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禁!
六界一等封天禁物?!!!
天道走馬宮盛開著兩百五十六尊坐蓮,它們受到無上血煞侵蝕,驚懼之下,紛紛開敗。六界尊者被坐蓮彈了出去,趴在柱上,險些形象全無。
他們:“……”
這神洲真是不祥之地!
他們先是被那鄭世小帝姬連聲帶臉地貶損了一通,其次就被西池大母拿著做了狐假虎威的大旗,最後還不得不直麵情天禁這一等滅界邪物的威脅!
真是夠了!
他們六界的命也是命!
若不是有著聖陀天宮的天命預言,說這一次天厄之災,會覆滅六界生靈,他們才懶得摻合進這一場真假帝姬的禍事裡!
雖然西池天母對她兒有著極其深厚的期待,但他們不用觀命碑都知道,一個是命途一眼看到頭的普通凡女,一個是統禦萬道的龍蛇至尊,若非後者實在凶煞纏身,昆吾神洲有此女,相當於第一個開天神主鄭夙!
有這等助力,真假有那麼重要?
人皇都不禁問聖宮老佛皇,“這六界天厄之災,真的應在鄭世小帝姬上?”
難道不是那凡女嗎?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年無論神女還是凡女,一個勁兒墜向情愛,不管是做妖魔妻,還是做神佛妻,還美其名曰救贖基業,粘粘糊糊的,名聲都差得很,讓這群家夥掀起風浪,基本不可能。
聖宮老佛皇歎息,“……必應!”
旁邊站著一個眉目稚嫩的少年小童,雙眸凝若清水,他合著雙掌,“阿彌陀佛。”
“既然老佛皇都應言了,那我等,需得觀一觀這小帝姬的命碑了!”出聲的卻是極皇大宮的大魔祭祀,藏在黑霧當中,身姿隱約可見妙曼,“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我輩豈能坐視不管?”
“噗——”
笑聲突兀。
大魔祭祀不善地望去,卻是那妖主周平宜揚著手,玩著那一串粉琉璃的俏佛珠,蒼白麵上泄落粉粉螢光,自那眉梢小尖山處,妖氣汩汩流動,“你極皇大宮賠進了一個萬古魔種,大業傾頹,是對這小帝姬恨之入骨吧?”
“不過你們在前頭殺魔種小摯愛,就不怕它後頭把你們都吃了?”
大魔祭祀冷笑,“妖主真是費心,您都快斷子絕孫了,不如多多督促兒媳多生!”
都什麼時辰了,還在打嘴?
西池天後都要咬碎一口銀牙,不得不提醒,“諸位尊長,眼前要緊,還請出手,莫讓天厄罪血禍亂六界!”
說這話之時,她還看了一眼鎮厄天尊,他仍是那一副天真少年的模樣,嘴邊的笑容都沒有變過半分,仿佛喚醒了情天禁的第六無傷不是他弟弟似的。
西池天後有些莫名的不安,自從這江氏罪血得稱人王歸來,六界都有了變動。
魔種墮鬼域,月神鎮高台,如今她從不放在眼裡的一個鳳凰後裔,卻是情天禁的終極兵主!
六界是
否隱瞞了什麼?
又或者是否獨獨將她這一家排斥在外?
西池天後越想越心驚,她拋出一枚清池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霎時波濤彌漫,殺機遍布,天道走馬宮被倒灌成一輪深邃碧海,她還不忘囑咐鄭青穗,‘等會找準時機,就用母尊給你的匣中物,如今正是奪取她天譴幼體的好機會!’
少女鄭青穗都懵了,“……什麼?我還要用她的破身體?”
先前她還衝著赤無傷自證清白,說自己絕對不會瞧上小寵絲毫!
少女鄭青穗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她立即揚聲,“我乃天尊天女,正統天神,我就是我,豈會覬覦一個下賤罪血——”
“啪!!!”
她還沒說完,就被西池天後扇了一掌狠的。
鄭青穗不可置信捂著臉,“母尊,你打我?!”
西池天後胸脯起伏,麵容猙獰,哪裡還有半分的雍容華貴,“沒有本事的雀兒,偏裝天池的凰,本後怎會生出你這般蠢貨?!若是鄭陰蘿真是我兒,我還用花費這麼多的心思讓你入神位?!神主與大劍主已被你父調開,再也沒有今日之機,你若是把握不了——”
“那就做一輩子的平庸凡女!”
說著,西池天後伸手一揮,脫開了神境,又是人前尊貴大母的姿態。
而在另一場——
“啊呸呸呸!”
那一個浪頭高高灌過來,赤無傷猝不及防淹了幾口,他本是赤火武神之軀,渾身的氣焰被西池陰水澆熄了不少,尤其是那一口灌到喉嚨裡的,陰冷腐蝕著內壁,讓他極其不舒服。
他衝著前頭開路的大鵬抱怨,“怎麼不搖幾隻大龜過來?小爺都要被泡爛了!”
大鵬武神有些沒好氣,“老大,您是鳥,會飛的啊,還用什麼龜!”
