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於裡斯托安的問題在態度上變得越來越奇怪,最初的時候經過裡斯托安內部的宣傳,通稿,按撫,他們成功的把責任推卸給了市政廳。
特彆是尼奧穿著工人穿的工作服出現在工人們的麵前,聲情並茂的編造了一個集團公司被迫害無法完成轉型,必然會倒閉的故事,成功的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情心。
甚至工人們都為了這件事在大罷工期間組織了幾場抗議遊行,而且就在市政廳的門外。
他們高呼市長的名字,並且把他和曆史上一些暴君獨裁者的畫像放在了一起,不得不說那個時候市長非常的被動。
但現在,事情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了,或者說市長和州政府已經決定徹底的在裡斯托安問題上撕破臉了。
從本質上來說,這其實對市長也好,對州長也罷,都是非常不好的表現,他們會給商人們一種很惡劣的感官。
以至於將來如果他們會成為某些與資本力量有關項目的候選人時,那些有權力作出選擇的資本家們,會考慮之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從而讓他們失去可能。
但他們又不得不這麼做,是尼奧先把他們逼在了懸崖邊上,他們也無路可退。
軟弱的政府,和強硬的政府,他們選擇了後者。
這也讓尼奧意識到了當這些主政者開始不要臉,不顧及規則的去做某件事時,他們所產生的破壞力並不是一個資本家可以抗拒的。
財務部的主管經受不住聯邦調查局探員們親切友好的照顧,甚至在某些高級探員的暗示下開始胡亂攀咬,這再次打亂了尼奧的計劃,他本以為那些人會要點臉,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彆人。
與此同時,林奇也拿到了有關於裡斯托安集團在塞賓市和州內的一些資產分布情況。
裡斯托安是本地一家覆蓋多個行業領域的大型輕工集團,如果要問人們對裡斯托安集團有什麼印象,他們可能說不上來什麼。
但是這些人家裡的各種電器,他們穿的衣服,鞋子,自行車,沙發家具……,隨便手邊的一個東西,即便它不是裡斯托安集團的商品,其中也會有一部分的材料是來自於裡斯托安集團。
這家公司最初以製作成衣作為開始,當時整個拜勒聯邦還處在一種時代巨變的變遷期間,大街上沒有多少賣衣服的商店。
如果人們想要為自己準備一套新衣服,要麼他們去購買材料回來自己做,但很少有普通的家庭主婦能夠獨立完成一件衣服的裁剪到製作,她們隻能縫補一些小東西。
要麼,他們就必須去裁縫店接受服務,其實很多人看老照片的時候,都會說那個時代的人顯得非常精神。
並不是那個時代的人們精神,而是他們的穿戴都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最好的體現出了他們當時的麵貌,這才會讓人覺得他們非常的精神。
就在那個時代,還是年輕人的奧爾本主席接受到了一些國內外新的思想,開始了創業,服裝業。
他收集了大量數據,把衣服分為幾個標準尺碼,然後大規模的生產,並且得到了當時塞賓市市長的肯定,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貸款。
翻看著這些內容,林奇不得不感歎,有時候有些人就是為了去開創一個時代而誕生的,奧爾本老人直接讓裡斯托安集團成為了塞賓市乃至整個州最大的成衣生產商和鞋帽商。
直到尼奧出現,這家公司經營的項目才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立體。
雖然看不見一些更加隱秘的資料,但是林奇相信,或許尼奧已經看見了危機,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開辟更多的生意,尋找新的生意,但他不是很成功。
做衣服,特彆是流水線做衣服一點門檻都沒有,隻需要幾個普通的裁縫,就能完成整個流程——裁剪,打樣,熨燙,成型,剩下的就是集團化生產。
沒有門檻,也意味著彆人可以輕易的模仿,加上行業的競爭……
看完這部分的資料之後,林奇開始思考,如何把這個集團公司快速的乾趴下。
他就這樣坐在書桌後看車窗外不怎麼明亮的太陽思考著,寒冬的偉力讓盛夏裡使人皮膚焦灼的太陽也失去了力量,他望著窗外枯黃的樹葉,蕭瑟的世界,逐漸的有了一些想法。