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栩無所謂道:“賺錢是為了開心的花,不是為了惹麻煩,既然我現在惹不起他,那也不能連累彆人。”
承平伯好歹還是伯爵呢,成國公都絲毫不把月輝樓放在眼裡,那五家酒樓,老板就是百姓而已,他們多少認識些官員,有些門路,可哪個能跟成國公比呢?
成國公府今日在月輝樓吃了虧,往後行事必然會比今天更謹慎。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那五家哪能招架得住?何必因他給彆人帶來無妄之災。
盧栩看著挺懵逼很迷茫的承平伯,笑道:“伯爺,彆想啦,公主把駙馬給休了這事你知道嗎?”
承平伯:“知道啊。”
這幾日的勁爆話題嘛!
盧栩:“駙馬去青樓,那天是我找人舉報的。”
承平伯:“……”
他震驚、無語、不理解,特彆迷茫的問盧栩:“你和他有仇?”
盧栩滿臉晦氣:“我想抓的是彆人!誰他媽知道他都娶了公主了還敢去逛青樓!成國公不敢惹公主就來報複我,欺軟怕硬,有膽子逛青樓,被休就彆怕丟人啊!”
他才說完,發現睿王正特彆欣賞的看著他。
盧栩:?
睿王:“改日我便將你說的轉達給公主。”
盧栩:“……”
他心裡一慫,連忙道:“還是彆了!”
萬一公主也遷怒他,他們得連夜逃跑出京了。
睿王:“不用你解合同,也不用你公開菜譜,那五間酒樓本王幫你想第三個辦法。”
盧栩:“啊?”
睿王:“你這不是有雅間嗎?進去談談?”
隨即,睿王、桓棠和盧栩進了雅間,留下承平伯猶在風中淩亂。
他是誰,他在哪兒?
明天他的月輝樓還能好好健在嗎?
盧栩關上門,問道:“不知王爺說的第三個辦法是什麼?”
睿王:“那幾家酒樓還有月輝樓,本王也要參股,另外本王在北城和和京郊也要開幾處酒樓,和你合作。”
盧栩:“……”
原來打的原來是這個主意。
這樣針對他也就是針對睿王了,成國公不把承平伯放在眼裡,對睿王就要掂量了。
盧栩問:“王爺你比成國公厲害?”
睿王:“那要看比什麼了?”
盧栩問:“您能扳倒成國公嗎?”
睿王眉頭猛地一跳,心道你可真大看我這閒散王爺,“成國公可是開國國公,你當他是什麼阿貓阿狗嗎?隻要他不謀反不殺人,誰也扳不倒他。”
盧栩失望。
睿王:“不過在朝上替你維護一下你家小翰林,本王還是做得到的。”
盧栩敏銳的聽出關鍵:“什麼意思?有人針對君齊?可他不是還不能上早朝嗎?”
睿王:“他不上朝,翰林院又不是沒人上朝,成國公想向翰林院施壓,把你家小翰林趕出翰林院。”
盧栩咬牙:“他成功了?”
睿王:“那倒沒有,文官們也不是吃素的,本王今日還替你家小翰林說話了呢。”
盧栩:“多謝王爺。”
他想了一會兒,朝睿王拱手道:“我同您合作之事好說,不過那五家酒樓和月輝樓,我要先問問幾家老板。”
睿王一怔,擺手道:“問吧,問吧,若他們不願意,你還要拒絕嗎?駙馬被休,成國公府可是丟了大麵子,不會輕易罷休的,若無本王參股,你想怎麼保全他們?本王提醒你,京中能讓成國公有所忌憚的可沒幾人。”
盧栩:“有的,還要多虧王爺給小民提供思路。”
睿王:“誰?”
盧栩:“我願將在京城賺的所有錢都捐給國庫,包括與王爺合作後該分的紅利,不知王爺能否為我搭線。”
睿王:“……”
他一時竟有些無言了。
能讓成國公忌憚的靠山都不好惹,這小子不信任他,乾脆一口氣找個最大的?
睿王失笑:“國庫豈會貪圖你一個小商人那點兒利潤,傳出去,彆人當大岐朝堂魚肉百姓呢。”
盧栩:“我捐還不行嗎?”
睿王搖頭:“你說你是捐,彆人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自願的,若你這樣做,置天下商戶於何地?要京中商鋪如何自處?這樣隻會得罪更多人。”
盧栩:“……”
他歎氣道:“不知王爺想要占多少股?我將我的分成都轉給王爺,和王爺合作也不要分成,這樣行嗎?”
不說那五家幾代經營的酒樓,就月輝樓,承平伯也絕對不想叫睿王參與。
他參與了,這店到底是誰說了算?承平伯還敢每日過來混吃混喝混玩麼?還敢請朋友過來聚會吹牛瞎聊麼?
有靠山是好,可靠山太大,就得喪失自由了。
睿王聽罷和桓棠對視,無聲笑起來。
睿王:“捐不進國庫,就捐給本王了?本王可不敢與國庫相比。”
盧栩訕笑。
睿王:“放心,本王隻是參股,不乾預你們怎麼經營開店,從前你們怎麼開,往後還怎麼開,隻需每個月朝王府送一兩銀子便是。”
盧栩:“嗯,嗯?多少?”
睿王:“一兩啊,不能再少了,本王好歹是個王爺。”
盧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