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探員離開之後,房間裡的人才都鬆了一口氣,福克斯先生本來是站著的,此時雙腿開始發軟的坐了回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不僅驚動了稅務局,也驚動了調查局,這讓順利的脫罪讓他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林奇麵色上卻看不見太多的欣喜,福克斯先生剛準備說點什麼,林奇就用眼神製止了他,恰巧在此時福克斯先生的律師姍姍來遲。
他一邊收拾著領帶,一邊麵帶歉意的為自己的遲到道歉,“這個時候市中心太堵了,我等了好幾個紅綠燈”
福克斯先生臉色不悅,他掏出了支票本簽了一張一百塊的支票,塞進了律師上衣的口袋裡,“你可以回去了!”
律師雖然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把自己的生意弄砸了,他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真的不是有意要遲到,不過福克斯先生明顯不願意搭理他也讓他明白了這件事無法挽回。
他離開之後,林奇才提醒了一句,“你們不是來辦理業務的嗎”
稍晚一些的時候,兩人私底下又碰了一個頭,看得出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讓福克斯先生感慨頗多。
“不怕你笑話我,我的腿到現在還有些發軟”,他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聯邦調查局都被牽扯進來了,要不我們跑吧?”
其實說到底,他的這個蓋特瑙財務公司也就是一個財務公司,遠不及那些上了各大機構黑名單的各種幫派,比起那些大幫派而言,他其實並不足夠耀眼。
他沒有經曆過這些陣仗,以前頂多就是和稅務局,警察局打打交道,現在連聯邦調查局都出現了,這也意味著他可能要享受到那些大幫派首領才能夠享受的待遇。
不間斷的二十四小時的監視,電話的監控,甚至他們會入侵辦公或者生活場所安裝竊聽器,所有可以公開或者私人的東西都會被翻來覆去的調查,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把他送進牢房裡。
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心裡發慌,他雖然有這樣的認知,可不代表他就真的願意坐牢。
林奇卻表現的很從容,一點也不驚慌,“我們都是做合法生意的,受到聯邦法律保護,為什麼要跑?”,他隨手的翻了翻一旁桌子上的報紙,“記住,要把賬做好看了,做實在了,不要給人找到可以辦你的機會。”
“他們辦不了你,那些你隱藏起來的黑洞就不會被發現,法官不會采納他們的說法,民眾也不會坐視他們濫用職權。”
“你越怕,就越代表你心虛,你越心虛,人們就越相信你有問題,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即使你沒問題,人們也認為你有問題,也會認同那些在我們看來不符合規矩的舉動。”
“所以不用怕,該做什麼做什麼,隻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了,誰都不能拿我們怎麼辦!”
“畢竟,這是一個法製的社會!”
福克斯先生完全不知道林奇從哪來的底氣麵對聯邦調查局,聯邦稅務局還能如此的硬氣,隻能把它歸於少年人的果敢。
不過內心中似乎也有一些東西正在發生著變化。
這場突如其來的,不倫不類的另類傳喚並沒有改變什麼,哦不,它會改變一個人或者說一個家庭,但那不是林奇和他的家庭。
第二天上午,林奇通過薇菈所在的會計事務所,拿到了塞賓市聯邦稅務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因一人而起,那麼也要因一人而終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