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無債一身輕(倒V開始 睡得不能再好了……(1 / 2)

回到家, 盧舟正牽著盧銳帶著臘月在廚房收拾東西,聽見開門聲, 齊刷刷從廚房跑出來。

臘月:“哥哥!”

盧栩快步走過去將臘月提溜起來在院子裡轉圈圈, 惹得臘月哈哈大笑。

“好暈哦!”

盧栩放下臘月,又將盧舟提溜起來更快地轉圈圈。

盧舟猝不及防,害怕地死死抓住盧栩胳膊, 生怕被人來瘋的哥哥扔出去。

盧栩有用不完的勁兒,放下懵逼腿軟的盧舟, 又舉起鬨著要玩的盧銳舉高高。

家裡笑作一團, 元蔓娘從三奶奶家買了隻老母雞回來。

“雞!”臘月仰頭問, “要養麼?”

“不養,燉了吃!”盧栩指揮盧舟燒水, 挽袖子殺魚,剁肉。

盧栩洗乾淨魚鰾扔給盧銳踩著玩, 盧銳故意踩個邊又挪開,踢遠再追再踩,小貓玩球似的滿院子撒歡。

臘月跑來跑去遞剪子, 掃垃圾,眼睛都要花了, 有魚,有肉, 還有雞, 該吃哪個?

“哥哥今天過年麼?”她短短的記憶裡, 隻有過年才能吃這麼多肉!

盧栩豪言壯語, 拿著菜刀揮斥方遒:“不過年也吃肉!咱們家不欠債了,哥哥有錢了,以後想吃肉就吃肉!”

全家人在廚房忙得團團轉, 盧舟添完柴又提著小桶一趟一趟提水,臘月剝蒜剝蔥,盧銳啃著塊散碎的綠豆糕在他們腳邊打轉。

天不黑,盧家的廚房炊煙燃起,飄出陣陣香味兒。

燉雞、炒排骨、紅燒魚、紅燒肉……

沒一個人覺得浪費,三個小的坐在廚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紅彤彤的爐火,鍋裡咕嘟咕嘟冒泡的雞,盧栩翻炒著染了糖色,油亮發紅的紅燒肉,深口的大海碗裡盛好了新出鍋的炒排骨,紅辣椒散發著嗆人又誘人的香味,最大的盤子裡裝著一條紅燒鯉魚。

元蔓娘拿來方口提籃,將剛蒸好的米飯盛入碗中裝入籃裡,隔一層,再放排骨,紅燒魚。

盧栩將紅燒肉盛到盤子裡,最後撈出整隻的雞。

飯菜連同七塊點心,裝了兩籃子,盧栩拎著走在前麵,盧舟跟在他後麵提著香燭紙錢和酒,元蔓娘抱著盧銳牽著臘月走在最後,全家一個不少一起爬上山坡,趕在天黑前,到盧家祖墳,盧吉和盧栩盧舟母親墳前祭拜。

從山上下來,天色已暗,盧栩點了燈擺上一桌的菜。

全家歡歡喜喜的吃,比過年還豐盛。吃著吃著,期間不知是誰先哭起來,盧栩開了酒,喝得人輕飄飄的,隻記得元蔓娘無聲地掉眼淚,後來放聲大哭了一場。

盧栩醉了,酒肆掌櫃送的酒不錯,入口綿軟,甜絲絲的,有股果香,不上頭還助眠,盧栩一覺睡醒已經日上三竿。

他被日光照醒,不知今夕何夕地爬起來吃了飯,消消食又早早睡了,一連睡了三天。

三天裡,盧栩哪也沒去,每天在家醒了吃,吃完睡,好像要把近兩個月缺的覺都補回來。

家裡靜悄悄的,盧舟和臘月輕生低語,連盧銳都被元蔓娘帶到外麵玩。

顏母和三奶奶都禁不住問起來,“栩娃不是病了吧?”

她們還記得盧栩上次一病不起,一病就是好些天。

元蔓娘搖頭,這次她沒了上次的慌張,平靜地做著繡活,給盧栩縫鞋補衣裳,兩個月不到,盧栩已經磨破了五雙鞋,“沒生病,就是累了,睡飽了睡夠了才能補回來。”

盧栩一覺睡得無比香甜,睜開眼渾身骨頭都發軟。上次睡懶覺,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伸著懶腰出來,家裡關著門,人都出去了,聽不見一點動靜,盧栩爬起來到廚房盛了碗清水喝乾淨,又啃了半塊豆沙包,抹抹嘴上了山。

還是他一個人,還是那座山坡。

小山坡上野草更旺盛了些,遠處的山比上次綠得更深了些。

盧栩大口深呼吸,無比地暢快,一口氣跑到山頂,此時再看,隻覺得風也溫柔,雲也可愛,連看不到儘頭的山路都順眼起來。

他撒鴨子跑一會兒,蹦蹦跳跳活動好筋骨,雙臂一攤躺在山坡上發呆,什麼都不想,什麼都挺好!

好一會兒,依舊是顏君齊尋上來。

“我到你家看你,見你不在,猜你在這裡。”

“我沒事,就是來看看!”盧栩咬著根狗尾巴草,渾身都散發著慵懶,“我覺得,我好像走了好遠好遠的路。”

顏君齊同他一起眺望遠處的山路,窄窄的山路伸向綿延不絕的山裡,蜿蜒如線,彼時在這裡,他們還看不到腳下有路,回過神,已經恍如隔世。

顏君齊感歎:“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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