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閣下自然也不會忘記林奇在這裡麵起到的作用和他的功勞,他甚至覺得可以讓自己和林奇之間的關係拉的更近一些。
這次費拉勒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他需要林奇提供一些更廣闊的視覺思維,從更高更宏觀的角度來闡述盤活二手閒置商品對目前社會的正麵價值。
順帶著,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瘦高個這夥人希望通過市長這邊給予林奇一些壓力,讓他同意降低入股的現金占比。
他們已經做出了足夠的妥協,至少他們覺得百分之二十五的現金占比已經能夠體現出他們的誠意了,也許找個中間人,給彼此一個台階,這件事就能完成。
“這隻是我幫他們幾個人轉達意見,並不代表我和市長的立場!”,費拉勒的表態很謹慎,基本上就是告訴林奇,他可以拒絕,而且不會得罪自己,也不會得罪市長。
現在林奇的價值顯然比其他幾個人更高,市長知道怎麼選,他讓費拉勒轉達這些話,本質上也隻是轉達一下,畢竟瘦高個他們每年也貢獻了不少選票和政治獻金,作為直接的受益者,他總要保持著中立的態度。
至於林奇答不答應,那是林奇的事情,眾所周知拜勒聯邦是一個自由的國度,自由這個神聖的詞彙甚至被寫進了憲章裡,沒有人能夠乾涉彆人追求自由的意誌,市長自然也不行。
林奇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看上去他在笑,費拉勒卻從他的笑容裡讀出了拒絕。
他本來不願意多談和自己沒關係的事情,可又有一點忍不住,“隻是我好奇的討論一下”,他很突兀的說了一句,看著林奇,林奇則點了點頭,這讓他可以繼續說下去,“我聽人說他們開的價不算低,為什麼你還要拒絕呢?”
林奇看著費拉勒,他平靜的目光看到費拉勒感覺到尾椎骨和頭皮都有點發麻,準備錯過這個話題的時候,林奇才開口說道,“如果有人認為你很年輕,就能夠從某方麵來教訓你,比如說他們會認為你太年輕了,不夠資格角逐市長的競選,並且勸你放棄,你覺得你應該妥協嗎?”
“哪怕他們承諾你,下一次一定會支持你,選你,但是你這一次必須低頭,你願意嗎?”
“這是一場戰爭,費拉勒,商人的世界沒有和平可言,今天我讓一步,明天我就會讓掉我所擁有的一切。”
“即使我們都是塞賓市進步黨成員,我們都站在同一陣營裡,但是隻要有機會讓我吞掉他們,我會毫不猶豫的張開嘴,我相信他們也一樣。”
費拉勒聽完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他知道到這裡已經是最後了,不久便起身告辭。
半個多小時之後,費拉勒回到了市長的書房裡,他談起了這趟行程的收獲,以及林奇最後的態度。
市長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他的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但是有節奏的敲擊著。
本質上他不希望城市裡的這些商人之間鬨出一些紛爭來,他已經足夠煩的了。
他對這些商人們的死活並不關心,但是每一個商人的背後都是一大群依賴著這些商人的生意獲取工資養家糊口的普通的民眾,如果這些人和林奇之間的矛盾白熱化,指不定就會出現一些什麼麻煩的事情。
這幾天尼奧已經向州政府申請了裡斯托安集團的遷移令,他們打算遷移到隔壁的保守黨州去,保守黨甚至是總統內閣某位閣員,都打電話垂詢了這件事,並且督促州長不要為難尼奧總裁,儘快完成流程。
一旦這些流程完成之後,尼奧就可以帶著他的人離開這裡,他走的很輕巧,卻會留下大量的爛攤子。
不考慮失業率再次暴增的問題,僅僅是那些失去工作而暴怒的人,就能把市長撕成碎片。
州長私下和市長談過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塞賓市和裡斯托安之間的矛盾了,更是州長等人和裡斯托安之間的衝突。
尼奧為了儘快搬遷走,他動用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資源向州長施壓,這讓州長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私下告訴市長,就算裡斯托安留不下來,會搬遷走,也不能讓他們走的這麼輕鬆,一定要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比起這件事,林奇和其他商人之間因為投資要給多少現金鬨到現在,市長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格調都被他們弄的有些低了。
他手指上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下來,有點走神的費拉勒也重新集中了注意力,市長瞥了他一眼,“告訴他們,我們已經轉達了他們的話,這是最後一次,我也不想再聽到和這些事情有關係的後續。”
費拉勒微微低下頭,“我知道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