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茶看著他:“……”
他果然不是純正的喪屍!
喪屍怎麼可能還記得標記這種事情!
這下連最後一個拒絕的理由都沒了。
顏茶拉下了外套,轉過身,徹底將後頸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下。
他凝視著她,俯身過去,滾燙的呼吸灑在了她頸側的肌膚上,讓人身體微微發顫。
“你……記得輕一點,彆咬太重,我怕疼。”
陸深並沒有立刻標記她,而是將她抱進了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吻著她的後頸。
那酥麻又有些舒服的感覺讓人逐漸放鬆了警惕。
他的信息素對於發情期的omega來說就跟貓薄荷似的讓人上癮,顏茶被他冰雪般的信息素環繞著,幾乎要忘了標記這回事。
因此,當喪屍那有些尖利的牙齒猛地穩準狠地刺穿了腺體時,顏茶疼得臉都白了,叫都叫不出聲。
她幾乎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失控了,但在刺穿了她的腺體以後,他並沒有繼續咬得更深,隻是停在表層,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亂動。
顏茶在疼痛過去以後,就感覺到了他的信息素緩緩注入了腺體,驅散了疼痛,那感覺難以形容,卻讓人有些沉迷。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等著信息素融合,讓體內的情潮安撫下來。
但她的信息素顯然對陸深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在做完臨時標記以後,他的喘息有些急,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唇上。
兩人在黑暗裡接著吻,在交融的信息素之中迷失了理性,就像是野獸的本能一般地交頸親吻、擁抱。
*
夜色濃重。
荒林裡卻出現了一行穿著軍裝的人,他們的黑色皮靴踏在雪地上發出細碎、清脆的響聲。
為首的是個麵容冷峻氣場肅殺的男人,個子很高,雙腿很長,也穿著一身綠色的軍裝,肩上的徽章在月下閃著鋒銳的光芒。
他的手裡還牽著一條比他膝蓋都高得多的大獵犬。
獵犬在荒林中四處嗅嗅,忽然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一個英俊的青年軍官驚喜道:“將軍,看來小姐就在前麵了,德西可是跟著小姐長大的,絕不會聞錯她的氣息。”
將軍“嗯”了一聲,看起來波瀾不驚,但腳下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
青年軍官想到了小姐這次是偷了將軍的出入證明和一個窮小子私奔的,擔心以將軍一貫強硬霸道的作風會又和小姐為了窮小子爭吵起來,甚至可能當著小姐的麵一槍崩了那個敢拐走他女兒的窮小子。
他遲疑片刻,道:“將軍,小姐她……這會兒可能還和那個姓易的小子在一起,您待會兒好好和小姐說話,她會跟您回去的。”
將軍的眸光掃向他,壓迫感極強:“這麼說,我還得求她跟我回去?”
青年軍官語噎片刻,硬著頭皮道:“小孩嘛,都叛逆,將軍就是生氣也回去再算賬,彆讓小姐的心更偏向那窮小子。”
將軍卻沒說話,隻冷笑著拔出了腰間的槍,看向了前方的木屋,抬腳走過去。
青年軍官倒吸口氣:“將軍,您冷靜!”
合著他的勸說半個字都沒用!
那姓易的今晚必定要血濺三尺了,希望小姐能想開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