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Chapter49(2 / 2)

這話聽在服務生A與B的耳朵裡,直到贏了賭局,負責射擊的夫人都不清楚賭局的真實規則

這會,服務生B取來了另一張入場券與兩人本輪獲勝所得的200英鎊籌碼。

“先生、夫人,如果想立刻前往船賽賭局下注,可以詢問一樓佩戴「No.17」銘牌的服務生,會為兩位引路去往特定區域。”

埃裡克將私人問題放一放,先專注於總算進入主題的潛入任務。

“17號理事隻開了船賽押注那一個賭局嗎?還有其他賭局能參與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服務生A:“17號理事目前共開了四場賭局。兩位獲得了船賽賭局入場券,也能同時參與其他三個項目。具體情況,請您谘詢佩戴17號銘牌的服務生。”

俱樂部共有17位理事,各自開始不同項目的賭局。

眼前的服務生A、B,戴著4號銘牌。之前兩個項目,荷官與服務生戴著了3號、10號銘牌。

由此來看,3、4、10號理事與17號理事是達成了某種合作,才會為他做船賽賭局的入場資格篩選。

或者達成合作的不隻四人,入門大轉盤有很多編號,可能所有理事都參與其中。

這些理事都知道鱷魚計劃的存在嗎?

布蘭度與埃裡克暫時不知。目前為止,沒有看到一位理事。

兩人拿著來之不易的入場券,找到了專屬領路人。

17號銘牌服務生,收走入場券,遞給出兩枚刻有「M」字母的徽章讓兩人佩戴好。

“佩戴M徽章,兩位能在17號理事的轄區內行走。賭得累了,可以去茶歇廳,有各種餐飲可供享用。”

俱樂部很大。

花園彆墅以四棟相連的主體建築構成。說是彆墅,更像是小型宮殿。

入會的初級會員隻需推薦人而不需會費,但是押注最低價格10英鎊/注,兌換籌碼不低於100英鎊一次。

這種高昂價額的賭局俱樂部,怎麼可能隻有賭博,還有其他的娛樂休閒。

比如進階會員有專屬休息室,比如各種食物、飲料的供應,比如舞廳與琴房,還有小型植物園可供放鬆休息。

在布蘭度的好奇提問下,服務生做了簡單介紹。

升級會員要繳納每年1000英鎊一人的會費,或者挑戰摘得賭場之王的稱號。

即,一周內獲得49勝,那就能免除會費直接升級。

服務生:“兩位今天獲勝兩場,這個次數也能算在內。接下去六天再勝47場,即可進階。

船賽賭局有點特彆,它是進行預押注,比賽結果在俱樂部外發生。所以6月10日的上午八點停止下注,當日十點半公布哪些會員押中。”

布蘭度:“6月10日是三天後,也在一周計數範圍內。要是我們贏了船賽局,也能記作一周49勝之內嗎?”

服務生:“船賽局獲勝,一場記作五場,所以說參加船賽局是很劃算的。”

都來賭博了,還管劃算與否?

布蘭度更不認為49勝比直接交1000英鎊升級省

錢。

理論上,49勝需要最低押注490英鎊,而且每一場獲勝後就能把這筆錢賺回來。乍一看豈止是免費晉級,而且能賺很多錢。

實際操作中,有幾個人保證49連勝?尤其是10號俱樂部的某些項目純賭運氣。

押注失敗的損失疊加起來,其總數量難道不會超過一千英鎊嗎?

及時收手者少,越陷越深者多。

當贏了48場,會甘心放棄最後一次勝利嗎?

賭場的設計初衷就是掏光賭客口袋裡的錢。

這裡的每一個獲利表現,都是誘人沉迷的套路。像是49勝免升級費的操作,隻是連環套的其中之一。

果然,這種地方是炸了好。

布蘭度不無遺憾地想著,而炸標難炸本。

即使這一處花園建築群塌了,英國不禁賭,一些理事滅了,也有新理事出現,換個地方從頭再來。

思考也不耽誤觀察。

穿過重重回廊,樓梯上了又下,終於到了17號理事區域。

四號樓在北側,一樓與二樓是賭客區。此處的地下樓層不對普通會員開放。

服務生:“兩位貴客可以在一樓、二樓隨意玩樂,請問還需要我陪同嗎?”

