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為止,明野已經足夠見識過立海大網球社的強大。她毫不動搖的相信立海大一定會順利奪冠。
第一場比賽是由桑原和丸井上場的雙打2。對手青春學園那邊是兩個二年生,從神情上來看一個明朗一個陰沉,而且看起來關係不好的樣子。
雙方實力差距明顯,誰都能看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但看到最後,就連明野都為對方不肯放棄的執著勁感動了。
比賽以雙方6-1的分數結束,明野和其他人一起鼓起掌來,為立海的勝利,也為青學那兩個堅韌的二年生。
丸井和桑原汗淋淋地回到教練席,遠遠就看見幸村平淡的麵容上沒有分毫笑容。桑原已經開始怕了,丸井聰明地保持安靜。
幸村:“雖然贏了小你們一歲的對手,還是不祝賀比較好。對吧,四個肺的男人,還有立海的天才。”
丸井桑原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桑原慚愧地埋下腦袋,“我中了對方的挑釁,沒有采用最佳戰術。十分抱歉……”
平時總喜歡把麻煩事甩給桑原的丸井,在這種時候反而願意和他一起分擔了。
“是,部長。一開始我們的確輕敵了。”
見兩人知道錯在哪裡並且懂得反省,幸村的神情柔和下來。“海堂體力過人,桃城意誌頑強。雖然還隻是二年生,都是難纏的對手。
“對上他們兩個切忌長久戰……雖然是這個道理,穩住自身心態,隨機應變才是最重要的。辛苦你們了,傑克,文太。”
“是!”
“下次再對上不會失分了!”
兩人響亮地回答。
幸村坐回教練椅,往椅背一靠:“全員除掉重力護腕。看來手塚不在,反而讓他的隊員點燃了乾勁。
“你們將麵對一群超常發揮的對手,之前的比賽錄像和資料已經不能做參考了。”
這句話是對他背後所有排進比賽名單的正選說的,幸村隻抬高了音量,頭也沒回。但該聽見的都聽見了。
隻要他開口,周圍就會安靜下來,所有注意力都會集中在他身上。
隊員們依言照辦,就連被排在單打2和單打1,原本並不在出場計劃內的切原和真田也不例外。
仁王本來不想除,可就算是他也不敢挑戰幸村的威嚴。
如果是副部長真田這麼要求,他甚至懶得鳥他。然而幸村對於勝利執著到了可怕的地步,如果非要違逆他,至少得一分不失地贏得比賽才能過關。
想了想,仁王還是除了腕帶——他要邊打邊玩。
第一場比賽明野看得全神貫注,到了第二場她就開始走神,也因此發現幸村會時不時扭頭朝她看過來。
或向她笑一笑,或對她遞個眼神。明野有時裝作沒看見,等他開始轉頭回去才調皮地朝他揮揮手。
就像背著其他人說悄悄話一樣,兩個人隔著老遠玩得樂此不疲。
結果,她就這麼錯過了場上
大變活人的戲碼。
從周圍人的感歎中她才知道,原來柳生和仁王互相假扮成了對方的樣子,打著打著又突然換了回來。
明野覺得很有趣,可作為對手的大石和菊丸卻遭受了慘痛的心理打擊。
柳生有一招高速回球叫做“鐳射光束”,幾次下來菊丸已經適應了對方的球速,開始穩定回擊。
就在他和大石以為已經破解了這一絕招,即將扭轉局勢的時候,“仁王”竟然打出了更快的回球,然後在震驚的他們麵前抹下偽裝。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鐳射光束”,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
受到愚弄的屈辱、無法回球的絕望,足以壓垮任何一個單純率直的初中少年。
之後,青學方麵彆說得分,甚至一球都沒能回擊。
後來大石和菊丸還是振作起來,改用新的雙打陣型追回一些分數,然而實力上的差距還是沒法彌補,再來也耗儘了體力,最終以6-4輸了比賽。
“糟了個糕,玩脫了。”仁王心想。
他耷拉著肩膀,和柳生一起回到幸村麵前,一言不發準備挨訓。
但幸村沒有多說什麼,雙手抱胸,還翹著二郎腿,坐姿閒適。
“柳生,接下來你要做好任何人都能回擊鐳射光束的準備。在全國大會上,菊丸這樣兼具動態視力和靈活身手的對手還有很多。”
柳生鄭重點頭,“是,我明白了。”
“仁王,在雙打中,心理戰術對上默契度高的對手起不了決定作用,有時還會起到反作用。”
青學後期一路追分,仁王失去了對比賽的掌控權。幸村知道,這個人再任性也好,本質極度高傲。在他自尊心受挫的情況下,自己就是不說什麼,該懂的他也懂了。
仁王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隻有聲音低沉了下去。“了解,大將。”
下一場單打3是柳。他正沉默地做著賽前準備,將球拍、毛巾和水從球袋拿出來,整整齊齊擺在教練椅上。
對方上場球員是乾貞治,幸村很清楚這兩人之間門的實力差距,柳的勝利沒有懸念。
他反而和柳討論起上一場比賽:“蓮二,你覺得青學的黃金組合怎麼樣?”
“你覺得呢?”
柳罕見地將問題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