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之前都好好的,怎麼會又忽然這樣?
是陸厲和她說了什麼?
想著,顏白月摸了摸顏茶的頭,語氣柔和地道:“顏茶,時間不早了,你快上樓去睡覺吧。”
說不定是太困了才開始說胡話了?
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萬一睡一覺就又好了呢?
顏茶乖巧地點了點頭,和她互道了晚安,上樓去了。
看著她上了樓,顏白月臉上的笑容才收起來,她給陸厲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她微微蹙眉,但也不算太意外,陸厲做這個替身能堅持半個月已經有些出乎她意料了。
隻是……顏茶這病又開始了該怎麼辦?
她有些憂心忡忡地看向了樓梯上顏茶臥室的方向。
*
臥室裡。
顏茶慢吞吞地回到了房間裡,還沒想好該怎麼和陸深解釋,就忽然被他壓在了門上。
修長黑暗的身影將她籠罩,她的身形纖細嬌柔,被他困在他的身體和門之間,猝不及防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氣息冰冷,觸感柔軟,似冬日的碎瓊亂玉,紛紛揚揚席卷而來,被吻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
“陸、陸深……”顏茶抬起臉,纖長白皙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眼睫輕顫,看著楚楚可憐,令人心軟:“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陸深握住了她的手,身形貼近,氣場很強,眼神深邃,情緒不明:“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和陸厲在一起?”
顏茶心虛,但看向他的眼神卻是無辜單純的,眼波流轉,嬌軟可人:“陸深哥哥,你彆生氣,聽我解釋好不好?”
陸深看起來很冷靜,也沒有生氣,看著她,平靜等她解釋。
顏茶:“……”
怎麼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顏茶垂下眼瞼沒看他,靠在他懷裡,不讓他看見她的神情,隻是聲音很委屈、愧疚、傷心,還有些哽咽,很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她聲音柔軟地道:“你忽然消失,我很擔心你,這時候陸厲騙了我,說他就是陸深。”她聲音微哽,愧疚自責道,“你們長得那麼像,我……一時沒認出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陸深沒說話。
半晌,臥室裡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隻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以及……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就在顏茶忍不住抬頭看向他時,卻聽見了陸深的聲音平靜地響了起來,卻如驚雷在耳畔炸開。
“你選擇這樣的方式報複陸厲是因為愛他還是恨他?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就真的和他複合了?”
顏茶的神情都差點控製不住:“……!!!”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陸厲和他長得那麼像,加上陸厲的刻意偽裝,她會認錯很合情合理啊。
陸深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在編瞎話?
她的演技……退步了?
還是陸深太過敏銳?
不管哪一種,對她來說,好像都不算好事。
在她有些稍稍被打擊到的時候,陸深修長的手指滑過了她的臉頰,她抬頭望向他,對上那雙深邃沉穩的眼眸時,微微一怔。
“你利用我,我早有預料,並不生氣,也能理解你為什麼恨他。”陸深垂眸看著她,眸光很深,他撫著她的臉頰,聲音有些低,“隻是,親眼看到還是比想象的要更難以忍受,我有些嫉妒他曾經被你喜歡過,也害怕你會真的答應和他在一起。”
他俯身貼近了她的臉,對上她的視線,聲線低沉磁性,有些令人心中悸動的溫柔真誠:“顏茶,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
顏茶呆住,看著他:“……”
她……被表白的經驗的確挺豐富的。
可……還是第一次有鬼怪這種存在和她表白。
感覺有些……難以形容,居然還有些新奇、刺激以及……興奮。
顏茶的心跳加快。
陸深修長的手指拂過了她的長發,掌心冰冷,動作卻很溫柔讓人舒適:“你想做什麼我不會乾涉,那是你的自由。”他凝眸看她,“但……現在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可以試著喜歡我,我不能保證做到完美,但我會儘力,好嗎?”
顏茶望著他俊美溫柔的臉,在他的注視下,乖巧柔軟地道:“……好。”
陸深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了一吻。
在他退開時,顏茶確定他是真的沒有追究她“出軌”他弟弟這事兒的意思,不由鬆了口氣,道:“半個月前傅雲修的車禍……是你想殺了他嗎?”
“他想傷害你的惡念很強,一旦有機會就必然會去實施。”陸深的眸底有了些厲色,“我不會讓他傷到你的。”
顏茶看著他的神色,看起來他……應該沒有誤會傅雲修?
可是……她哪兒得罪傅雲修這個變態了?
傅雲修不去針對陸厲,反而盯上她了?
就在她有些不解的時候,就又聽見陸深語氣有些不太尋常地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顏茶看他有些嚴肅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
陸深垂眸看著她,卻一本正經地道:“我……死了以後就沒有和活人接觸過了,皮膚饑渴症的症狀有些嚴重,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會克製,你……介意嗎?”
顏茶:“……”
沒想到他能坦誠到這個地步,還能這麼正人君子似的直接告訴她,他一開始也就是饞她身子?
顏茶沉默片刻,望著他,有些匪夷所思道:“……你不覺得最大的問題是你……沒有溫度嗎?”
春夏還勉強可以接受,如果冬天接吻的話,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被冰凍起來了。
陸深沉默看她,微微挑眉。
他顯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他沒說話,但四周的磁場卻逐漸變化了。
臥室的燈光驟然昏暗下來,這個房間以外的世界仿佛消失了,隻剩下這一間孤島一般的臥室。
他竟然在臥室裡形成了鬼蜮,而鬼蜮內的溫度是可以由他所掌控的。
察覺到四周磁場漸漸改變,詭異恐怖的鬼蜮也逐漸形成,顏茶心裡一跳,還來不及害怕,就見他俯下身來,將她的手貼在了他的心口,緩緩道:“現在,我碰你還會冷嗎?”
顏茶神情複雜:“……”
雖然沒做過無限流世界的任務,但她也知道無限流的鬼蜮都是鬼怪用來殺人的。
還能有這種玩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