片洶洶焚海,若不能儘快脫離,這條小蛇就要爆體而亡了!

張懸素沒有辦法,祂再跟她不對付,也不能看小輩在祂麵前力竭而死。

“閉眼,放開道宮,鬆開心神。”

微冷的嗓音如絳雪生涼。

陰蘿眼前一暗,諸天大尊長的手掌就覆蓋下來,漫出一股清烈的蒼龍腦香。

祂釋卷焚香的聖手從她的腰背滑下去,將那炸開的、翹起的、不平整的蛇鱗一枚枚順攏起來,很有耐心地,幫它們重新恢複成緊密光滑的狀態,就連流血的皮肉,也在安撫下逐步愈合。

陰蘿舒服得直哼唧,難以抗拒這種細膩柔情,軟軟倒在征聖帝君的胸前。

此時那雙月神水銀瞳裡,則是清晰映出了陰蘿下半張臉,她張著唇兒,似冒泡的魚兒,粉紫色的血信子不自覺舔上祂的手背。

征聖帝君用手安撫了快一刻,陰蘿的炸鱗暴動逐漸平息。

蛇尾收回的瞬間,她如同一隻雪白繡球,帶著滿頭亂發,從太師椅驚跳出來,手忙腳亂束起了那一根玉廟登仙帶。

“登仙帶係反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腰邊就多了一雙水晶素白菊的手掌,帝師張懸素隻在一瞬收回真身,穿戴整齊,他尾指勾著,有些生疏挑開了錯結,重新將玉廟懸在正中央,還不忘抻了一抻皺麵。

蛇蛇:?!!!

賢妻良母?你誰?

完了完了她絕對是要被收拾了!以前也沒聽過師尊有這種,收拾逆徒還替逆徒穿衣的怪癖啊?

莫非提前送弟子上路的禮儀?

陰蘿嘴上說得厲害,但她拜了征聖帝君為師,執的自然是弟子之禮。

親奉明師,朝參暮禮,甚至是聽而從之,不得耽誤師命,哪怕是在她被諸天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她最多也就是恨恨咬了師尊的頸脈,使用乳燕歸巢大法,汲取一些師尊的法力。

而踩師尊衣擺,是她回到神洲後,做過最欺師的一件事了!

“手。”

師尊又言簡意賅。

蛇蛇:!!!

完了完了這絕對是要剁她玷汙祂聖軀的爪子!

她慢吞吞伸出來,蛇腦子瘋狂摩擦。

都騎師滅祖了,已經無法挽回了,不如直接毀屍滅跡?!

她想得陰暗,忽然被蓋上了一張絲帕,帝師張懸素垂著兩扇雪山長睫,指腹輕輕壓著帕麵,將她指尖的月華擦拭乾淨。

“……”

做正事的時候陰蘿沒有半分羞恥,但事後這樣一本正經給她擦手,她反而受不了。

她想要甩開,被抓得更緊。

帝君口吻平靜無波,“你這樣出去,會被發現的。”

蛇蛇試探,“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