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在布佩恩呆一周就走的林奇最終在這裡呆了十一天,在回去的路上他鬆了一口氣,這一次來布佩恩的收獲,比來之前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收獲的不是赫伯特這些人,特彆是赫伯特本人,這種“心狠手辣”的資本家隻要給他足夠的利潤,他就能一轉頭把所有人都賣了!
林奇從其他人那裡得到了一些有關於赫伯特的傳聞,在傳聞中這位儒雅的紳士有一個不太好聽的名字——夢想撕裂者。
隻要被他盯上的企業,都很難逃脫被肢解的命運。
也就這幾年實體產業總體不景氣,沒有給他太多施展自己能力的機會,讓他的名氣不像是過去那麼的響亮,可這絕對不是因為他心慈手軟了,隻是回報不達標而已。
這種人往往都是冷血的,冷漠的,以及冷靜的,他們會客觀的看待所有的事情,包括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然後去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選項。
不要指望感情,以及一個小小的“同盟”能牽住他,他隻是想要利用這群人而已。
林奇真正的收獲是他從印刷廠小老板那裡得到的一些啟發,債券搖身一變就能變成現金,這種保障的方法對林奇這樣的投機者非常的有吸引力。
不過他也不相信那個小老板,他會通過其他方式弄清楚這些。
“這幾天辛苦你了。”,兩人剛從車站出來,林奇的豪車就已經停在了車站外,他提前通知了社區的服務公司,對方開著他的車前來接他。
薇菈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有很多的收獲,這是一種很有的體驗,老實說在這之前我不知道那裡的人聊的內容會這麼的……”,她忍不住偷笑了笑,然後選擇了一個不那麼強烈的詞,“庸俗!”
是的,在薇菈的印象中這種上流社交圈子裡人們都會討論那些很正兒八經的東西,從文學名著到世界名畫,要不就是歌劇或者珠寶什麼的。
但是她見到的這些夫人們,其實和她現在居住的社區裡的那些女人們並沒有太大的區彆,她們討論的永遠都是吃喝玩樂,以及好奇薇菈和林奇之間的特殊關係。
一開始她是拒絕的,但拒絕反而引起了其他夫人們關注,她們激烈的討論著薇菈是如何把林奇放躺下的,以及他們的夜生活是否和諧。
有些話太過於赤果果,薇菈都覺得不好意思,但這些夫人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其實她不明白,這些夫人們也隻剩下外表的光鮮。
她們的丈夫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在家裡,同時作為有名氣也有財氣的資本家,總會有些人飛蛾撲火的撲上來,有的事情不是你不願意,彆人就不會做了。
那些各色的女孩們發起的火辣攻勢很難讓那些男人們控製住自己,特彆是三四十歲的那些,他們正值壯年。
隻要淪陷的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是這些男人們又不會和他們的妻子離婚,因為這意味著財產的分割,他們也不想雇傭殺手乾掉他們的妻子,那隻會讓失態直接失控。
維持表麵的形式的婚姻就是他們的選擇,男人們在外麵花天酒地,女人們也不會那麼老實。
司機,花匠,廚子,年輕的職員,隻要兩人快樂的圈子不相交,不會帶來太大的問題,他們就會自己玩自己的。
所以這些女人才會如此的膽大妄為的去談論那些在薇菈看來會令人羞澀的話題,她們早就無所畏懼了。
也有人說這是擁有了大量財富之後的空虛,至於到底是不是,誰又在乎呢,隻要快樂,開心就好。
汽車緩緩的發動起來,林奇的目光才從薇菈的身上轉移到車窗外的馬路邊上,隻是半個月的時間,塞賓市的情況就變得非常糟。
金融海嘯的影響力已經波及到了塞賓市,街頭那些失去工作,流離失所的人變得更多了。
因為金融市場不久之前的高度繁榮,一些小工廠的老板們把用於維持日常經營的錢放在了股市中。
投資一支股票得到的回報高於他們生產並且銷售的利潤,他們就會更加傾向於投資股票。
但是股災直接毀掉了這些,他們血本無歸,工廠發不起工資,他們隻能申請破產。
所有的資產進入了清算的流程中,土地被政府回收,工人們則走上了街頭。
此時街道上的光景就好像是倒退了幾十年,或者幾百年那樣,處處透著一種壓抑的陰沉。
汽車先停在了薇菈居住的社區外,這個昔日裡的中產階級社區似乎也失去了活力,崗亭裡已經看不見保安了,有著門禁作用的欄杆也抬了起來,任由車輛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