埃裡克一路走來,對於俱樂部的構造已有總體認識,下一步就是潛入地下。

他卻沒立刻打發服務生,不必急在這五分鐘,把今天的戲演完了。“先帶我們去船賽賭局,下了注再玩彆的。”

服務生帶路,敲響二樓的一扇大門。門上掛著吊牌,畫著一隻船槳。

與之前三論賭局的寬闊賭廳不同,船賽押注區隻有二十平,看起來就像是布局極簡的普通辦公室。

進門,正對麵的牆上掛著四塊木牌。

從左到右:「平局」、「劍橋勝」、「牛津勝」、「自然不可抗力,兩隊比賽失敗」。標注:最低押注每人50英鎊。

室內西側,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東側,一排三開門的書櫃。靠窗,矮櫃上放了水壺與茶杯。

屋內隻有一個人。

男人西裝革履,麵容略顯陰柔,坐在桌子後。

從服裝來看與服務生們不一樣,而他的衣領上戴著M徽章。

服務生:“M理事,晚上好。這兩位貴客來押注。”

布蘭度與埃裡克都看向被叫做M理事的男人。

布蘭度憑著“波托斯基夫人”的直率人設,直接問:“您就是組織船賽賭局的17號理事嗎?”

M理事點頭,“歡迎兩位的到來。”

他沒有熱情地招呼,隻說:“想要押哪一個?”

布蘭度直言不諱:“我不太懂,自然不可抗力的牌子是什麼意思?”

M理事:“比如當天狂風暴雨,比賽卻照常進行。船隻被風浪卷入水底,賽手們或死或傷,這就是自然不可抗力導致了比賽失敗。”

布蘭度:“怎麼可能呢!像是那種鬼天氣,肯定是改

天再賽。”

M理事:“就是舉個例子。或者突然地震,比賽也就失敗了。”

布蘭度撇嘴,顯然更不信第二個例子會真實發生。

“哪有那麼巧。我看這個選項就是擺設。”

M理事微笑,不說話了。

似乎把這個選項放出來,他僅是單純地考量周全,賭局選項應該要把極低概率事件也納入其中。

布蘭度轉頭:“親愛的,我們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押平局。”

埃裡克打開了手中盒子。

目前為止,共有480英鎊的籌碼。

最初兩人兌換了100英鎊,扣除《一麵之緣》輸掉20英鎊,後兩場是各贏了200英鎊。

他取出了一百英鎊的籌碼,交給了M理事,“押平局。”

M理事看著一百英鎊的籌碼,似不經意地掃了這對年輕夫妻一眼。

好不容易過三關來到這裡,居然隻押一百英鎊?!這是兩個人的最低押注數目。

埃裡克麵不改色,絲毫不覺哪裡有問題。

花錢,也要看為了誰。哪怕任務經費是兩位校長給的,也不想在賭場多花一塊硬幣。

隻押一百英鎊怎麼了?服務生都說17號理事還有另外三個項目。

剩餘380英鎊,可以玩其他項目,而且休閒飲食項目也得自費花錢。

哪怕波托斯基夫婦接下去的行程並沒有彆的賭局安排,也不會真的吃賭場的東西,但是完全不妨礙他擺出理直氣壯的姿態。

M理事也隻掃了一眼兩人,沒有就此多說一個字。

登記了押注選擇,遞出一塊銘牌。“6月10日,上午10:30公布賭局結果。憑牌兌換獲勝賭金。”

埃裡克將它收入了衣服口袋,與布蘭度離開了押注室。

打發了服務生,兩人依照計劃行事,打著自由活動的旗號,分頭勘察起來。

埃裡克先去往盥洗室。

先確定了作案工具,特製鞋底有隔層,其中藏的毒粉包完好無損。

再看窗外,天色終於黑了。

現在,時間是22:05,潛入地下行動開始。

另一側,布蘭度沒有一直在建築內晃悠。

她去另外三個項目,象征性地押了兩把,然後就往外走。

夜間,花叢小路亮著稀疏的路燈。

建築外的遊客不多,偶爾遇到幾位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或逛一逛小型植物園放鬆輸錢後的沮喪心情。

布蘭度到處轉了轉。比起室內,外麵很少看到服務生。

她看了一眼懷表,時間23:01。

不知道近一個小時的探查後,此刻馮·菲利伯特先生有沒有成功變身“線索先生”?

