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2 / 2)

蘇檀和嬴政一道回去了。

走在路上,他忍不住暢想未來,想想什麼時候,也能跟現代一樣,國家的糧倉裡麵堆滿了吃不完的糧食。

家裡有糧食都拿來賣錢,而單留著吃就很少。

“當真可以這樣?”嬴政遲疑。

蘇檀笑眯眯地給他政爹畫餅,軟聲道:“阿父想想,到時候家家戶戶都種玉米,這玉米畝產千斤,種上兩畝地,老頭也能吭吭哧哧的完成,一個人一年才能吃多少糧食,剩下的當然要賣了。”

“這樣農閒時,小孩就會去讀書。”

“有閒錢了,就盼著孩子能出息些,到時候再隱隱放出消息,就說會招收一批小吏,讀書的人,肯定多到數不過來。”

“哇哦,做夢真的好爽哦。”

蘇檀想想就覺得自己這會兒L就算睡著了也會睡醒。

嬴政沉浸在他描述的畫麵中,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做夢都沒想過這麼大。

等回章台宮後,蘇檀就聽見政爹說:“你住在甘泉宮,到底有些遠了,讓寺人將你的東西都搬來,你住在這裡便是。”

蘇檀:?

意思要將他搬過來住在阿父身邊,那豈不是做什麼都不方便。

除非你的個人魅力特彆強悍,要不然真的擺脫不了那關於遠香近臭的魔咒。

“好~”他一口應下。

天知道每天早晚上學的時候,都要早起半個時辰,坐馬車千裡迢迢的趕來,若是住在章台宮,那上課就不用起那麼早了。

說起馬,他就想起馬鞍來。

“現在那馬鞍研發的如何了?”他問。

嬴政點頭,這馬鞍還挺好用的,一經推出,就廣受大家的喜愛,城中還授意叫人開了馬鞍鋪子,整日裡賺的盆滿缽滿,他很是歡喜。

蘇檀不由得點頭失笑,喜歡是對的。

在舒適安全的情況下,誰願意坐在一層墊子上,被顛的發暈。

接下來,就是等著看黃豆的具體收成了。

連著兩日,兩人都忍不住往城郊的方向看去,不到最終結果出來,心中都難免忐忑不安。

但黃豆秧苗要曬乾,現在日頭正好,也要三五日,而在麥場來打菽,再稱重,基本也要一日功夫。

在此間,兩人做什麼都有些心不在焉。

“稟大王,禦史大夫求見。”

聽見寺人稟報,嬴政便知道是城郊的結果出來了,他登時神色緊繃,揚聲道:“

傳!”

就見年邁的禦史大夫快步走進來,滿臉都是欣喜,當即就衝著蘇檀大大的作揖,樂嗬嗬道:“恭喜大王,恭喜公子扶蘇!城郊尋常莊稼畝產平均六十二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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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檀登時耐不住,緊緊地盯著他,認真問:“那……”

“施肥的莊稼畝產九十斤!”

今年時令好,該雨水充沛的時候雨水充沛,該陽光普照就陽光普照,時令好的不可思議。

可能夠有近三十斤的差異,實在叫人心中震撼不已。

蘇檀聞言,和嬴政對視一眼,頓時高興壞了。

“好好好!”他樂嗬嗬道:“哪怕隻能增產一成也儘夠了,沒想到能夠增產四成多,實在叫人意外之喜。”

最起碼那些用上農家肥的人,都高興壞了。多這麼多糧食,家裡人嘴上就有福氣了。

嬴政當即就傳召農家,叫他寫出穩定的方子來,並且要跟著研製農家肥,一定要將此事當做重事來處理。

想想就覺得痛快的厲害。

“我們離羌人比較近,可以叫他們賣羊糞給我們,到時候……”

兩人正高興著,暢想了許多,卻聽人一臉驚恐的過來稟報。

“大王!大王!鄭國所修的渠!今日決堤了!”

來人連滾帶爬,滿臉都是驚恐,嬴政眉眼一凝,麵色登時冷下來了。

“怎麼回事?”

“先前都好好的,後來……老秦宗室接過渠首的挖掘,他們說,這挖渠嘛,挖個直道就行了,說鄭國在渠首添一道彎,實在是多餘。”

聽完前因後果,蘇檀登時明白過來,原來先前的逐外客那批宗親,還接管了鄭國渠。

事情因鄭國而起,以老秦接管為終。

最後以渠首決堤為後果。

蘇檀皺著眉頭,這鄭國渠至關重要,甚至比農家肥的厲害關係還要嚴重些。

“去請鄭國,看他能否解決。”

嬴政道。

來稟報的人頓時有些懵,傳聞中,鄭國已經被秘密處決了,怎麼還能請來。

而此時,公子傒背負著荊條,大踏步走上前來,跪在地上請罪。

“傒有罪,請大王責罰。”

嬴政望著他這位皇叔,當年和嬴異人在王位的爭奪上,也是有一番你來我往,但最後握手言和。

而此次逐客事件,就是以公子傒跳的最高,他確實有能力,辦事很是穩妥。

但秦地用人,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外客、秦王室宗親來界定是否得用,而是能者居之,這秦王室的宗親被壓的這麼狠,隻能說明有才能的人不多。

所以當眾人鬨起來,他就覺得,總得叫他們撞個南牆,要不然在他一統六國的路上,今日這種障礙,還會發生。

到時候,若是被自己宗親族人下絆子,那後果關乎三軍,可不是現在能隨意擺平的。

蘇檀聽著,慢慢地回過味來。

“隻要叔父不再阻礙寡人召回外客便是。”

嬴政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冷聲道:“經此一事,還盼著叔父能管好宗親,叫他們在鹹陽城中做個富貴閒人便是,若是有能力,儘管按著仕途的路子走,寡人絕不會有偏見,秦地能有今日,從不是一人之功,宗親的好,寡人心中自然在掛念著,莫再這般胡鬨,失了分寸才是。”

這失的不是分寸,而是君王的信任。

公子傒深深地俯首,啞口無言。

不僅僅有渠首的簍子,凡事秦人宗室接管的職位,都一塌糊塗。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於是在派鄭國去善後時,又進行了秦人和外客的交接儀式。

宗親想,這些日子外客被逐,怕是惶惶不可終日,定然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這一切都是他們鬨事所帶來的後果,為了以後能好生相處,他們得好生安慰勸誡一番才是。

然而——

公子傒負荊迎上,擠出熱淚點點:“諸位受苦,皆因子傒所起,瞧這……”

話還未說完,登時有些說不下去了。

一個瘦字卡在喉頭,怎麼也吐不出來了。

他頓住腳步,訕訕笑著:“氣色還挺紅潤。”

說是紅潤都有些謙虛了,他感覺集體得胖上五斤十斤,實在是臉若圓盤,白裡透紅,一看就知道這些日子過的痛快極了。

公子傒登時有些懵,準備的些許腹稿也拿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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