再說,北太康是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那是搖龜嗎,那是給他搖大爹!他們一個天上飛的,怎麼能給地上遊的叫爹呢?傳出去他們要被六界兄弟們活活笑死的,那他大鵬都不用混了!
“……”
有道理的。
赤無傷想了一瞬,認真道,“但爺是個雛鳥,恐高,還沒學會飛。”
“……”
大鵬武神差點從空中摔下去。
不是。
您剛才吼的那一嗓子,多麼熱血沸騰,感情你一隻百鳥之鳳,你還恐高,連飛都不會呢?!
完了,絕對完了!
老四鯤鵬從側圍飛過來,抄起了蛇鳳幼神,赤無傷衝他豎起拇指,“四兒,靠譜!”
“——臭鳥後仰!!!”
從他頭頂劈落一道吼聲,赤無傷想也沒想,本能往後屈腰,一道刃光幾乎是擦著他的喉頸過去,他暴跳如雷。
“哪個混蛋偷襲呢講不講江湖道義的?!”
啪唧。
陰涼的雙手拔起他的頭顱,彎彎曲曲又濕濕瀝瀝的墨發垂了下來,而在這黑暗葳蕤之中,藏著一雙初初覺醒的白線蛇瞳,光影流動,鬼魅交錯。
“臭鳥,張嘴!”
“……啊?”
少年的血唇詫異張開,浸潤下來一股水汽,那條小葡萄舌仿佛帶著一抹銀霜,冷冷吊入了他的喉嚨,從未被情欲燃燒過的地方疼痛欲裂,他不禁咽了咽嗓子眼兒。
很疼,又異常焦灼,乾涸得寸水不存。
他想要追逐她唇裡的湖泊,被小蛇姬抽了一記狠的,“我都吸乾了西池水,還不快闖門?!你個大鳥噘著嘴乾嘛呢惡心唧唧的!!!”
“……”
陰蘿坐在血巢少帝的肩上,他束發的小繩早就被切斷了,鋒利短發似刀刃一般割過她的蛇尾。
陰蘿雙手捏折那張昊天雷極旗圖,指尖寒芒閃爍,翻飛過去,正網住了佛家的一枚淡青色法螺,捏碎成一段流沙。
多方人馬混亂交戰時,虛空掉下一雙纖細精巧的血繡鞋,是鬼界的手筆,陰蘿腳跟一揚,惡狠狠踢著赤無傷的腰胯,“臭鳥,來一泡純陽童子尿給他們看看,敢跟老娘玩陰煞?我滋不死它!!!”
赤無傷:“?!”
祖宗!你真是我活祖宗!這口氣都要爭的嗎!
他急赤白臉,憋了半天,臉都憋青了,“這麼多人,又不是隻你一個,老子,老子尿不出!”
“廢物!要你何用!!!”
你罵我也出不了!
赤無傷上半身的衣裳早就灰飛煙滅了,此刻不得不緊緊抓住那一根要掉不掉的腰鏈,將傷害轉移到了小弟身上。
“大鵬!金烏!鯤鵬!童子尿江湖救急!!!是兄弟就上!!!”
眾鳥:“……”
淦!這兄弟不做也罷!
老一金烏立即說,“老大,我前些日鳥被曬傷了,元陽都化成水了!”
老四鯤鵬緊隨其後,“老大,我早戀,你們都是知道的啊!”
於是眾鳥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修金剛不壞身的大鵬鳥身上,滿懷期許,寄予厚望。
大鵬武神:“……”
淦!老子要跟你們絕交!就現在!
“刺啦——”
先天知覺讓陰蘿渾身一顫,她猛地下腰,雙瞳正對上了少女鄭青穗的臉龐,她隱身到了半路,被陰蘿嚇得現出原形,後者更是扔出一張昊天雷圖,雷蛇衝她麵門咬去,她哪裡還穩得住,從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等等,我匣子呢?!”
她後知後覺,衝著陰蘿怒吼,“你個小偷,你還給我!!!”
西池天後本能察覺不妙,她雙臂一旋,扔出一段織羅紅紗,尾端卻竄起了一股天火,陰蘿用旗圖裹著那一隻烏匣,邊角擦開匣鎖,腳尖一踢,朝著西池天後拋擲過去,快如星火隕落。
“還就還!母尊接著!”
“——不!住手!!!”
西池天後躲閃不及,被那匣內的清光照了一瞬,花冠碎裂,青絲披散,皮肉骨塊不斷崩毀,從她眉心深處,狼狽鑽出了一條黑赤小巴蛇。
——巴蛇
?
哈!居然是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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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蘿隻覺諷刺,這巴蛇一族,吞象為生,可稱巨,也可稱凶,但論起等階血統,就好比鳳凰百鳥族內的水雞一流,就她如今崩毀的龍蛇之身,這區區巴蛇,都不夠資格做她的眷屬!
難怪她前世殺上雲瀾天境,這西池天後都在她手下走不出幾個回合,這樣外表虛華的末位之神,縱為天後,仍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