下一刻,布蘭度猛地腳下一頓。

朝前三步,她蹲了下去。

花壇內,一株地栽花卉被壓塌了,它被折斷的花枝邊,赫然出現了一個腳印。

——是鱷魚爪印。

它與出現在福特被殺現場的爪印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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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它比河堤爪印新鮮多了,新鮮到像剛剛出爐的那樣。

俱樂部正在營業中,17號理事即便要訓練鱷魚,也不會讓它們從遊客觀賞花卉區大搖大擺地穿過。

這說明至少有一隻嗜血殺人鱷魚偷偷逃出來了!

布蘭度立刻檢查起花壇四周,試圖找到更多的鱷魚行蹤,卻在十米外的噴水池跟丟了鱷魚蹤跡。

鱷魚爪印到此為止。它應是鑽入了噴水池底部的水管口,然後就隱入了建築群中。

它去了哪裡?

正在地下一層秘密勘察的馮·菲利伯特先生怎麼樣了?半途不會與逃鱷狹路相逢吧?

布蘭度轉身跑回了建築內。

埃裡克成功躲過服務生的注視,潛入了地下。

地下不隻一層。負一層尚有巡查隊,但進入了負三層,這裡就沒人了。

經過54分鐘的勘察,發現一間可疑房間。

門口飄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腥味,正是飼養鱷魚會散發的渾濁氣息。

他謹慎地撬門而入。

門很沉,門後空間卻不大,僅僅十平米。

室內天花板上吊著燭燈,光線昏黃。

沒有其他家具,南側牆離地麵2.5米處有一個通風管道口。正中央處,一個螺旋向下的樓梯,垂直深度目測約五米。

樓梯濕滑,台階上有著尚未完全乾涸的水漬。

埃裡克聽到“咚咚咚”的沉悶撞擊聲從下側傳來,同時夾雜著此起彼伏的低嚎聲。

這是鱷魚的叫聲!

厚重大門的隔音很好,沒讓這些響動傳到走廊上。隻有入內才能確定這裡在蓄養鱷魚。

他緩緩下樓,樓梯儘頭,一個被金屬網格罩住的巨大水池出現在眼前。

池內,七條鱷魚躁動地遊來遊去。

它們正在撞擊金屬網格蓋的一處缺口,試圖用利齒撕斷金屬條。當發現有人來,嚎叫得更厲害了。

埃裡克一秒不停,站在樓梯上,將毒粉包倒入了水池。

他立刻退回上方,就見鱷魚們瞬間在水池中翻滾起來,濺起了大片水花。

不知摩根教授具體怎麼配的藥,毒性發作的速度很快。不說見血封喉,也在短短兩分鐘內就讓這些鱷魚朝上翻肚皮,再也沒了動靜。

埃裡克卻更加警惕了,目光鎖定在金屬網的缺口上。

這個缺口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水池裡的七條鱷魚無法通過,但假如有鱷魚的體寬瘦了三分之一,它就能勉強鑽過。

再聯想到這間密室的通風口。

通風管遍布整個建築群。成年人不能輕鬆鑽行,鱷魚卻能來去自如。

水池裡原本有幾條鱷魚?會不會已經有一條瘦子鱷魚出逃了?!

想到這裡,埃裡克迅速離開。

朝著樓上跑去,躲過服務生的視線回到一樓,疾步衝向室外,正想該去哪裡找布蘭度。

就聽“轟”地一聲震耳巨響。

彆墅建築群,四號樓二層的某間窗戶忽然升起滾滾黑煙。

緊接著,斷成兩截的鱷魚屍體,隨著塌了一半的窗台一起墜地,再發出沉重響聲。

這動靜,聽起來像是爆.炸。

埃裡克站在室外地麵,抬頭看向塌了一半的二樓窗戶。

黑煙中,布蘭度手持燭台走到了窗邊。

探身看了看向地麵,對著鱷魚屍體滿意點頭。又掃見了不遠處的馮·菲利伯特先生,對他招了招手。

埃裡克:……

當下,他的腦子像是被塞入亂成一團的曲譜,不知該從那個音調說起。

不談彆的,就先說最大的疑惑。

小班納特先生的爆.炸物是從哪來的?是偷偷帶進來的對不對?

原來這人不改初心,從未放棄炸.藥計劃,就想著找準時機狠狠一炸吧?

埃裡克覺得心臟又砰砰直跳了。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炸了,終究是炸了。這感覺,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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