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第四個火葬場(1 / 2)

“行行行,你彆嚎了,都要把日遊神喊出來,你是要諸天都看著你怎麼解決三急嗎?”

祖宗撇了撇嘴。

赤無傷急得冒汗,一手撐著石壁,一手死死捂著褲腰,臉都燒成紅炭了。

“不行,老子撒個尿,你也就算了,怎,怎麼還帶圍觀的呢?!”

他越想越羞恥,梗著脖子青筋怒吼,腰腹夾得生疼,“老子不撒了,鄭陰蘿,你放開老子!!!”

“我好心好意幫你呢,你還吼我?”

小蛇女不耐煩頂了頂他,“你當我稀罕伺候您呢?快點兒!我閉眼總行了吧?”

鳳鳥少年哧吭了半天。

“那你,那你,不準看,否則,否則你今年必行嫂子運!”

蛇蛇:?

見她噎住,鳳鳥少年得意洋洋,偏頭瞧著她,臉頰還泡著亮汪汪的淚珠呢,唇角卻已惡劣揚起,嗓音也輕快得幸災樂禍,“怎麼樣,怕了吧,你那麼粘神主,等他給你找個美人嫂子,你就失寵了鄭陰蘿嗷嗚——”

他被人狠狠來了一記手肘,後背軟塌,差點沒栽下去。

“快點撒!不然我打歪你鳥嘴!”

她語氣凶惡的,仿佛今日黃道吉日宜葬他。

“……”

赤無傷不滿揚眉,“撒就撒,下手那麼重乾什麼?”

少年雙手交扣,掐開那一段犀角蹀躞帶,將舌針抽出來。

祖宗格外陰陽怪氣,“好大一隻鳥!”

他:“……”

哼,就當她誇他了!

他嘴上還不停衝她,“神主又不是無情道的,隻要龍蛇吟潮不絕,他遲早會給你找嫂子的嘛!鄭陰蘿,你生氣也沒有用,你哥又不是你的所有物,難不成你還能嫁給哥哥呀!”

他隻是一句玩笑話。

後頭飄來一道幽幽的沙軟嗓。

“……為什麼不是我娶呢?”

赤無傷:“?”

他愣了愣,嚇得半路斷流,不可置信扭過臉,“鄭陰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離譜的事情嗎?!那是你親哥!”

蛇蛇:不是親的!沒有血緣關係!

然而祖宗這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把他嚇得頭皮發麻,少年連帶扣舌針都丟了,雙手捧起她的臉,“鄭陰蘿,你,你是不是被什麼上身?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胡話?”

兄妹聯姻的曆史,早就掩埋在荒古之前,如今的神靈禮天法,重正軌,連師徒都屬於禁忌,何況是血親?

“你彆管!這是我兄妹倆的事情!不關你的事兒!”

“老子,老子打抱不平,就管,怎麼了?!”

“喔,你還是個路見不平的英雄呢?”

陰蘿手腕一翻,猛然拴緊那一根暗銀色蹀躞帶,獺尾蓬勃翹起。

“呃,呃啊——”

少年臉頰爆出兩團熱烘烘的桃漿,眸心的情緒支離破碎,幾乎就在那刹那,滿地宮的風都為她站立

呼嘯,可怕得他頭皮發麻。

“鄭陰蘿,你個王八小蛇蛋!!!”

少年往後昂著脖頸,喉結如刀鞘來回急促擦動,他雙手後折,顫抖著,去拆她的手心。

“啊,日遊神,在這看著呢。”

“?!!!”

赤無傷嚇得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前方空無一人,他強硬撐起的背脊又軟了下來,像是一灘水,無力軟在她的身上,難掩哀怨之氣,“鄭陰蘿,你弄萎小爺,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又恢複了那張又乖又鬼的笑臉,“因為人家皮癢了呀,等著被你哥哥收拾呢!”

什麼收拾,你分明是惦記我家美少年哥哥了!

他正想說什麼,嘴唇卻擦過她那一片薄軟如柿肉的耳垂,又涼又滑。

“……就,就一定要是哥哥嗎?”

他鬼使神差地問。

“什麼?”

“……不,沒什麼!!!”

少年心如擂鼓。

他懊惱地想,小爺是瘋了吧?這可是鄭陰蘿,他的小仇家,他被她從小欺負還不夠,還要被她欺負一輩子嗎?

他手指摸著頸根,嘟囔著,“怎麼還沒消退。”

這一定是天乾種在作怪,最近他魂不守舍,發了幾場噩夢,總想著鄭陰蘿這一張又奶又水的臉兒,有時候她的雙手還很惡劣撐開他的膝蓋,然而天光乍泄,夢境崩碎,他滿臉燥熱地醒來。

此時此刻,昏暗地牢。

一皇子李聖樂折著一把字扇,踏足其中,問著獄卒,“如何?咱們的宴先生梳洗之後,還是不肯招嗎?”

獄卒心有餘悸,“不曾!”

三日前,長生宮深夜發生了一起叛亂,禍首逃出了倆人,最後一個被傀兵淹沒,避無可避,暴露真容,竟是他們的一國之相!龍庭當即大怒,將宴享發落地牢,要逼問出同夥,於是整整三日,暗室彌漫血氣,聞者駭然。

“喔?倒是根硬骨頭呢。”

李聖樂合扇,抵著頸骨,意味不明,“可惜宴先生先一步割了勢,卻是不能享受蠶室了。”

獄卒連連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