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環境截然不同的地方,蓋普正在和公司幾名管理層談論接下來工作的一些問題。
他們在一個比較私密的私人俱樂部裡,這家私人俱樂部是那種隻接受受邀者進入的場所,如果沒有受邀,即使錢再多,地位再高都進不去。
幾名男士簡單的沐浴之後進入了桑拿房裡,等房門關閉之後,蓋普主動的走到火山石邊上,舀了一瓢冷水潑了上去。
霎時間被冷水侵蝕的石頭表麵出現了大量的氣泡,大量的蒸汽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就連溫度似乎都提高了好幾度。
“可以了……”
蒸汽裡有人吩咐了一聲,蓋普放下水瓢坐在了最底層的木質階梯上。
“蓋普……”
“是的,先生!”
坐在最高層的一名集團董事仰著頭,他的麵部壓著一條被冰水浸濕的毛巾,這樣熱蒸隻會讓他的身體出汗,而不會使他感覺到無法呼吸。
滾熱的水蒸氣對呼吸也有一定的阻礙,會讓人覺得難受,但是臉上覆蓋一條被冰水打濕的毛巾之後就會感覺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的聲音透過毛巾傳出來時有些模糊不清,“你的事情我和董事會談過了,他們並不反對你晉升成為集團新的合夥人,但是你需要表現出你的能力來。”
桑拿房裡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中,隱約的可以感覺到蓋普的呼吸加重了一些。
又過了十幾秒左右,坐在最高的那人才繼續說道,“恒輝最近惹了一身的麻煩,這些事情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我們兩家之間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唉……,誰有能想到恒輝突然間就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有著賬目可能不太清楚,你要儘快把這些問題解決掉,這樣我才能夠在董事會繼續為你說,明白嗎?”
那人摘掉了臉上的毛巾,原本冰涼的毛巾也變得溫熱起來,讓人不那麼舒服。
這個家夥看上去大概四十來歲左右,有一副不錯的皮囊,氣質也相當的可以,他斜睨著蓋普,後者微微低下了頭。
對於大的公司來說,比如蓋普任職的集團公司,是塞賓市本地的經濟支柱企業,即使公司的賬目上存在一些糾纏不清的小問題,稅務係統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他們每個月能夠準時的把絕大多數該繳的稅送進聯邦稅務局的賬號裡,那些小錯誤人們隻會視而不見。
沒有必要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問題,把一個納稅大戶折騰完蛋,真把他們弄死了,到時候又有誰來提供這麼多的稅收,政績以及工作崗位?
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恒輝的弊案還牽扯到了眾議院的議員,加上他們是跨國公司本身就有些敏感,有時候聯邦政府會直接安排高層的工作組下來負責最後的收尾工作。
對於那些久居高層的調查人員來說,底層的生和死與他們都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們既不會因為高高放過獲得什麼好處,也不會因為死死拿住就損失自己的利益。
相反的是如果他們能夠捅出更多的窟窿,不僅對他們來說是政績,同時也為聯邦政府提供充足的罰款。
至於地方上的問題……,那與他們沒有關係。
隻要蓋普能做好這些,那麼集團董事會就可以考慮把他提拔上去,成為集團公司新的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