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我去換衣服……”
說著繼續朝樓走,蓋普這次沒有攔住她,他能夠感受到妻子似乎也在妥協,這就很好。
他的目光落在了薇菈提著的禮品包,他雖然很想問一些事情,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沒有張口。
他相信,一個正常的,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何去選擇。
是選一個沒有明天,除了好看一無是處,必定會淪為失敗案例的創業者。
還是選擇自己這樣有利光明的未來,成為了集團公司合夥人,有著體麵工作和社會地位的流人物。
始終和數字打交道的蓋普對這一點很有信心,從辦公室裡那些每天都忘記“摘要”的賤人們就能夠理解人們的選擇其實有多麼的現實。
很快,薇菈換了一套相對居家的衣服從樓走了下來,蓋普微微皺了皺眉頭,“我以為你會選一套晚禮服,比如說春日節時我給你買的那套。”
蓋普說的那套晚禮服是一個高開叉裸背開胸的晚禮服,那套衣服不僅需要有很好的身材才能撐起來,還要一定的膽量。
有時候底層社會的人們很難分辨晚禮服到底“禮”在什麼地方,因為有時候這些晚禮服看去的確比較能激起人們某些潛在的,赤果果的欲望。
“這樣更舒服一些……”,薇菈並沒有重新換衣服的想法,她走下樓後,看著站在桌子邊為她抽開椅子的蓋普,走了過去,然後坐下。
這是一場緩和彼此之間問題的晚餐,蓋普不想因為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就讓一切的準備打了水漂,他沒有再強調這個問題,而是開始菜。
他一邊解說著自己所的這些菜肴,一邊說著和它們有關係的小故事,女人們總是喜歡一些知識淵博的男人,可能年輕的女人們會執著於一個男人的外在,但是有了生活經曆的女人,會更欣賞男人們的才華。
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展示自己才華的好機會,他把今天白天看過的那些內容都背了下來,加了一些自己的演繹背誦了出來。
當他打算稍稍停頓一下,給薇菈一些了解情況的時候,為了一句話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可以吃了嗎?”
兩人對視了幾秒,蓋普咬了咬牙點了一下頭,“當然,我做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讓我們一起享用的,需要我幫你分開牛排嗎?”
“不!”
這注定是一頓並不那麼溫馨浪漫的晚餐,薇菈每道菜都吃了那麼一丁點之後,抿了一口餐酒,就拿起了餐巾,“我吃好了,很好的晚餐……”
蓋普愣了一下,他連忙取出了自己準備的禮物,“可能今天不是時候,明天我們出去吃?”
在燈光下,鑽石項鏈和白金手鏈閃爍著迷人的光澤,可是薇菈此時卻沒有絲毫的興趣。
她突然間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用過這些方法去對付那些願意親吻你屁股的女表子?”
一句話,把所有的浪漫撕裂成碎片,蓋普拿著禮物盒的手也放回到桌麵,他皺著眉頭看著薇菈,“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果你始終糾結在這一件事,太陽就不會升起!”
薇菈臉露出了一些譏諷的笑容,“過去?你敢用你的母親發誓,在那天之後,你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嗎?”
蓋普的父母在他年幼的時候離婚了,他被判給了他的母親,那個女人很辛苦的把他撫養長大,並且提供給他能夠大學的機會。
一心想著出人頭地的蓋普並沒有注意到,實際他的母親在離婚後就已經患有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他的母親哪怕是夏天,都會穿著長袖的衣服和褲子,當時也的確有不少傳統的女性會這樣打扮,但她並不是因為這些。
她隻是不想讓蓋普看見她在極度抑鬱下傷害自己留下的痕跡,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的問題分心,最終在參加了蓋普大學畢業典禮後,這個可憐的女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這也讓蓋普對於他的母親始終含有無法釋懷的愧疚,也許他早一點注意到他母親的情況,事情會改變。
薇菈也很清楚這一點,她直接命中了蓋普的要害。
大概隻是兩秒鐘的停頓,薇菈直接站起來朝著樓走去,她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